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西山,文丑才堪堪将积压的案件处理完毕。而前往各亭里的乡吏,也陆续归来,因文丑名声渐隆,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共收回镰刀18把、锄头1335具、辕犁398辆,二十万六千二百三十一钱,三千石粮食。大部分乡民都是选择了租赁之法。
“文君,我、我……”王畅伏拜在地,颤道。他是没有想到林业竟然真有胆状告他。
……
文丑将之一一核实,方才令人将农具送到乡市文氏铁器铺去,并使乡卒看守之。而钱粮则被封存于官寺内的库房中了,这些粮食文丑自是不会分发给文极等文氏族人的,钱财倒也罢了。
“里中乡人皆可为证!”林业言道。
“文君,小人冤枉啊!”一刚才还茫然的壮年闻言忙上前伏拜道。他就是王畅,本在家中,忽闻得有秩文君有召,虽不知原因,但亦忙赶来,不想却是惹上了诉状。
文丑瞧得众人忙碌起来,当然他自己也有事情要忙,而且纵使诸乡吏将名单整理出来,最后他还要核实一遍,不是不相信乡吏,而是因为乡吏大多是本乡人士,要防止诸乡吏询了私情。
“我、我认罪!”王畅颤道。
在两汉时期,执手之礼是特别亲近之人方才有的礼节,对方执你之手,即表明了对你特别看重,若是你撤回手,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是故柳仲对文丑以执手之礼待他,很是感激。
“可否赎耐?”王畅言道。
“哦,王畅你认罪确实仗打了林业?可有缘由?”文丑诧异道。他只是一般严厉的说了几句,这王畅就认罪了,他自是惊讶。
文丑寻得柳仲,对其将祝口亭三合里姜恢状告朱勇一事一一说明,并言道:“吾欲治朱勇之罪,奈何乡里之人惧其威,你能否寻一两个可靠机灵之人,对其里民暗访一番,搜集罪证呢?”
“只需将这些竹简按照各亭里重新整理一番,再去亭里乡户中,一一询问收取既可。”文丑指向堂内一黑箱简言道。
“那文君意欲怎么解决呢?”一佐吏询问道。
“我前些日子随文君御寇,升为上造!”林业言道。
“小人,乡亭林里林业,状告乡亭阳春里王畅杖打小人!”一衣着袴袍的青年人出言道。其衣多有缝补,俨然是个困苦的小乡民形象!说着还将袖口挽起,只见其臂上青紫肿块犹未消解,煞是明显。
“我认罪,也没什么缘由,只是、只是因往日受林青一族欺压,如今其去,所以寻了林业出气。”王畅颤道。
“有冤即诉,无冤即认罪,何故如此吞吞吐吐?若是拒不认罪,定会重罚!”文丑沉声言道。文丑瞧了瞧林业及其里人,又严厉问道:“尔等言辞可为实情?若是有一丝出入,定会罚汝。方才我已遣了乡卒,前去而里打探了。”
翌日,早早的食过早饭,董江、铁千就辞别了文丑,前去桃林塞去了,文丑自是一番感激之语。
……
不多时,官寺重又喧闹起来,只不过不是官寺人员了,都是前来诉状的乡民!文丑端坐堂上,令乡民一一言说缘由,再丛中调解一番,诸如地边纷争之事,实在是不曾费心劳神,只需对乡民一一言明既可。
“文君,我等所言句句属实啊!文君。”林业伏拜道。
而众多的乡吏,则被文丑召集到了大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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