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还有一个客人?”潘金莲心中一惊,问道。“老身不好意思,倒忘记先与娘子说明。”王婆淡然道。“我一个妇人,如何好与外头的汉子同桌用饭,干娘,奴家便回家去。”潘金莲起身,告辞道。“唉,这怎么好,来来来,坐下。他是老身的干儿子,不是外人。再说,酒菜都备好,两回谢合作一回,省事。”王婆急切道。
“救命——”潘金莲大声喊叫,神情绝望,眼泪滑落,梨带雨,更显我见犹怜,楚楚动人。西门庆一脸淫笑,此时更加心旌摇曳,欲火炽热。西门庆慢慢走近,猛扑过来,潘金莲惊叫一声,慌忙闪避。西门庆扑空,头碰在门板之上,哎哟一声吃痛叫出来。“娘子,心肝宝贝莫跑,哥哥喜欢得你紧哩。”西门庆淫笑道。
“西门大官人,这位可是武家娘子。”跟随在后的王婆,进来向西门庆道。“多亏武家娘子手艺高,用心帮衬,将老身送终的衣服,今日总算是做好。”王婆续道。“原来是武家娘子,失敬失敬,小生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西门庆抱拳作揖,翩翩有礼道。“见过大官人。”潘金莲转过头,微微颔首,便算回礼。
三番五次,潘金莲足足饮下一碗,已有酒意。只见她本来肌肤胜雪,此时更添三分桃红,旁人看在眼里,那是非一般的娇羞妩媚。“武家娘子好酒量,美酒入肚,善饮者快意三分,不善者头晕目眩,天下间最好之物,莫过美酒。”西门庆卖弄口舌道。“西门大官人所言极是。”潘金莲礼貌性附和一句。
王婆偷偷瞪西门庆一眼,二人会意,眉开眼笑。自古酒是色媒人,西门庆大起胆来,两眼光溜溜望潘金莲,看得是下身火起,色欲顿起。“奴家当真不能再饮,干娘见谅。”潘金莲已有五六分醉意。
此后一连两三日,潘金莲每日在窗前观望,却不见梁文真现身,日盼夜盼,望穿秋水,却不得见。潘金莲心中更添惶恐,有时茫茫不知所措,在家里一时收拾这样,一时整理那样,大发时光,却不敢出门去。
西门庆脚步踉跄扑来,一把将潘金莲抱住。“放开奴家,快放开奴家!”潘金莲奋力挣扎。西门庆精虫上脑,哪里肯放过到嘴的肥肉,即时凑上嘴去,往潘金莲脸上乱嘬。潘金莲左右挣扎,意图避开西门庆的大嘴,双手撑西门庆的胸膛。西门庆越抱越紧,潘金莲徒然挣扎,无意见举手甩过去一记耳光。
一日,潘金莲正在家中缝缝补补,消磨时光,忽闻敲门声,潘金莲心中一颤,寻思,莫不是梁大官人到来。那日托付许凡相告,小孩家不知深浅,也不知是否已经转达。潘金莲起身,长叹一声,径自去开门。
哎呦,西门庆吃痛,松开手,潘金莲从西门庆怀中挣脱出来。“娘子,你好狠心,打痛哥哥哩,哥哥我喜欢。娘子,我来也。”西门庆摸两下被打的脸,兴奋地又扑向潘金莲。你追我赶,二人好似在玩猫鼠游戏,猫要慢慢折腾老鼠。潘金莲手无缚鸡之力,渐渐不支,几个回合下来,被西门庆捉到,紧紧抱住。
潘金莲吃过一些菜,王婆西门庆继续饮过两碗,不多时已是杯盘狼藉。王婆起身收拾,一边瞪西门庆一眼,端起碗碟出门,在外面落下门锁。“美人,真是一个美人。”西门庆色眯眯看向潘金莲,起身踢开凳子,往潘金莲走前两步。
上回说到,王婆看到西门庆拍出的银锭,两眼放光,然则不敢答应。西门庆相问之下,才知是因为武大郎背后,有一个英雄的弟弟武松。西门庆言巧语,打动了王婆,答应想办法周全。潘金莲在窗前绣枕套,一心盼望见到梁文真,果然如梁文真所说,会失手掉落叉杆打到一名汉子,潘金莲心中忐忑不安。见到开窗的是许凡,潘金莲连忙相问。许凡人小鬼大,故意调笑潘金莲与梁文真的关系。潘金莲还是拜托许凡,将预言成真之事,转告梁文真。许凡心中对梁文真不顾男女之防,勾搭人家的娘子,不以为然。知晓梁文真已买下新住宅,想到他不久便将搬走,潘金莲不免惆怅失落。
“干娘,奴家身体不适,有些眩晕,须回家去歇息。”潘金莲想到是西门庆,再次告辞。“菜都已备齐,还要闹走,倒似看不起干娘一般,休去,快坐。”王婆拉过潘金莲,不由分说。潘金莲寻思,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权且吃吃,倒看看有甚么样。若梁大官人回来,见到他定须问个仔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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