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教乐坊管事的小算盘打了一遍又一遍,正所谓不怕官,就怕管,想不到今日自家也有人奉承。不知不觉便到了梁府,那与众不同的建筑风格,富丽堂皇,虽早已经见识过,但总觉百看不厌,内里种种,精致繁华,更令管事惊叹不已。
秦管事一脸茫然,看着梁文真,道:“这话从何说起?”
“在下已经与教乐坊的一名奴籍妇人余珠,私下里谈妥,”梁文真道,“在下替她照顾家人,她应承顶包金莲。管事只消稍作人员调动,将责任推给樊胜便是,其余则不须理会。”
衣衫退却,半遮半掩,浴缸狭窄,堪堪容下两具身体。梁文真与白玉娇缠ii绵翻滚,肉身紧贴,白玉娇曼妙的身材,与梁文真健硕体格,在此时的零接触下再难分辨。
话说梁文真刚得了青蒿液初获成功的消息,又得了调离潘金莲的公文的线索,顾不得生意之事,立马招人定下景阳冈劫夺公文之计。一番辛苦奔波,依计行事,得手后立时赶回。
“你的意思,是要合谋管事,调换了金莲,然后将责任推卸给那乐师?”梁文真道,“这可需要多方面周旋啊!稍有不慎,便会功败垂成。”
做如此一番料想,秦管家当下便应允了。又与梁文真一阵商议,便定下了具体筹谋。临别时,梁文真拿出五千两银票,以示酬谢。秦管事推脱一阵,也就收下,对此事更加上心。要知道,五千两可够他养老的本。
“这秦管事的难处,在下是知道的。”梁文真道,“此番邀请管事前来,便是想与管事合计合计,给他点儿颜色。”
“哎,慢走啊。”梁文真出声挽留,想和她一起共度良宵。方琴听了,只道要她慢行不送之意,不曾省得要她留下,共赴温柔之乡,竟不停步,回房休息去了。
“这倒也不是十分为难的事情,”方琴道,“若教乐坊内部肯有人帮忙,那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梁文真与管事寒暄,作揖道:“秦管事,请坐。”秦管事回礼入座,道:“梁大官人,这未免太过客气了。”
“哪里的话?”梁文真道,“来来来,喝酒喝酒。”管事受宠若惊,与梁文真推杯换盏,手不停筷。
至于扩大上产,不外乎熟手带队,调遣人员来阳谷,两边各自生产,互不干涉,免于长途运输之患。
梁文真哪里忍耐的住,环手抱了白玉娇进来,疯狂亲吻。二人唇唇相揉,舌头交缠,四只手再不安分,四处抚摸。
梁文真点点头,道:“如此,倒是不那么棘手了。”梁文真当下准备了一番,派了许凡秘密将那管事邀约过来。
梁文真在泳池边宴请管事,摆出的都是管事生平所未见的佳肴异果。见这架势,管事反而慌了神,心想定是有为难之事有求于自己。
“我在教乐坊呆那么久,”方琴缓一口气,道,“一来,与教乐坊中姐妹有些交情,二来也知道教乐坊内部一些矛盾。”
激情过后,二人相拥而卧,轻吻抚慰,情话卿卿。及后二人冲洗干净,上床睡觉。梁文真酣睡入梦,梦见自己与潘金莲双双把家还,于此华丽洞府中,过起神仙日子;又梦见自己与潘金莲被官府通缉,不得不亡命天涯,但人海茫茫,天大地大,竟如鱼入大海,成了一世神仙眷侣。
“哦,”梁文真道,“琴妹休要再卖关子,如今如箭在弦,千钧一发。莫要平白耽误了时间。”
二人呼吸急促,心跳如雷,水四溅,呻ii吟阵阵。一阵前戏,二人在浴缸中变换了各种姿势,共赴巫山,几番云雨,自不在话下。
秦管事眉头微皱,道:“唉,樊胜这个人,一向肆意妄为,目中无人。当下与御史攀上一点儿关系,更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他对我管事的位置,一直虎视眈眈,我如今也是岌岌可危啊。”
梁文真舒一口气,道:“唉,在下与潘金莲之事,秦管事当是知道的。这樊胜不仅曾耍酒疯,欲对金莲方琴无理,还怂恿御史,赶走方琴,实在可恶!”梁文真越说越气,狠拍桌子。
方琴办好一切,回去与梁文真交差。交谈间,梁文真想起方琴这一阵奔波劳顿,更显巾帼英雄本色,可以说是个难得的得力助手,难免有些感激。这么一想,便上前要搂了方琴,抚慰一番。
梁文真嘴里似在责怪方琴耽误时间,心里却十分愧疚。他为了保护潘金莲,不惜让方琴混入教乐坊,实在有些过分。如今又与方琴关系不清不楚,又不能与人名分,实在感觉愧疚之至。
打定主意,铺纸研墨,笔走龙蛇。万事已毕,疲倦困乏至极,倒床而卧,酣睡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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