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咱家还有多少家当?嗯,这样说吧,还有多少可挪用资金?”文丑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望去,正是文家管家陈铭,由是问道。
……
“这个,陈叔,我晓得你的辛苦,呵呵,但是赚的钱就是要的,不是么,再说我也不是胡乱挥霍不是,都是正当用途。嘿嘿。”文丑笑着解释道。
近来幽州渔阳张举、张纯叛乱的消息不时传来,使得幽冀两州,人心惶惶,对军队的渴望也更加强烈。
“唉,小老儿,晓得少主是个有大志的人,也全力支持少主,只要你有自己的主张规划就行,家院后方,不用担心,我还能折腾几年。”陈铭闻言,长叹一声,言道。
“那么,你打算动用多少呢?眼看春粟就要收获了,过了这个月,就会好过许多!”陈铭言道。
“嗯,按照现下的粮价,精粮六百钱每石、大麦三百三十钱每石、粟米三百三十石钱每石……”陈铭嘀咕言道。
而文丑之所以将标准定的如此之高,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难道他就不想自己手下一军有上千人吗?明显不是,而是因为他手中可动用的资源并不很多,能够维持这八百人建制已是非常难得了。
文丑负手颦眉在堂内来回踱步,今儿个是他近月来的首次休沐的时间,但是他依然不曾将沙河乡的政事完全放下,犹自思索该如何破解当前所面临的困境。
就拿文丑的桃林军部而言,这三个月训练期间,同时也没有忘记招募兵卒,不过要求都提高了一个层次,纵然如此,文丑担任桃林校尉,并且大肆练兵,待遇优厚的风声还是引来了不少前来应募的外乡人。陆续约有三千人次前来应募,不过,出于谨慎考虑,三个月时间,文丑也只批准了一个屯的建制,也就是百人左右,不过这这一批的士卒,其素质较之沙河乡士卒来说,明显要好上不少,文丑亲任屯长之职。
“唉,陈叔,非也,栾城县的豪族富户,言说精粮八百钱每石、大麦四百五十钱每石、粟米四百五十钱每石!”文丑无奈叹气道。
如此内交外困时候,文丑也是异常烦躁。早在六七月间,文丑就曾派人前去临近的县乡收购粮食,但这世道不靖,黔首多有饥荒,哪有什么余粮可卖?再者,在这兵荒马乱之年,黔首百姓们,都被连年的饥荒灾年,兵灾人祸,搞怕了,就是有些余粮,也是不愿拿出来贩卖的!而相对于富足有余的县乡豪族大家,对于粮食也是十分的重视,他们倒不是不卖,只是要价太高,为此,文丑费了不少心,甚至亲去其家谈判,但也不曾说动一两户的豪族来。
文氏亭,文丑宅,大堂内。
“啊,不至于吧!若按平常时候,精粮不过四百钱每石,我说六百钱已感到是高价了,怎的这些豪族竟敢言说如此高价?这、这……。”陈铭有些手足无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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