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文丑一边率人修葺桃林塞诸多关口、房屋、校场等一应建筑,一边命人招募士卒,倒是忙的脚底朝天。
文丑于官寺听得堂内众人一一汇报完毕,言道:“六百三十一人,若是算上诸轻侠、文氏后生定能凑足七百之数。”文氏族人,他身为族长,自是可以号召其参军的,就是他文丑不提,以文氏世代从军之风尚而言,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这乡内轻侠们愿不愿意参军,他文丑是不能强求的,毕竟轻侠崇尚侠义、自由,不拘法规。顿了顿面对柳仲询问道:“只是不知柳兄你的意思?”
“还有军服之事,尚未完全做出吧?”董江趁机道。
“弓弩、铠甲、马匹都是贵重之物,咱们仅是一乡之人,那能有多少呢?”柳仲埋怨道。
“轻侠多不拘于法。”柳仲只此一言,文丑当即明白,柳仲是担心这些轻侠从军后,不服管教,惹出事来。
“我之所言,句句肺腑,何来糊弄之说?”陈宁肃容言道。
“噢,怎的不答应?”文丑诧异道。
“只是听闻郡中并未发放粮饷,兵甲等一应事物,只有一纸任命文书而已!如此,养军之钱粮当从何出?”张驰忧虑道。
“嗯,说到文君新得桃林校尉之职,你对此有何看法?”姜承温言道。
“正是,观文君行事,无论是官寺论战、桃林伏袭,还是侵入贼营、诛灭林氏,莫不是谋定而后动,想来此次也不例外。”陈宁肯定道。
正谈说间,忽闻得姜承长叹后,而出此语,皆正容拱手言道:“请先生解惑明示。”
“唉,非文君谋定而后动,是先动而后谋!尔等不见,文君丁忧刚过,受杜君征召方才出世,此为其一;被伏兵败,方有二十骑闯贼营之事,此为其二;于贼营逢林青,才有诛灭林氏之举,此为其三;其他暂不累述,此三者哪一个不是文君被逼迫上位呢?”姜承泯了口浆,方缓缓道来。
话说,这一校尉之职来之不易,若非他逢此大功,兼之其家世代从军,于常山此地颇有些名望,就是桃林塞重设,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入主,实在是贼寇猖獗,帝国对于军事管制放松,相国亦是急需用人之时,方才让文丑得了这一便宜!他自是倍感珍惜。
“呵呵,止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吧,欲以此糊弄我等?”张驰笑指陈宁言道。
“回先生的话,自前些时日辞了监门之职,历经麦忙粟种,今日方得空闲,即来拜谒先生了。”陈宁恭敬道。
“止明如何看呢?”姜承也没发表意见,只将手中盛浆的木碗放下,抬头问道。
“这么说来,止明你觉得文君必有妙法解此难题,度过这难关?”姜承问道。
翌日,大清早的,文丑就起身赶往陈棚里了。近几日多事扰心,心想,终是一人智短,众人智长,但其身侧多是颜良、文霸之流,好点如董江、王冲般亦非大才,智长也长不到哪里去!是以欲寻姜承解疑一二,这是文丑昨日就想好的。
相较力气而言,骑术、武艺、射术就是小头了。骑术精湛者两人、尚可者八十五人;武艺优秀的有十人、过关者四十一人;射术更少,共三十三人。其中还有数十人不止一项考核通过。
“这个倒也不急,幸亏尚有刀具一千余口,只是弓弩、铠甲、马匹急缺。”文丑闻言道。
“听闻其募兵之优待,比之县卒更甚,只不知能撑到几时?”一约三旬余,身着长袍的书生接口道。
“听闻文君新得军职桃林校尉,前几日忙于乡中招募士卒,昨日方事毕,是故学生正欲下午前去拜访。”陈宁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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