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一听,顿时傻了眼,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敢说?莫非是你使的坏?还是有你的份儿?”梁文真见夏荷神情,已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不关奴婢之事,太公小姐,请放过奴婢。”夏荷一听,吓得半死,赶忙跪倒在地。
许苗茵听梁文真旧事重提,心中已是不悦,见夏荷惊吓不轻,便欲出言阻止,但见爷爷奶奶都在,一时忍住。“荷丫头,你且给出一番合理解释。”许太公道,“你伺候大小姐这么多年,想必你也不想贼人逍遥法外,以后再来害大小姐。”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许府好几次无端生出是非,最后又无疾而终,不了了之,让人找不到蛛丝马迹,原来正是因为出了家贼的缘故。
许良慌张不能言语,期期艾艾。许晋忙道:“昨夜宴会上,大哥无意捡到,正不知是何人之物。”许良连连应和。林许氏见大哥许良神色颇不寻常,心中纳闷。“改日见了外甥,我自给他罢。”许良道。寒暄几句,林许氏自回夫家而去。
许太公夫妇以及许苗茵听后,却默不作声,没有应该有的反应,这倒让许良许晋哥俩疑惑起来,望向梁文真与许凡。“刚才夏荷交代,设计用锦帕玷污大小姐清白的,正是林枫林公子。”梁文真道。许良许晋一听,立时怔住,愤怒之色升起。
“哪个林公子?”梁文真明知故问——说来,算是为了许太公太夫人以及许苗茵小姐问起。答案已是明白无误,其实无须再问。“大小姐的表哥,林枫林公子。”夏荷见事已至此,如今反而平静。
话分两头。却说许晋与许良,将镇上县上的珠宝玉石店铺一一问了个遍,却无人认得这一块玉佩。二人无计可施,无奈返回。刚回到许府大门,却见林许氏正待上车,准备回夫家。二人赶忙上前招呼,兄妹情深,自不在话下。
人心隔肚皮,林枫这个翩翩少年郎,真不当人子。许府一家,将如何惩治于他,是送官法办,让他把牢底坐穿,还是私设公堂严刑拷打,让他受皮肉之苦。梁文真的土豪之路,此后是否便一帆风顺,去阳谷见到梦中女神潘金莲。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次蒋护院追贼人的时候,捡到贼人落下的一块玉佩,一直在爹爹处保管。”许良道,“今日我与晋弟拿这块玉佩去寻访它的主人,回来时碰到阿妹,确定这块玉佩是林枫所有。我左右寻思,到底要不要向他问个清楚。”许良把事情说明白,请示爹娘。
蒋兆二人听后既惊且喜,齐声问道:“莫非师父认得此人?”“说来倒是有一段渊源,”陆尊道,“若你们两个所言不差,此人应是老朽的同门。”陆尊遂将老道的底细,大略说明一番。
许太公许太夫人气愤之中,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不已。许苗茵心中既悲且愤,难已自持。表哥是儿时玩伴,青梅竹马,虽然长大后并不十分亲近,乃是出于男女之防,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但毕竟是自己的表哥。如今做下这等侮辱自己清白之事,差点闹出人命来,简直无异于禽ll兽,人心的变化实在可怖。
再说梁文真与许凡,邀约了许太公和许太夫人,去到大小姐房间。许大小姐挽留无果,梁文真与许苗茵小姐相见之时,双方心里都起了尴尬。梁文真道:“今日受许二爷的差使,当了太公太夫人的面,有些话须问问夏荷妹妹,大小姐可否行个方便?”
原来,装神弄鬼,散播谣言的老道,号松鹤道人,与蒋兆师父陆尊本是同门,却无心练功,除去轻功练得高明之外,别无所长。因一门心思欲得到长生不老之术,于是改投一名丹药真人门下。松鹤道人常年住在清河与阳谷交界的深山之中,采药炼丹,不与俗世往来。当年松鹤道人背叛师门,理应受到严惩,陆尊奉师命捉拿归山,后因善心大发,私放了他,这才逃过一劫。陆尊有恩于他,松鹤道人因此偶会到陆尊山头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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