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本自以为举目无亲,世上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也没有疼惜自己的爱人,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已然生无可恋,死不足惜。
梁文真说到动情处,泣不成声,顿了顿道:“终于见到了你,我却百般思量,能不能救你,要不要救你。如今我煞费苦心,苦心孤诣,好不容易保得你一条命,你却要寻死,你教我······”
方琴很嫌弃地白了梁文真一眼,右手拇指一刮鼻子,道:“走就走,还怕你吃了我不成?”于是梁文真在前,方琴在后,往梁府走去。
“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我啊。”梁文真哭喊着道,“你若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潘金莲晕乎乎,茫茫然,看见梁文真为自己流着男儿泪,又觉得暖洋洋,飘飘然。她羸弱的身子靠在梁文真怀里,仿佛是没有骨头一般,瘫软着。
那老妈子推脱不过,再三道谢,道:“多谢大官人,多谢了。老身刘芸,人称刘妈。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一个娇俏且会功夫的芳龄女子方琴,来到梁府,会发生些甚么,且听下回分解。
梁文真佯怒道:“你若不受,便是看不起我梁某人。”转瞬又和颜悦色道:“还不知如何称呼。”
梁文真破涕为笑,扶起潘金莲坐定床沿,一把抱住她,道:“金莲,金莲,你为什么这么傻?”且说,且任由泪水不住往下掉。
这是个无厘头的笑话,而此刻它突然出现在脑海,却给绝境中的梁文真一丝渺茫的希望。他突然记起电视中屡见不鲜的死而复生现象,知道那是身体处于休眠状态产生的假象。
梁文真看她眉飞色舞,说得甚是开心,不由觉得好笑。从她刚才的招式,便知她所谓的师兄,正是蒋兆。梁文真寻思,这蒋兆,真是不够意思,有这么个好玩儿的师妹,也不告诉自己。
这句话算是为方琴解了围,她挺着腰板,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我来找我师兄。我告诉你,我师兄可是这家主人的心腹,看你的样子,也是那东家的人吧?小心我叫我师兄给你吃不完,兜着走。”
话分两头,却说蒋兆的师妹方琴,初出茅庐,准备游历江湖,临行前想见见这位师兄。可是去到许府一打听,却听说这蒋兆早已经去了阳谷县,不在这清河县了。
方琴不由分说,一剑刺了过去,梁文真我往后一跳,跳到了桥柱子上,那轻灵的身姿,倒是把那方琴骇了一跳。
梁文道:“哟,原来是来找蒋大哥的,来,小娘子跟我走。”
大夫走后,梁文真拿出钱袋,全部交给了那老妈子,作揖道:“请以后多为关照。”
“哈哈,就算你会,也是略懂皮毛,看我今天如何教训你!”这方琴才出师,自以为武功了得,哪里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一语未绝,腾空翻起几个转身,一脚向梁文真踢了过来。
方琴倒在梁文真怀里,转了大半个圈儿,重心随着梁文真往下降,防范之心居然也跟着往下降,有点儿飘飘然了。
梁文真从教坊归来,见那方琴虽不是十分姿色,但俊俏可爱,灵性十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知那方琴,心高气傲,脾气暴躁,喝道:“看什么看,本姑娘是给人随便看的么?”且说且要拔出剑来。
顿了几秒,梁文真又重复以上的动作。周遭围观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在封建的宋朝,人们看见一个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一个新晋**的尸首,做出如此不堪的动作,实在是有些错愕,以至于一个个都呆看着,不敢有任何动作,仿佛此时,大口呼吸也成了一种禁忌。
大夫语毕,从医药箱拿了笔墨纸砚,写了方子。梁文真放潘金莲躺下,上前拿了方子,与大夫道谢,送走大夫。
大夫替潘金莲号过脉,道:“已无甚大碍。但胸气郁结,气血不和,乃是心事不化所致。至于上吊昏厥,致营卫不足,倒是容易调养。我这里开个方子,按方抓药,三剂即可。切记,多多休息,万要放开心胸,凡事不作二念。”
这方琴一路打听,来到了梁府。见那府邸造型奇特,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经不住在那门前桥头,站立观摩,不住感叹。
“我不仅会你们门派的轻功,还会其他的绝技呢。”梁文真道。
“你来此有何目的?”梁文真问方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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