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话。
随着他嘴角低落着因窒息而流淌出来的涎水,他以比一开始还要嘶哑的声音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老约翰……他还有印象。
“他不是个巫师吗?
罗兰冷眼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城镇,被人的愚昧所震慑,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不会牵扯到我家吧……我就住在骡子旅店旁边啊。”
他挣的钱几乎会全部换成最贵的果,用颤抖的手发给围着他用泥土和石子连准头的熊孩子们。
“我说!我说!在西门的阴沟里!我除了他身上的钱都没动!钱就在这——”
可后来某一天,他突然不见了。随后他的尸体被某个潜行系的玩家发现在了一条阴沟里。尸体上的钱币完全不见,可那些他常年积攒下来的、其价值至少比他身上带着的钱多出五六倍的昂贵果却仿佛被忌惮着,一颗都被没有被动过。
“我还没问。”
“是是,是是……一定答,一定——呜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之前发生的事的翻版一样,没有任何人因为中年人的死去而感到悲伤。
淡到近乎察觉不到的杀机,开始从罗兰心中升起。
愚昧。愚昧。
那男人刚想应是,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下场,便立刻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疯狂的点着头。
他是一个星象巫师,今天已经八十多岁了,可直到去年才进阶成正式阶巫师。
可是,如果你问他关于天气的事,他就会突然严肃起来,把假水晶球收起来,用一套起码能买一打真水晶球的精密测量仪器精确的告诉你下一周的天气情况。而且从不出错。
罗兰的声音被紧紧缚在黑袍之中,如同幽冥之中传来的声音一样冰冷。
那个男人想也不想的答道。
罗兰聆听着他们的讨论,露出了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
大约过了半分钟,罗兰看到他的脸色跟茄子一样紫的时候才把他送了开来,不顾他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粗重的喘息着,只是冷声说道:“我问,你答。”
周围的镇民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不对,聚拢过来冲着这里指指点点。
“……我没杀——呃啊啊啊啊!”
他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便被一条纤细的藤蔓直接掰折。
到了真实的世界,他才真正的感受到这个小镇病了。就算没有血痕综合症也是一样,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小镇的内在直接坏掉了。
“有!有!他就在骡子旅店里,三楼!”
随后罗兰便向骡子旅店走去。
当时所有玩家都没有感到丝毫惊讶。仿佛被这座病了的小镇传染了什么了不得的心理疾病一样,都是抱着“啊,终于死了”、“他终于解脱了”之类的想法看待着老约翰的死。一开始还有雇佣兵自作奋勇的前去调查,可后来他接了一个任务离开了这里,此事也就作罢。连他以后回来休假也没有丝毫继续调查的念头。
“也说不定呢。反正巫师都是这样的:狡猾、残酷、一身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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