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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意外啊意外啊意外!

这到底是怎么了?

“胡闹!胡闹!你也知道是胡闹?你也不看看,这两个孩子才多大,怎的就这样水火不融了?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的?”朱子隆拍着桌子山响。

徐氏见之身上一晃:“老爷,这可是……”

啊?

当初一个碧莲才是五灵根,便助他得到了里正的职位。这么些年没动静,想必是混得不怎么如意。可今天……青涟吃了这长宁丹竟然才只半个时辰便见了效!可见不是凡胎。

谁呢?

她虽是个小娃子,可是后头那人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用的劲大了些,一时收劲不住,脚下一晃就跌进了河里。朱青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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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隆闻言叹了一口气,再不说话了。

切!真是会告状!

鸡鸣村和附近几个村子不太一样。不是个宗族大氏主导的村落,村子里大半的人都是各姓各的。不过因为里正住在这里,所以别的村该有的配备,这里也一样不缺。比方说:村里有姓杨的先生,会看点小毛病,也颇认得几个字。五六十岁了,孤家寡人一个,种不得田开不得犁,常年便以教导村里孩子读书认字为务。收点束侑,勉强度日。

徐嬷嬷对徐氏似乎十分忠诚,可徐氏却每天呆在屋子里,除了做她和便宜爹的衣衫外,什么事也不干。

“娘,你怎么了?”

“你说为什么?”便宜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点着绯色的鼻子骂:“平常你们姐妹在闹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打量着你们年纪小,胡闹也是有的。可你倒好,现在连这种手都下得去了。再过几年,岂不是要轼父轼母?”

“爹!事情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二姐趁我在河边玩的时候,要推我。我躲开,她收不住才掉进去的。她害人害已,您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苏荃不干了,讲完见便宜爹似乎不信,到床边就扯朱青涟。可她动也不动,就象是还睡着一样。苏荃气得牙疼,当下就扭住了朱青涟的右手,往后一扭。

苏荃看呆了,旁边装模作样扮慈母的徐氏却是脸上雪白,身形晃了一晃险些摔下床去。末又伸指在青涟脸上一抹,放在鼻下一闻后。徐氏眼前一黑,便直接摔了。

徐氏默了一默后,又上前把茶盏推了一下:“老爷,别怪妾身说得直白。她们姐妹二人生得那样好,哪里是能在这里留得住的人才?将来说不得族里会有怎样的安排?与其介时到了别人家,让人揉搓着不知死活,倒不如先在家里闹闹也好。总归着是自家姐妹,闹也不会过了头。多闹闹,去了别人家,也有个回手的法子。”

苏荃对此看得直撇嘴,不过她可没兴趣在封建社会讲什么自由平等爱。她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至于别人找上门来,也怪不得她心狠手辣!而这个人,从在这里睁眼开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朱青涟。

便宜爹事务忙,顾不得管教两个女儿,便陆续把两个孩子送到了杨先生这里上课。

可朱子隆却是这辈子再也没有一日象今天这样清醒。

当下便如一阵风也似的又冲了出去,一会儿后又冲了回来。然后拿了一颗与刚才几乎一横着一样的药丸,递到了小女儿面前:“绯色,把它吃了。让爹看看,你是不是也有那灵根?”

苏荃想着想着,随意散漫的象平常那样走到了河边。拣了棵树枝来,拨着河水玩了一会儿,又拆了手边几只树叶叠小船。正低头叠得认真时,猛听得后面恶风一起。苏荃一个斜窜就冲了出去,站定之后抄起手中树枝就往后方抽去。

徐氏垂着头,期期艾艾的讲:“我也不知。送青涟回来的人里只说,是她们小姐妹在河边玩的时候,不慎落水的。”

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色药丸,圆溜溜的,泛着玉色的莹光。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才摊手便有一种异香扑鼻而来。闻入口鼻便是身轻舒爽。

“别说了,赶快把药给孩子喂下去。”朱子隆嘴上催促万分,全然不记得刚才是哪个前面纠结后面纠结的浪费了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鸡鸣村外的那条小河,只有一两丈宽,两尺余深,河水清流见底,偶尔会有几条小鱼经过。

徐氏也不看两个丫头,乌眼鸡似的互瞪,只随着朱子隆回到了正屋。见其脸色阴阴的,皆是惆怅之色后,便从徐嬷嬷手上端了一盏茶,放过了手边:“老爷,你也不必忧心。不过是个意外罢了,那河统共才多深?哪里伤得着人?不过是她们胡闹罢了。”

啊的一声,朱青涟便疼得醒了过来。

然,最终,他还是摊手了。

苏荃撇了嘴,不说话。要在往日便宜爹的作派肯定是装糊涂,可今天,朱子隆却是阴下脸来:“绯色,过来。”

作为一个饱受环境污染之苦的天朝人民,苏荃很喜欢看这里清澈的河水。所以,她放学之后,都会喜欢从这里走。反正这十里八村都是便宜爹的辖区,料想也没人敢给她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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