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的樱唇快贴近牧海脸上时,牧海忽然一个转身,假装弯腰呕吐,脑袋狠狠顶了一下娟娟的下巴。娟娟猝不及防,口中的酒顿时全吞入自己腹中,噎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耕作之事,无水牛不行。母牛怀胎十一、二月方得幼崽,我等饮食牛乳不是在和幼崽争食么?此举大伤农事。”
“哦,怎么说?”看到酒壶酒杯都不见了,牧海心中一松,也坐直了身子。
李元辉今夜必须死!
牧海微微一笑,盯着周业模糊的背影,暗暗道:你和李氏兄弟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人,入奢容易入简难,想要维持奢靡的生活,就要损别人之利。你们有什么事儿做不出的?
朦胧的月色下,牧海倚在墙边喘息,嘴角挂着血迹,眼中厉芒闪烁,如同一头择人欲噬的猛兽。
李墨道:“古人典籍中,孙思邈曾言:牛乳,老人煮食之,大益。我偶然从游牧人口中得知,牛乳酒后吃一盅,有解酒之效。我屡次使用,确实所言不虚。”
周业驾车在长街上缓行,车门开着,周业坐在车架上和牧海说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墨饮了一口,道:“煮牛乳的时候,加了蜂蜜,既可以去腥味,又能增加口感。”
李墨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真的么?我现在头晕的厉害,我来试试。”牧海端起瓷盅喝了一口,又香又甜,笑道:“味道果然极美。”
牧海喝完了一盅,赞叹道:“天下饮品无出其右啊。”
“你所言虽是有些道理,但李墨赠送的牛乳,却没什么干系吧?”
“你……无耻!”湘儿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谁让湘儿流泪,就得让他用血来偿!
原本牧海是想慢慢找机会除掉周业三人,但现在已经不准备再拖下去了,即使后果可能无法收场,那也顾不得了!
正在劝慰娟娟的牧海见状,摇头道:“李员外的甜点虽好,我的五脏庙却是容不下了——娟娟,你多吃点,多吃点下巴就不痛了,真的,你信我。”
牧海有了湘儿,又怎么会将这庸脂俗粉看在眼里,更何况她的那半片朱唇不知道有多少人尝过,牧海可不大乐意凑这个热闹。在万香楼由于种种原因和彩衣的春风一度,让牧海至今都后悔不已。
牧海没了说话的兴致,周业对牧海的所作所为不悦,一路上也不发一言。
李墨不知道牧海是真的醉的意识模糊了,还是故意以茶当酒,不过他知道牧海今晚喝得不少了,怕再喝下去出事,使了眼色,让所有人都别再敬酒。
心爱的女人受气,却不能站出来维护,只能任由李元辉嚣张跋扈,这是男儿的奇耻大辱。
跳舞累得香汗淋漓的歌女们沐浴更衣后,又上楼来伺候。在李墨的安排下,两个长相最为甜美的少女一左一右依偎在牧海身侧,莺莺燕燕,频频劝饮。
牧海又喝了一盅,看天色已晚,怕湘儿等的心急就起身告辞。李墨让牧海带一些牛乳回去饮用,牧海坚辞不允。
而且这仅仅只是开始,以后李元辉包括周业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今天只是争吵,说不准哪天他就敢动手动脚!哪个男人见了湘儿能不动心?
周业微微点头,拍了拍牧海的肩膀,先进院门去。
其实周业听到李元辉的一番话,心中不但不生气反而大是舒畅。以前为了遮人耳目,他们三人委身做仆,任劳任怨,甚至李元灿还为此丢了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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