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大片黑压压的乌云上来了,哪怕是傻子也都能知道,大雨即将来临。
公孙续的话语一出,不光是田英,就是公孙瓒身周的将领,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来一种动容之色。
一旦公孙瓒开口,公孙续就会失去了之前所作的一切。
我要是年少轻狂,你丫纯粹就是一个棒槌。
那些在前营被囚禁的俘虏听到公孙续和田英的赌约,对于公孙续的好感度不断增加。
公孙续感觉到,公孙瓒身后将领目光当中出现了各种情形,有不屑,有怜悯,更有着同情。
夜观天象这类事情要是发生在现代,会有很多人笑话。
此番午时突降大雨,也是让公孙瓒的心中多出来了很多不解。
对于公孙瓒来讲,杀俘不杀俘的没有什么,这些反骨仔能不能为他所用也没有什么。
天不下雨,是公孙续信口开河,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可是,现在赌约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成立,他要是在这个时候让公孙续从军营中滚蛋,那可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
公孙续可不想给公孙瓒开口的机会,先不说现在能不能下雨,真要是公孙瓒直接把他的决定给否了,今后他公孙续可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再无出头之日。
这种事情无非就是掌握了一小部分自然和物理,通过一些自然科学和物理科学来解释一下就可以了。
在公孙越的眼中,三百亩良田在汉末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大手笔了,哪怕是一般的小士族的家中,都不见得能够拥有如此数量的田地,而十匹战马更是达到了一个天价。
公孙续在这个时候也不清楚,他这样做究竟会给他带来一种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却坚信,这样做对于他今后的发展绝对有着极大的帮助。
现在是什么一种情形,居然拿下不下雨来做为赌注,那绝对是公孙瓒不想看到的事情。
赢了的话,难道他还敢上公孙瓒家里面去收地,去公孙瓒那里讨要马匹去?
田英本是八面玲珑的聪慧之人,只不过刚才是被公孙续迷住了心窍。
公孙续心中清楚,如果田英不马上开口,父亲绝对会出面制止这种荒诞的行为。
公孙续这次也是想玩上一把大的,这样做既能够封堵住田英的嘴巴,又能够给下面这些战俘一些好的印象。
他郁闷地想到,他刚才怎么就能那么糊涂,打下了一个无论输赢都不落好的赌约。
这次他领兵镇压叛乱,杀死多少汉化的乌桓人都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说是天意?难道说老天爷想让他们这些被俘的人全部灭亡?
所以呢!公孙续不等便宜老子开口,他就开始引诱田英那老货入瓮了。
“乌云,的确是乌云,我们要有救了。”
他心中郁闷地想到,这叫什么事情,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想要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主上一堂生动的课,我这是真想帮助你教育一下你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一种情形呢!
不过呢!这次最重要的目标并不是杀死多少乌桓人,而是要抓到或者杀死张纯和丘力居。
天空依旧瓦蓝瓦蓝的,只有着几朵洁白无瑕的白云,这些俘虏们脸上的期盼之色越来越暗淡了下来。
哪怕是他和田楷的关系再好,他也是无法容忍田英和公孙续立下如此赌约的。
公孙瓒干咳了一下,又略带不满地扫了一眼田英,冷冷地说道:“打赌输了的人罚奉一年,哼!”
年轻的战俘们一边呼喊着,眼中一边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公孙瓒说完之后,看也不看公孙续和田英二人,大步向中军大帐走了过去。
公孙瓒此时对于追杀丘力居和张纯此时有些偏执,过来这边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改口,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好立刻发兵追杀丘力居和张纯等叛逆。
公孙续所说的赌注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田英吃不下去,可是,若是他不接受这个赌注,却是显得他怯了,对于自傲的田英来说,那比杀了他都难受。
田英的话音刚落,还没有等旁边的人开口,公孙续立刻快速接口说道:“既然叔父答应下来,小侄倘若侥幸赢了的话,也按照叔父所说,只要两成的物品,还望叔父到时候不要忘记今日承诺。”
在他的印象当中并没有如此本领,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有本事了呢?
别说是能够预测到午时能够下大雨,哪怕是能够蒙准个差不多,那都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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