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告知梁文真大事已成,梁文真为其巾帼风范所折服,欲抚慰其一番,共赴巫山,怎奈方琴困乏,不明其意。梁文真怅然若失。杂念难消,却与白玉娇浴缸一番云雨,酣眠一夜。
梁文真用力将面具人的腿一拉,绕着游到面具人正前,使出咏春拳,又往面具人胸腹一阵猛打。面具人艰难顽抗,穷于应付。尽管有了水的阻力,但梁文出拳方式科学而熟稔,力度够大,打得那面具人口吐鲜血,眼前一片混沌。因需要换气,梁文真便游出水面,呼呼喘着大气。
第二日,梁文真一早便起床,一番乔装,与方琴混迹到教乐坊周遭。梁文真远远看那接人的队伍,从教乐坊门口,将一戴面纱的浓妆女子接走,见那女子含情脉脉,一双噙泪眼,身子绰约,一副依依不舍样,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未曾在意。
潘金莲轻吟浅唱一阵,觉得有些累了,靠着马车,目光放空,心中茫然。
梁文真与教乐坊秦管事商定,调配人员,里应外合,将潘金莲与余珠对调,并将责任推给二人公敌樊胜。计策已成,方琴与秦管事亲信趁夜行动。
第二日清晨,潘金莲醒来时,却见刘婶前来接自己,心中无限错愕。明明自己和余珠已经对调了房间,四下一看,回忆起昨夜的梦境,才知那并不是梦,是有人半夜将自己掉包回来了。整理衣冠,掩上面纱,迈着绝望的步子,轻轻走将出去,由刘婶扶着,出了门,与护送的人员碰面。
领头的是一个黢黑精瘦的男人,干瘪身材,一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倒像是阴间的判官,不怒而威。许晋也在护送队伍之中,他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潘金莲越想越觉得悲苦,呜呜咽咽哭将起来,哭过一阵,见窗帘上依稀的柳枝倩影,忍不住唱起歌来:
方琴示意梁文真看那字条,字条上写着:“鸡鸣狗盗,偷梁换柱。”分明是指梁文真景阳冈上截取公文以及掉包潘金莲之事。想起去御史房中寻找线索时窗上的黑影,恍然大悟,那高手从不曾离开,一直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公文亦必是被那高手偷去无疑。
待那车队远了些,梁文真对方琴道:“走罢,进去接金莲,正当其时。”方琴应了一声,二人折到教乐坊后门,恭候在那里的秦管事亲信将二人迎了进去。
二人不觉打至一深潭前。那苍山相掩,绿树环绕,百星点,碧潭一汪,实是人间仙境,绝胜苏杭盛景。
神秘高手暗中部署,几番破坏梁文真好事,此次终于正面相逢,性命相搏,欲知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鸡鸣狗盗之辈,今番意欲何为?”戴面具之人淡然道。
面具人一路直逼,梁文真节节败退,突然一个踩空,梁文真往后一倾,面具人再往上一扑,二人双双落入潭中,激起层层浪。
断章句,话分两头。却说潘金莲在方琴的陪伴下,与余珠换了房间,安安心心睡将起来,心底里却十分兴奋,辗转难眠,等着第二日情郎将自己接走。
梁文真跟着方琴,火急火燎赶往一间厢房。方琴咚咚咚敲门,却不见有任何动静,皱着眉头干着急。
潘金莲心绪纷乱,自己几经折腾,终究还是要被调离阳谷,前去东京,念及前途茫茫,命运未卜,潘金莲不禁心中悲苦,不觉要掉下泪来,但却强忍着,上了马车。
说时,那人迎上来,梁文真扎稳马步,准备应战。按那次夜探御史房后,夜里轻功追赶情况看,梁文真与那神秘人的功夫,当是不相伯仲,但如今梁文真伤势未愈,即便咏春拳打法讨巧,依旧可能要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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