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街角,却见满地纸钱,在阴风拂动下,一翕一合。梁文真往左望了望,远处恰是一个下坡,一股弥散的烟雾,恍恍惚仿佛引向另一个世界;两侧的楼影,隐隐间森然可怖。
梁文真沉默着,心下寻思:若将刚才一幕告知众人,定会增加众人的惊恐,却无实际的意义。愣一阵,才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缓缓吐出:“哦,什么也没有看见。大家不必惊慌。目前还不能证明,制造出这恐怖氛围的,他就是鬼。是人搞出来的也不一定。”
两位佳人猜了半天,梁文真都说不对,为了不使美人厌烦,终于揭了谜底。
“公主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梁文真甫一语毕,“咯咯。。。”两位佳人欢快地笑将起来。
“大官人,情况怎么样。”族长迎上前去,急切询问道,“有把握将那冤鬼除掉吗?”
梁文真和华素梅都被白玉娇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谁知梁文还没反应过来,华素梅也尖叫一身,瘫软下去,紧紧抱着梁文真的大腿,瑟瑟发抖。
梁文真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刚才的一幕幕,欲从中找到些线索。但思前想后,却没有半点头绪:不仅没有证明这鬼是假的,反而让自己对鬼的存在,将信将疑。至于这个“恶鬼”要杀光全镇的原因,更是没有半点头绪。
阴风没有方向胡乱吹来,薄翼般的阴云飘飘忽忽,凄寒的冷月明明灭灭。梁文真打着哆嗦,叹了一口气,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一双恐怖的眼睛,在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四下雾气升腾,围着一行人,在森然可怖的木楼间,在凄凉月色、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在深深浅浅错落的黑影中,三人呆立了。
明月略缺,寒光照影,衬了那恍惚如冥府的暗淡灯光,在地上投影下深深浅浅、重重叠叠的影子,斑斑驳驳,光怪陆离。
三人一路向客栈行去,梁文真知这样的恐怖氛围,始终不好,道:“我跟你们说个笑话吧。”“什么笑话?快说来听听。”二位佳人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
梁文真本来还不是十分害怕,听了白玉娇这段亲历,想起方才追鬼所见,不觉冷汗直冒,上下牙都在打架了,却还强撑着,没事人一样。
梁文真出了那门,循声三弯九折,只见那萧瑟的街景,街上空无一人。阁楼上,稀疏散落的灯笼,发出昏黄的光来。
梁文真吓出一身冷汗,眼睛一闭,右手一拍额头。这一拍,他倒是清醒了不少:族长不是说过吗?这冤鬼虽然对小镇下了恶毒的诅咒,誓要杀光全镇,但对外来人员,却不损丝毫。
“啊,”白玉娇一声尖叫,一跳爬上了梁文真的身子,道,“公子你看,公子,你看。”
却说梁文真听了镇上闹鬼之事,打算插手。天色已晚,正欲告辞,怎料阴起,鬼声肆掠,众人惊恐不已。梁文真虽也被骇了一跳,定下神来,却准备出去查看一番。
这场景与那恐怖片中厉鬼出现的场景如出一辙,且更加真实恐怖。梁文真愣住了,一阵又一阵鸡皮疙瘩从脚趾尖儿一直爬满头顶,今生今世从不曾有过的惊惧。那鬼脖子一拧,似要转头来看梁文真,梁文真只觉一阵腿软,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月上梢头,梁文真搂着白玉娇与华素梅,在空荡荡的街上行着。那街灯依旧昏黄,那残月依旧明明灭灭,幢幢阴森的旧楼,交叠着光怪陆离的黑影,婆娑树影,地上冒出浅淡而清冷的雾气。
梁文真顿了顿,续道:“一个王子被施加了巫术,每年只能说一个字,他五年没说话,攒够了五个字,对公主说:‘公主我爱你’。公主只说了一句话,王子当即晕倒。你等知道公主说了什么话吗?”
梁文真到底会不会临阵脱逃,弃镇民的生死于不顾,且听下回分解。
“正是,我等还是走了的好。”华素梅附和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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