云秋心也微微皱眉道:“地碑上说我体质珍稀之极,属于不世出的天资,为保护故,赐此神兵,我拿到后发现竟能分成两柄,真是神奇。”
陈远抚掌道:“很好,认识秋心的人,谁也想不到你转眼成就先天,成了一位一流高手,有了这幻兵,对我们的行动方便太多了。”
云秋心皱眉道:“这令牌使用时间明显是春天,现在才十月……”
云秋心左手抚过剑锋,剑身剑鞘凭空散去,原处出现一朵奇,看不出甚么品种,朵迎风摇曳,散成一副近乎透明手套,戴在她手上一点也瞧不出,她双掌一合,奇散了又合,凝成一枚小小的精致铃铛,她轻轻旋了个身,银铃发出悦耳的清响,似是直接响在陈远心底深处。
大汉一招得手,更不留情,一手刀法展开,光影霍霍,逼的云秋心一步步后退,一时只有招架之力。
前方十丈外站着两名大汉,头发扎成小辫,脸上满是肌肉的油光,左边一人面上一条刀疤,气息隐隐勾连天地,右边一人耳朵上持了一串耳环,二人各执一把锋利马刀,甫一现身,也不打话,口中作喝,大步奔将过来,杀气腾腾。
陈远道:“难怪上次少林九阳事件,令牌主人不提前发动,看来他是想得到完整的九阳真经。至于时间的问题,无可奈何,不过主动权在我们,这消息暴露后,京师许多高手为了不错过机会,应该会马上赶往维扬等候,正好方便我们行动。”
陈远点头,二人再排,这场地形又是一变。
陈远接过,这剑入手甚轻,剑鞘非金非木非铁,不知是甚么材质,有种淡淡凉意传来,上面刻着三个小字:雾非雾,字体曲折幽暗,明灭不定。
二僧不再说话,红衣喇嘛一步步走来,脚步声似是合着某种节奏,身上气势逐渐拔高,黄衣随后,手中银环徐徐转动,隐隐相合,云秋心上前一步,衣袂猎猎飞舞,她按剑静静瞧着,似是丝毫不加干涉。
陈远手腕轻振,剑身幻成一团淡淡雾气,散了又聚,已变成了一把单刀,寒光闪动,刀锋慑人,再振处,刀鞘一闪,化作一团朦胧薄雾,附在刀上,转眼又合成了一杆青色长枪,枪身枪头浑然一体,他负在身后,使个藏枪势,闪电般舞了个枪,感觉轻重长短无不如意,顺手之极,感慨道:“人与人真是不同,这白玉京也着实神通广大……对了,你手上那柄非有哪几种形态?”
剑光如枯草原般蔓延过来,凌乱中却有种无形韵律,似是藏有无穷的生命之美,银环一入其中,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再轻轻一振,喇嘛也不见了。
陈远伸手道:“大喇嘛客气了。”
地碑上多了四个字:双人一胜。
可与地阶幻兵非合为天阶神兵雾。
云秋心微微点头,两人幻了容貌,齐齐伸指点上双排图案,顷刻白光一闪,二人消失不见。
维扬物华,燕飞浪洲沙,绿岸睛好,风光入眼饱。
对手是两名喇嘛,一名红衣,手执一柄血红戒刀,煞气隐隐,一名黄衣,兵器却是一只银轮,寒光闪闪,二人站在前方五丈外,那黄衣喇嘛单掌一竖道:“请!”
陈远微微摇头,她这一式虽然时机拿捏的不错,但一身武功始终不是自身所悟,到底隔了一层,身法招式变换间不免有些迟滞,果然那大汉哈哈大笑,进步一刀平削,云秋心目中一片平静,蓦然点地后撤七尺,那大汉身法虽不见得多少精妙,却跨的极大,一步赶上,气机暴涨,刀锋转处,平地起狂沙,大见凌厉,旋斩在她左臂上,云秋心身法稍一停留,没能躲过,护体种玉真气被一击而破,“叮”一声,刀锋被银月甲挡住。
此令中所载物事为残篇,发动时会在十里内随机选取某一境界范围内人物进入幻境,所取人越多,武功越高,物事越全。
斗了片刻,那大汉刀势渐长,使到得意处,又是方才那一刀,平地起狂沙,斩向她左臂,此次云秋心却身形一闪,轻轻错了过去,反手一剑刺出,似有奇一闪而逝,正中大汉胸膛,大汉左掌平格,刀锋回拖,不妨云秋心左右一晃,分出两个幻影,瞬息间围着他转了一周,剑尖在胸前背后划了一个圈,鲜血滴下,流成一个暗淡的圆。
大汉仆地,化光而去。
陈远取出维扬令,递给她道:“这是我晋升的奖励,多半和长生诀有关,那个少年似乎就是九言散人徐子陵。”
冷风呼啸如切,冻土坚硬如铁,远山之巅积雪,天空低低倾斜,似是将人心染成了一片湛蓝,触手可及,却是到了极高的高原上。
这两柄剑鞘呈淡碧,形式高古,云秋心倒转剑柄,将那柄稍长的递过来,道:“我刚进来,这块地碑就不停震动,然后送了一柄剑给我,你放在碑上看看,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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