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来兄弟也是听闻了沙河乡大胜的消息才去投奔的吧!路上的这些流民大概都是听说了沙河乡乡民在‘孝三郎’的带领下在桃林塞破贼千余,其中孝三郎煞是勇猛一枪就把那贼酋斩杀了!他们正在招收流民才赶去碰碰运气的……”那汉子见颜良不耐烦的神态忙道。
不错,这对母子就是颜良母子!
那汉子看得颜良赶着辕车,不像一般穷苦人家,又满载家当明显不是糟了兵灾的流民,疑惑道:“我看兄弟也不是流民,这是投奔亲友么?”
“我儿不知么,那肆虐高邑县的贼军有万余口,今春出动以来还未听说有什么折损,如今沙河乡歼灭其千人,说来千人不多,并没有动到贼军根骨,但是千人也不少,贼军岂能善罢甘休!其必提大军前来报仇啊!”颜母耐心提点颜良道。
“唉,我知道你孝顺,但救人如救火,文氏也不知为这事准备几天了才传到我们哪,不知贼寇是否已经侵扰了乡民呢!早去一时也是一份助力!”
临近午时,日头高悬天空正中,一阵春风风吹过,拂在面颊上软绵绵的,早已不见了北风的凛冽!官道两旁的长势喜人的麦田,随风起伏卷起层层叠叠的麦涛,麦子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诉说着这个好年景!官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颜良闻言,亦是感到不对,随即停车,叫住不远处一个汉子,跑去道:“这位兄弟,你们这拖家带口的是要赶往哪儿?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啪!”
而这时一辆载满家当的辕车,徐徐的出得城门,马车上坐有两人,驾车的是一少年,约有十七八岁光景,身体却已经长成,熊腰猿背煞是魁梧!一个约有五十许老妇人,头发虽说斑白但却精细的盘在头上,身着一破旧的袄袍但却整洁,此时他正与坐在车辕上驾车的少年讨论着什么,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有涵养道德的妇人。
颜母略一沉思道:“不管这‘孝三郎’是不是文丑,只怕沙河乡这次遇到不小的麻烦了!我们要快快赶去!”
“你啊,就是这副德行,这两年多可是憋屈了你!”老妇人见少年如此,笑呵呵道。老妇人晓得她这个儿子就是个武痴,和他那没了的父亲一个模样,想到这不由长叹一声!
本来颜良是问他的,如今又被反问了去,不耐烦沉声喝道:“我欲问你,怎么你问起我来了,我是要去投沙河乡文氏,你们也是要去沙河乡么?”
颜良听他得他娘亲如此说他,嘿嘿直笑。
但毕竟天还尚早,平棘县城的城门卒也才刚刚将城门打开。近日来临县高邑县遭了贼寇兵灾,弄得平棘县也颇不安宁,县尉临时拨了一屯兵卒用以加强了城门守护,使得平棘县城略有战前的紧张气氛了,但是城门还是在正常开关,毕竟也没有什么消息说黑山军贼寇入侵到平棘县境内了,只是听闻县城南面五、六十里的沙河乡正积极备战呢!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