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冲那儿还没有确实搞定,蔡京还暂且不敢下结论,还没有贸然对林爸爸和张岳父动手,虽然教头和提辖不是多大的官职,但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却不是好糊弄的,高俅也不是好糊弄的,而蔡京却也没有为了区区一个林冲就要给高俅好处的想法。
但凡武人就没有不喜欢好马的,鲁达自然也是一样,这匹马一看就是上好的马,体格高大,四肢强壮,牙口非常好,就算是在骑兵较为强大的西军内部,这样的好马也不多见,鲁达心下喜爱不已,便上前抚摸了一下,马匹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还很喜欢鲁达一样,主动凑上去拱了拱鲁达,引得鲁达心中大喜。
鲁达催动跨下战马,战马嘶鸣一声,迈开步子跑了起来,迅疾如风,鲁达享受着风驰电掣的快意,一边暗自喜悦,自己白得了那么大的便宜,这样的好马,就算是在和西夏接壤的地方,估计也不常见,体格如此高大,如此强壮,一般都是统制以上的军官才可以拥有,这荒山野岭的,真是不知道什么人才能拥有它……
这却在无形之中帮了岳飞一个大忙,岳飞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火速赶往张岳父家里面,正巧遇上了刚要离开张家的林爸爸和相送出来的张岳父,两人看到了火急火燎满脸大汗的岳飞,不由得双双一愣,身为武人的警觉心使得他们不由得联想到了刚刚离开不久的林冲和林娘子,林爸爸率先问道:“五郎?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冲儿出了事情?”
岳飞焦急万分:“现在此时说不清楚,必须要找到林伯父和张家伯父才能说清楚,反正,反正,伯母,您请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们都很危险,现在这里非常危险!我们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一起去西北!否则我们都会出事的!现在师傅和六郎赶去就师兄了,让我回来一定要带着林伯父和张家伯父一起离开这里!”
鲁达骑上这匹马,风驰电掣般冲向东京城,一路走一路寻思着,自己这样单枪匹马的过去,万一蔡京老贼已经提前动手,倒不至于当场格杀,但是置办个罪名把林爸爸和张岳父两家人投入大牢倒是不难。
岳飞脑袋里面一团乱麻,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一定要把林爸爸和张岳父两家人带出东京城,否则就要大事不好,看着现在的天色,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城门就要关闭了,大宋朝虽然没有宵禁,但是城门是必须关闭的,岳飞也不傻,他估摸着,蔡京要动手,肯定是在晚上,神不知鬼不觉。
张岳父和林爸爸闻言大惊失色,林爸爸立刻询问道:“发生什么了?到底为什么要如此?蔡京?蔡相公为何要对我等下手?我们,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蔡相公啊!难道……难道是……”
鲁达听说过这样的事儿,把人家诬陷入狱,然后买通狱卒,暗地里使点儿手段,再买通监狱主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掉教头和提辖这样的下级武官简直就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东风迟迟不来,倒是让岳飞赶到了,和周侗岳翻分开之后,岳飞就骑着马赶到东京城,岳飞十三岁了,虽然年纪小,但是看起来也有一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的模样,勉强算是成人了,只是一脸稚气未脱,但是岳飞的相貌却是泯然众人,属于放到人群里面就找不到的一类人,相貌普通,身材也不是多么出类拔萃,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当然没有被发现,也没人在意他,牵着马进入东京城,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寻林爸爸和张岳父的家,首先是林爸爸的家,不过林爸爸现在不在家,只有林妈妈在家,看到岳飞,林妈妈吃了一惊,这小伙子她还是记得的,自家宝贝儿子的师弟,很棒的小伙子,林妈妈不由得询问道:“五郎啊,你这是怎么了?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再者说了,天子脚下,蔡京就算再怎么权势滔天,也是有政敌的,皇帝也并非是对他完全信任,徽宗皇帝虽然荒唐,却也不傻,想要得宠的人很多,蔡京现在圣眷日隆,却也是危机重重,一个不好,那些不要命的台谏官是可以让蔡京灰头土脸的回老家的。
蔡京想收拾掉林冲,不过是想打狗给主人看而已,明里暗里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童贯也不会多说什么,只当是受了恶气而已,想办法报复,大家都有把柄在手,鱼死网破对大家都不好,但是如果捅到了高俅那里,两人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自己手上可没有高俅的把柄,要是高俅把这件事情泄露给某个脑袋发热的台谏官,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既然你与我如此有缘分,那,那就一起走吧!现在救人要紧,也不是找失主的时候,若是,若是后面寻得失主,再,再把你……不,付钱就是了!你从此以后就是我鲁达的坐骑了!哈哈哈!这些绳子颇为碍事,待洒家为你除了去!”鲁达一边抚摸着这匹马柔顺的鬃毛,一边为它解开连着马车的部分,继而翻身上马,坐于马匹之上,觉得非常舒适。
“伯母,您就不要多问了,告诉我林伯父在哪里?!然后您立刻收拾家中细软,笨重的不方便的东西就别带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了西北,一切都好了!十万火急!一定要快!”岳飞只能这样说到,林妈妈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岳飞的拼命询问之下,才说出林爸爸去了张岳父府上商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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