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也不说那些无用的场面话,直接了当的开始了冲锋。一时间,点点猩红染着月色,在雪地上开起朵朵娇艳红梅,让漆黑的夜显得更加诡异、妖媚。
不多时,数十个刺客便被杀的一干二净,至于突出重围,他们似乎从未想过,只是与士兵们以伤换伤,以杀止杀,不畏生死的进攻,便连文聘也是受了些剑伤。
“这却未必,越到最后若越放松,危机也越大,”虽有寒风,刘伯温却仍然微微摇着羽扇,笑着分析道:“若真有敌军,如今能容许敌军进犯的时间唯剩今夜与明儿早上,等明日下午进来襄阳地界,便再无机会了;因此若敌军欲来,有三策,下策乃是明早儿来攻,那是最后的机会;中策乃是入夜之后来攻此乃夜袭之策;而上策则是天方亮之时袭击我军,那时守夜之人已累,他人等方醒,此时方是最佳的袭击之策。”
一旁的刘伯温却说道:“无须如此麻烦了,且看那边。”
“今日整天都未曾有人来攻,明日黄昏我等即可到达襄阳城下,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刘修似肯定又似疑问的询问着刘伯温。
刘琦闻言,却是脸上表情怪异,不过仍是随着文聘前去布防。
刘修亦说道:“杨三哥还须注意自身安全。”
杨延光当先佩服的说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今夜竟真有人来袭,幸好有先生事先提醒,不然定会损失惨重。”
刘修等四人亦随着众人在后方收拾歇息,四人围在一起,借着点点月光交谈着。
如此情形,文聘自然也只能下令休息,不过却未曾允许起锅造饭,而只是食用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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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见三人,一位是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儒士,想来就是先生;另一位只有十六、七岁年纪,手中一杆金枪,长得有些威猛,而那年轻妇人长得标致,手中也拿着长枪弓箭,应是他夫人,但这威武青年看起来却不像是儒生,倒像是个小将军;不过既然是他二弟介绍来的,应当也不是贼人,便只是深深地看了几眼,也没多计较。
刘修连忙两步并做一步,快速走到刘琦身前,如同犯了错的小孩,低声说道:“大哥...”
“确实如此,”刘伯温给了刘修答案,又对杨延光说道:“今晚须要麻烦三郎你了;若是敌将再蠢些,只怕明儿早上才会来。”
“如此说来,我等今晚当提高警觉、严加防范?”刘修闻言,如是问道。
刘修还在思考,一旁的杨延光已出言问道:“那按先生之意,那敌方最有可能在卯时袭击我方?”
而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刘琦与文聘也已把营地收拾妥当,站在了刘修等人身后,两人本是来道谢的,却不巧,又听到刘伯温的谈话分析,亦是连忙出口问道:“今夜多谢先生出口相救,不知先生方才所说何意?”
刘修听得他这么说,想来是没什么事了,也就干脆的回答道:“正是,这位是我在洛阳时拜的先生刘基刘伯温,他曾教授我儒学经义,而这位杨勋杨延光、以及其夫人,延光同我一起在伯温先生门下学习;此次他们听闻我将迁往襄阳,因此欲随我同迁荆州居住。”
便在营地之内众人打着瞌睡时,营地不远处却迎来了数十个黑衣黑靴、黒巾蒙面、手执短剑之人,只见这些人几个跳跃便进了营地,熟练的割断了那些守卫的喉咙,竟连一丝声音也未曾发出,对自己的手段似乎有些满意,稍一停顿,这些黑夜刺客便继续快速往营地深处突进。
随后刘琦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前方文将军下令,我等马上出发。”
“那我等是否无须理会?”一旁的文聘开口问道,在他看来,这位先生确实有真才实学,请教他应当不会错。
“确实如此,方才那伙贼人皆是不畏生死,剑剑以命相搏,致使我麾下十数人亡,数十人伤,不过刺客却未有一人脱身,当不是为情报而来。”文聘听了刘伯温所说,亦是回想起方才情况。
这下众人都有些急了,刘修急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按文将军所说,我方伤亡近百人,能战者已是不多,明日敌军来袭,我等岂不是坐以待毙?”
夜班无声,月光如水,远处漆黑一片,周围林子中安静的只有呼呼寒风之声,犹如鬼哭狼嚎,稍微胆小些的丫鬟仆役们尽是围在一起打着盹、瞌睡着,却依旧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着、还是吓着。
刘修也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今夜若不是先生,我等俱危矣。”说着又是感叹道:“想来接下来的行程不会再出问题了吧?”说着转头看向刘伯温,希望得到一个肯定。
“据如今所知,乃是袁术欲派兵来袭,但袁术麾下并无如此智谋之士,若袁军真来,想来也想不出那上策,最有可能的便是今夜来袭。”刘伯温相当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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