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合抱的树干完好如初,就象从来不曾被她刺过一般!沐婉儿忍不住伸手去轻抚树干。
张师叔脸上绷不住了,握拳掩嘴轻笑:“我从师侄身上得到了一些启发,从而顿悟,修为才能连升两级。此间,师侄功不可没。”
她身上实在是太脏了。黑色的“泥泞”里,除了大部分是从体内排出的杂质,还有一些是呈胶状的暗红色物质。这些是掺着皮肉的血块——任脉主血,几处经脉隔阂之地又长年累月的积有大量废血。任督二脉一打通,经脉破损而从里头剥落下来的血肉和这些废血,和着经脉内的杂质,全部排出了体外。
姐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般丢人现眼过。
呜呜,衣不蔽体,叫姐怎么出去呀!
我帮了师叔,还“甚多”?沐婉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仰着小脸,一双亮闪闪的大杏眼眨巴眨巴着。
“别,别……跑!”
背后,大树又是哗啦啦的一阵响起,拂起一道清风。
啊,师叔好厉害!沐婉儿握拳,一双眸子亮若星辰:总有一天,姐会变得跟师叔一样厉害!
不想,她的手还没落到粗糙的树皮上,“哗啦啦——”大树居然连枝带叶,整个儿跟筛糠一样的颤抖起来。
张师叔转过身来,看到她穿得不伦不类,皱了皱眉头,说道:“先前师侄进级的时候,有同道中人飞赶过来,欲行不善。被我识破,那厮扔下一道爆破符,匆忙遁走。”
她不提还好,听她一提起这事,张师叔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先前的惊险画面,当即眼里笑意全无,拉下脸来,哼道:“你好好呆在这里,莫要再轻举妄动,等本师叔回来再好好的跟你算帐!”
不过,感谢归感谢,小屁孩私自引灵气灌顶,此举危险之至,还是要狠狠的教训一顿的。
原来,那就是顿悟!脑海里回想起师叔站在树底下的情形,沐婉儿恍然大悟,连忙行礼:“恭喜师叔。”抬起头来,她笑得天真烂漫,“呵呵,师叔顿悟,弟子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哦。”唔,师叔,这下咱们算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因果——师叔说过,修士欠下因果,是件**烦事,搞不好会落下心魔的。所以,这事就到此为止哈。
“嘤嘤——回来!”背后的声音比她先哭起来,“别跑……别喊……听香香说!”
“他架着一件云状飞行法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又有隐匿符护身,本师叔不曾看清他的相貌。”张师叔瞅了她一眼,如实答道,“只看清他的修为是炼气七层。”该死的,若不是那厮有隐匿符遮形隐迹,他堂堂的筑基中期修士也不至于教一个炼气七层的小虾米从鼻子底下逃了去!真真的是奇耻大辱!
再换上同样洗得不见底色的长裤——呃,先前到脚背的裤腿边缩到了脚踝上两指半的地方。赫然现出一截如白玉般无暇的小腿。
“呜呜……别……刺……痛!”
貌似之前是咱给师叔添了**烦,因果没法了。沐婉儿赶紧老老实实的垂头应道:“是。”
能不听吗?沐婉儿惊吓过度,欲哭无泪。
万万没有想到,在灵气稀薄的凡人界,他张逸尘却能有这般奇妙的际遇!
她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用的细绸布料。绸缎之类的,穿在身上舒服,但却最经受不住搓磨拉扯。穿行在深山老林里,外面的裙子不出三天便被挂成了条状物。反正,里头的长裤够厚实,所以,她索性就将外面的布条裙子扔了,光穿着长裤——在府里,她看到粗使婆子和丫头们也是这般,仅穿着长裤,从不穿长裙的。
唔,寒潭水冷,动作要快些,师叔还在那边等着呢。于是,她手里的动作越发麻利起来。
哪能不跑哈!沐婉儿只恨不能多长出两条腿来!然而,马上,她就发现事情大大的不对头——无论她怎么使劲,加快速度,都只是在大树的树荫底下瞎折腾!
沐婉儿低头一看,尖叫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抓起脚边的青绸包袱飞也似的逃了。
当然,这一切,首先要感谢做事一丝不苟、坚持原则的清玉师叔!其次要感谢假小子沐婉儿。啊,小屁孩简直是他的福星!再者,最最最要感谢的是他张逸尘本人啦。幸亏他尊师重教,且为人最守诚信,谨遵清玉师叔的法旨,没有对这次任务阳奉阴违!
哈,这是起码长高了两寸的节奏!
清香飘过,沐婉儿莫名的镇定下来。
于是,她又撕下一条,将另一条小腿也照样缠上。
谢天谢地,这回是有声音的!赶紧的,向师叔求救!
她唯有大声呼救,却是光见张嘴,不见出声!
别看她现在全身上下粘满了这些狰狞的血块,其实,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经过这一次深入经脉的淬体,她的任督二脉受益最大:被拓展了一倍有余,变得更宽阔,更柔韧。她的身体也更结实,保守估计可以和中品法器媲美。偏偏她看上去又肤如凝脂,光滑细腻,娇嫩无比。搓干洗净的她,简直就跟枚刚剥掉壳的白水煮鸡蛋一般洁白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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