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救命恩人哪!”男女老幼纷纷上前,用锄头将倒地的日本鬼子,砸成肉泥。一些男女老少,扑到被枪杀的五名汉子身边,凄惨哭泣。许凡早已挣脱绳索,眼前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此时还未回过神来。“你们是八路?要给我们报仇哇!”几名老者来到梁文真面前,一名白发老人老泪纵横道。“手撕鬼子,八路军好样的!”先前梁文真许凡来到山村,敲门讨吃时开门的老者道。
几百号男女老少,难免快慢不一,还有的要回家拿上贵重物品,时间一拖,后面已传来鬼子的枪声。“有枪的跟我来,我们殿后!”梁文真道。“好,听大兄弟的!”十来名汉子,面无惧色,纷纷响应。“凡哥,你先走,你不会用枪。”梁文真道。“梁哥哥,我要跟随你!”许凡不肯,怕自己落单。
“他说甚么哩,不象是中国话。”人群中有人叫道。“乡亲们哪,我们的确不是奸细,是路过这里讨点吃,不要将我们当坏人。”梁文真操国语道。“中国人?”“是中国人!”“汉奸!”人群中议论纷纷。“老少爷们,日本鬼子来扫荡,总是先派出汉奸,打听情报。这两个人鬼鬼祟祟,潜到我们村中,定是汉奸。说,你们是给哪个太君引路?”领头的汉子喝问。
“我只晓得今年是民国二十九年,公历却不曾注意!”梁文真赧然一笑道。“梁哥哥,一九四零年却是宣和几年?”许凡问道。“我也搞不清,也不须搞清。”梁文真道。众人歇息不久,便又继续行路。“八格牙路,八路的该死。”山下传来日本鬼子的喝骂声。“这里群山连绵,是甚么地方?”梁文真问身边的汉子道。“太行山啊,大兄弟倒像是上海派来的干部!”那汉子答道。
一名日本兵端起冲锋枪,向树下五个汉子一阵扫射。顿时,惨叫声,哭声混成一片。“梁哥哥,我怕!”许凡吓得哭起来。“这班禽兽,下手这般快,跟他们打!”梁文真话未说完,大吼一声,身上绳索断裂。随后,梁文真将最靠近的一名日本兵抱住,略使力一扭,咔嚓一声,日本兵的脖子折断。梁文真动如脱兔,抢过步枪,当棍一般,向另外几名日本兵挥去。
“梁哥哥,不得了,他们当我们外星人!”许凡骇然,站起身道。“父老乡亲们,请冷静,我们两个不是甚么奸细,是路过此地进来讨点吃的。”梁文真再次高声道。“绳索来了,绑起来。”一个粗壮汉子上前,另两个村汉的锄头木棒,伸到许凡面前。“砰——”“哎呦——”发出两声响,许凡一脚将欲绑他的粗壮汉子踢翻。“打死他!”前面的汉子怒吼。
梁文真也饿得不行,到许凡旁边坐下。“等了许久了,还不见人出来。”许凡不耐烦道。“老人家腿脚不便,给点耐心。”梁文真道。“捉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杀——”突然,村头忽然出现一帮头缠白巾,一身灰白褂子,挽高裤脚的乡民,手持木棒锄头,向梁文真二人所在位置蜂拥而来。“不会是冲我们来罢?”许凡惊疑道。
山路崎岖,可惜日本鬼子紧追不舍,好在各个村汉都惯走山路,梁文真许凡吃过东西,体力有所恢复,使出功夫,行动敏捷,倒也轻松。“大兄弟,休息一阵罢。”有一名村汉明显体力稍弱,提议道。“鬼子还在摸上山来,不要紧。”一名汉子道。“好,休息。”梁文真赞同。众人在一处隐蔽地方,坐下纳凉。
天色渐渐昏黑,鬼子的叫声已然听不见,梁文真等人不知转过了几个山头,都一身疲惫。“你们是山下村庄,被日本鬼子赶上山的人么?”突然,前头出现几名军装汉子,拦住道。“八路军,可找到你们了!”村汉们激动万分,呼叫道。梁文真定睛看去,果然军帽和电视上的八路军并无二致。“这便是八路军?”许凡瞪大眼睛,疑惑道。
“乡亲们,我们牺牲了五位好汉,但也打死了八个鬼子,相信大队鬼子必将到来,怎么办?”梁文真问道。“你是八路军,快报告主力部队,来跟鬼子打!”一名村汉道。“有吃的吗?”梁文真问道。“大兄弟,我这里有几块红薯。”一名大婶上前,将还有体温的番薯,交到梁文真和许凡手上。“我这里还有窝头!”“我家的鸡今早下了蛋,可惜被老鼠偷吃了。”各人纷纷道。“多谢多谢。”梁文真与许凡忙不迭地啃将起来。
“老人家,我们是从山中到来,又累又饿,想讨点吃的。”梁文真道。“哦,两位稍候。”老者复将门关上,回身入内。“梁哥哥,这个村寨,与山东的面貌一般,你道我们如今是在山东么?”许凡问道。“应是在山西,我们原先在五阴山,是属于山西境内。”梁文真道。“坐一阵罢,梁哥哥。”屋门口有两块光滑的石头,许凡径自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八格牙路!”日本兵见状大叫,举枪便要射击。梁文真的功夫身手,此时已是进入极高境界,两三个呼吸之间,六名日本兵头部受到重击,都倒下动弹不得。翻译欲上前拦阻,也被一枪托打翻。扫射村民的那名日本兵,骇得不轻,举起冲锋枪,便要拉动扳手之际,梁文真将步枪掷出,将他手上冲锋枪打落。
上回说到,一行人去到襄垣城南二十里,五阴山脚下。梁文真再次仔细搜寻,仍找不到鲁智深跌落过的草坑。为让大家不辛苦住帐篷,梁文真请求襄垣县令帮助,找来一百多民工,就地建造宅院。在夜间,梁文真仰望星空,试图思索出缘缠井奥秘。玄道长认为,五阴山之名,必有玄机,黄道中二十八星宿,代表最阴的五星,若能同现,或可有转机。五阴山可打猎,可下河捉鱼,除梁文真外,各个实则好似度假一般,十分逍遥。这一日,梁文真头一夜发现四星都有,推断明日白天,应是五星同现,玄道长加以佐证。翌日午时,许凡梁文真相继跌落草坑,即刻草坑消失,让李师师扈三娘等人担忧不已。梁文真心知果然来到缘缠井,嘱咐许凡碰到人时不可泄露身份,否则会被当成外星人。二人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一个山村,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要找吃的。一个老者开门,看见他们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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