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确是清白之身。”孙太医顿了一顿,道:“我只叹那流言无端,害人不浅啊!”众人这才缓过一口气,立时露出喜悦之色。太医功成身退,许太公留他吃酒,却挽留不住。太医一走,众人也就散了。那些请来做见证的人,带着真相各回各家,流言渐渐消失。许良坚持要报官,许苗茵却道:“罢了,若报官,我难免要与人对簿公堂,此事本难以启齿,叫我如何是好?”许良一听有理,也就不再说甚么。
许良进门,却见一家上下都在,林许氏与林枫也前来一探究竟。“良儿,出了这般事情,如何不说与我听?当真以为我老了!”许太公劈头盖脸,上来便是对许良一阵指责。许太公怒不可遏,众人不能劝,亦不敢劝。
上回说到,梁文真与许凡去到许凡的同窗好友,蔡炎家中,许凡将梁文真做生意赚大钱的事,加油添醋描绘一番。蔡炎心动,寻思指望通过科举进入仕途,光耀门楣之路,艰难无比,想跟随梁文真做生意。梁文真怕耽误人家前途,劝阻蔡炎,许凡亦大方拿出刚刚挣得的百十两白银,赠送资助蔡炎,谁料蔡炎打定了主意。梁文真同意蔡炎跟随一道,做玻璃烧造生意。许府家丁拾获一方锦帕,上面写了些私通不堪之语,看起来是许大小姐邀约梁文真。交到许良手上,许良大怒,气冲冲质问闺女。许苗茵发毒誓道不是自己之物,应是有人设下毒计污人清白。
“这个小娘子面色清冷,脚步轻盈,半月之内应不曾行过房事。”孙太医道,“如今被人平白玷污了清白,岂不是可叹?”众人松了口气,太夫人却道:“神医莫要只说一半,那半月前呢?”“老夫人高见,谣言既传近日有苟且之事,当然要先破了谣言。”孙太医慢慢道,“至于半月前,当要把脉才知。”许苗茵本就问心无愧,且听得这半月之说,心中不悦。既要把脉。自然快步向前,伸出手臂。
“之前,为了保持高价,我们将做得不太好的玻璃全部回炉重做。做出上品,价格不菲。”梁文真略顿了一顿,续道:“如今,我们便可以将玻璃分出个等级,按不同价格等级售卖,销路自然大开。”“如此也好。”许良父子二人深以为然。
“太公有所不知,”许凡道:“这位蔡公子娘亲,正是孙神医本家,我与梁哥哥前些天去蔡公子家,还见了孙神医呢!若蔡公子肯帮这个忙,此事不怕不成!”
有人在后院捡到锦帕,上面话语淫秽之事竟不胫而走,不过午时上下,乡里百姓便都知晓了许家小姐寂寞难熬,与人私通之事,闲言碎语,语带不屑地谈笑起来。
许良低了头,沉默半晌,才有气无力,低声道:“这等事如何开口?况且担心父亲气坏身子,哪里敢言?本想查个水落石出,想个万全之策,再做定夺!”“唉!家门不幸,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许太公长叹。
做生意只局限于十里八乡,如何能够做大。做到镇上,县城,甚至做到隔壁阳谷县城去,乃是发大财的必经之路。而因此碰上潘金莲,达成梁文真心底卑微的愿望,才会成为可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神医连连点头,莫不是小女真与人私通?”许良情绪稍缓,道。“老夫可没这般说呢!”孙太医泰然自若,漫不经心。众人疑惑不解,许太公道:“那神医摇头却是何故?”
许良听闻母亲见解,已然相信,又听梁文真这般一说,细想拾到锦帕一事,愈发觉得可疑,于是深吸一口气道:“上次梁公子巧施妙计,玻璃烧造一次就回了本,还赚得不少。想必以梁公子之智谋,必能还小女清白!”
随着真相的浮出水面,梁文真与许府名声更旺,再与神医沾上些瓜葛,这玻璃也成为人们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谈资。于是梁文真开始谋划良策,既要将玻璃带入寻常百姓家,同时又要保持其在富贵人家不菲的价格。
太夫人眉头紧锁,思忖半晌,欲言又止。终于叹一口气,心一横,道:“老爷,流言蜚语虽则传得快,总不至于半日时间便乡邻尽知。依老身看来,定有人见许家乘了梁公子之便,谋了个一本万利的生意,树大招风,故意陷害。一石二鸟,既挑拨了许家与梁公子关系,又毁了我许家声誉!怎生不调查清楚,偏在这里发些无谓脾气!岂不让奸人得偿所愿?”
众人惊喜,遂命人备了马车,快马加鞭前去请孙神医过来。许太公复又派遣家丁,将十里八乡有威望的人士请了一通。“上次没有报官,真是梁某人失策!”梁文真悔不当初,道:“即使不能有实质的作用,至少警醒了奸人!”众人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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