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摇了摇头，并没有反驳，而是发出一声叹息：“可惜了杨素对你的一往情深。”

杨老眼睛微眯，虽年岁已高，但眼中精光丝毫不见黯淡。

李沧海神色如常，他盯着皇甫坤，突然发出一声冷喝：“这里是公堂，不是军营！国有国法，在这里大唐律法为尊，请将军自重！”

为了验证这个判断，昨天他特意去到‘翠红楼’，趁着换衣之时，他故意将放有圣旨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计划一直很完美，我很好奇，究竟哪里出了破绽？”鸿雁杏目流盼，幽幽地问道。

“这番话说出来，只怕连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吧？”李沧海冷笑起来。

“鸿雁姑娘，你杀皇甫惟可以说是为了伸张正义，可是地鼠门门人和衙役与你有何仇怨，以至于你也要杀死他们？”这段插曲并没有干扰到李沧海的思绪，他稍加整理之后，沉声问道。

正堂之上，杨素呆呆地望着鸿雁，他有些苦涩的问道：“鸿雁……这些都是真的？”

皇甫坤虽然鲁莽，但他并不蠢。

“这就是我的破绽？”鸿雁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她似乎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失误在哪儿。

他先是喝过藏有‘玄冰蛊虫’的毒酒，而后在翠红楼又喝了放有‘融火蛊虫’粉末的毒茶，虽说没有立即致命，却能够让他思绪产生混乱。

深夜时分，慧光匆匆赶来，对他说了一件很重要之事，这才让他更加确定心中判断。

梁修也是一脸愕然，心想杨老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会为了一幅画，放杀人凶犯离开。

鸿雁自觉自己已经做的天衣无缝，又怎会想到，李沧海其实早已对她有所怀疑。

“画卷已被我毁了。”鸿雁美目流盼，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娇笑道：“我要走，就凭这些衙役也妄想拦住我？”

“你错就错在，不该让我喝下毒茶。”李沧海目光凝重，脑中回忆起昨夜之事。

杨素惨然失笑，他盯着鸿雁，道：“我不要你报答，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

李沧海眼珠子咕噜一转，心中顿时了然。

想起三道圣旨上的秘密，李沧海心中顿时冒出了这个想法。

李沧海和杨老同时叫了一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同时出现惊讶之色。

鸿雁避开杨素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沉默的点了点头。

站在鸿雁身边的那些人突然撩起下摆，掣出明晃晃的钢刀，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将钢刀架到了鸿雁肩头。

鸿雁沉默了起来，片刻过后，她才说道：“如果有来世，我会告诉你。”

鸿雁不去看杨素，而是用带着怨毒的眼神看着李沧海，幽幽地道：“没想到你竟心思如此缜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你直接毒杀了。”

果不其然，鸿雁终究还是翻起了布包。

“你抢夺武皇圣旨，又千方百计的骗取画卷，你究竟想做什么？”李沧海神色凝重的盯着她，沉声问道。

要想知道真相，除非亲眼见到画卷才行，否则就只有去询问杨老了。

众人顿时呆了，纷纷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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