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最不舍和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憨憨的哥哥,徐武站在徐褚的面前,交代道:“我要出门学本事去了,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听父亲母亲的话,照顾好他们,还有,如果被人欺负了就要打回去,别光傻着挨揍。”
徐武穿越来拢共不到十天,就把两人的生活习性摸了个清,徐易虽然严肃古板,但不失为一个好的丈夫,这些年来只取了徐武的母亲一个夫人,并且始终如一。而母亲卫茹则有着古时女人的端庄贤淑,对两个儿子更是爱护万分。
“我吃完了!”
“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您老慢吃啊!”
徐武将包袱斜系在背后,重重的抱了一下徐褚,转身大步而走。
徐褚望着那离开的身影,身上的肉颤抖个不停,用尽力气大声的喊着,一遍又一遍。
“弟弟,我等你回来……”
近乎两倍的身躯在徐武的旁边坐了下来,好似一座小山。一块本就不大的青石板被占去大半,徐武往右挪了挪屁股,旁边这个虎头虎脑的胖子叫做徐褚,是徐武的亲哥哥,小时候脑袋被石头砸中过,磕坏了脑子,以至于快二十岁了还依旧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这声音徐武再也清楚不过,暗自叹了口气,焉了吧唧的转过身来,看向父亲徐易。
“弟弟,我等你回来。”
徐武心头简直郁闷到吐血,大佬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跪坐着吃饭是吧,你跪坐几十年已经习惯了,可我呢,才来没几天,你好歹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再说了我怎么就游手好闲了,前几天我不说我要造白纸吗?白纸造出来一卖,咱家不就发了吗!你又说造白纸是官府衙门的事情,百姓私造会被杀头,那我还搞个鸡毛。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徐武没有丝毫的让步,把脖子一伸,大有慷慨赴死的激昂,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武儿,你不要怪你父亲太过严厉苛刻,”母亲卫茹轻轻拍了拍徐武的肩膀,对儿子说着:“实在是你父亲对你寄予了太多的期望,从小就把徐家的未来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就是希望你好好用功,将来能有功名,重新振兴徐家。”
走了。
虽然徐武在心中忍不住吐槽万分,但表面还是答应了一声,说是知晓了。
“哥,你让开。”
徐武将瓷碗中的饭菜尽数倒进了徐褚那加大号的碗中,徐褚咧开嘴冲徐武憨憨的笑了笑,埋头扒饭。
徐易从桌下拿起一卷竹简,递给了徐武,严肃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笑容,“这是颍川荀夫子送来的信件,说是答应了收你为弟子,让你即日前往颍川拜师学习。”
“老二吶,荀夫子肯收你为弟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要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徐武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以卫茹的性子,知道徐武独自远游肯定会落泪,那并不是徐武想要见到的。
“既然武儿你不喜欢,那就不去好了,反正娘觉得,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其实也挺好。”
徐武端碗起身,回想起前两天父亲徐易说的家门不幸,不由的撇了撇嘴,不就拿两张黄纸擦了屁股吗,至于拿木扫追我两座大山吗?
东汉末年吶。
“弟弟,你在想什么呢?”
“老二,你先等等。”
“我不去!”
徐武走进了身后的砖瓦房屋,偌大的堂屋内却也仅有两人,端跪中央正用食的中年男人叫做徐易,也就是徐武的父亲,而旁边端庄的妇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徐武的母亲。
“又没吃饱吧。”
徐易将手中筷子重重置在桌上,看着整天吊儿郎当的徐武颇有几分哀其不争,“你看看你,吃没个吃相,坐没个坐相,整天游手好闲像个什么样子!”
本来倒退个几十年,徐家也算是一方豪族,吃喝不愁,结果点儿背的被两次党锢之祸牵连,徐家开始慢慢分裂,后来又遭遇黄巾之乱,徐武所在的支脉彻底瓦解。
徐武把碗往长条桌上一放,用衣袖抹了把嘴巴,转身就要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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