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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容媗摸了摸鼻子道:“我何时吓过她,就怕她撞到你而已。”

木白芷看着竹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一种被治愈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觉得这孩子越靠近,她越觉得舒服,回了容媗道:“她软乎乎的怎会撞到。”

容媗见她心疼孩子,也是哭笑不得:“你头疼着呢,把她放下来吧。”

木白芷抱着她正舒服着,哪里舍得放开,怀中的竹儿却抓住了头疼的字眼,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往木白芷头上摸去,嘴中跟着道:“姐姐头疼吗,竹儿给你呼呼。”

容媗见她这动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要是不注意来那么一下,那简直是要了木白芷的命,忙起身要将她给拉过来,却被木白芷喝止住了:“你别动她,她弄得我好舒服。”

只见竹儿两只小胖手轻轻在木白芷的发间定住,看着像是在揉,但似乎有没有动作,紧接着额头抵在木白芷的额头上,紧密地靠在一起。

容媗不敢轻举妄动,但仔细观察了下木白芷的脸色,只见她眼睛轻轻地闭着,整个眉毛舒展开来,紧绷着的身子也跟着放松靠在床背上,看起来——似乎不痛了。

她不敢大意,一直坐在床沿边上紧盯着这两个人,大约过了半刻钟,小肉团子忽然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木白芷的怀里。

木白芷整个人却没见有动静,鼻尖发出细细地呼吸声,看样子竟是睡着了。

容媗一边心放下来,另一边心又高高地提了起来,这小肉团子到底有什么法术,一靠近木白芷就能让她头痛状况减轻,还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安然入睡,木白芷从未在这样的情况下安然入睡过,这让她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而令人担忧的是,这孩子突然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楚虞那野蛮人,岂不是要吃了自己。

看着木白芷睡得香,她忙将这小肉团子从她怀里抱出来,掩门去了前端大厅,看看要不要去请大夫。

几乎所有人都挤在祠堂那里,看着道士做法,木丁香正跪在刘家的牌位前,行跪拜之礼。

而楚虞就站在边上,目光紧锁着她的身影,一眼都不错开。

直到容媗将竹儿抱近她,才发现小东西晕了过去,看样子是施法过度。

听着容媗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孩子不小心进了房间错把木白芷当成亲娘,然后听说木白芷头疼就说要帮呼呼,最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楚虞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问她木白芷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得到的回答是头似乎不痛了,现在人已经睡过去,便知道竹儿把木白芷当成植物来治疗了。

看着怀里眼睛紧闭着的小家伙,忍不住又爱怜又心疼,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转过头来冲着容媗道:“你别担心,她身上有草木之气,一般病人很喜欢,闻着就会觉得舒缓一些,所以二姐才睡了过去。竹儿应该是玩累了,我抱着她就行,你去守着二姐吧。”

容媗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但既然楚虞说没事那她也不好追着她去请大夫,而且看着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得听了她的话退出人群,回了木丁香的小院子。

看着躺在床的木白芷,面部放松嘴角似乎还在向上翘,这是从未有过的恬静,她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的草木之气居然这么厉害,能让一个人被头疾困扰多年的人产生这么大变化,心里又暗搓搓地打起竹儿的注意,倘若这草木之气闻着就能安心睡觉,那以后要不要把小肉团子接过来和木白芷多睡几晚。

只是一想到木白芷要和别的人一起睡,心中又忍不住地泛着酸水。

木白芷这一觉睡得特别久,直到前边开饭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楚虞和木丁香抱着竹儿回了院子,叫她出去吃饭,容媗本想守着,但如今这个场合一直赖在别人家后院不出去也不好,只得起身。

却见木丁香将竹儿直接摆在木白芷的身边让她睡在那里。

见到容媗探究的目光,木丁香笑了:“竹儿经常这样,有时候玩累了就会直接睡着,没有睡够个半天是不会醒的,让她们一起睡这吧,我们出去吃饭。”

容媗这才放下心来,随着楚虞出了院子。

如今两边的误会解除,容媗的事业心也跟着上来了,想到秦家那个虽然瘫在床上了但还在虎视眈眈的男人,忍不住出声:“楚老板,桑族部落的事情——”

楚虞笑道:“既然你对二姐有恩,又和凤华自小相识,就不用那么见外了,叫我楚虞或者阿虞就好。”

容媗一听,又放心不少,且不说楚虞能牵线桑族部落,又是刘家二小姐的女相公,不论是哪个身份,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拉近,这对她未来复苏容家也将会带来更多的助力。

遂从善如流道:“阿虞,我虚长你几岁,便厚着脸皮当姐姐了,至于蚕丝一事可有机会再细谈?”

楚虞本来一开始就想找这个秦家做生意,如今多了这么一层关系,那更求之不得,笑道:“待一会儿吃完饭,再找个地方说说。”

容媗得了个准信一颗心跟着放下来,难得地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来,一旁的楚虞也忍不住看呆。

这秦夫人如今和自己丈母娘一般岁数,但脸上身上却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身段好,性子清高,算是一枚绝色,外边的男人哪个见了能不趋之若鹜,却不知当年是怎样的阴差阳错才会让秦老爷这样的货色给赶上了,而且家里有了这么一个尤物,居然还继续往家里带别的女人,真是瞎了眼了。

忽然想起那日在码头上,有家丁来报说六夫人头疾发错,她匆忙离去,如今看来,那六夫人就是二姐,这容媗对二姐还真是上心得过度。

心里想着,脚步也不停,走到外边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

今日来的都是乐山县等有头有脸的人,连白临也携着夫人来了,楚虞不得不与上前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好巧不巧,这几人的位置就安排在一块。

白临看着眼前的容媗一眼,一副霁月清风的姿态,心里却想着今早收到秦家老爷秦贵的手信,秘密约他一起谈合作的事情。

白临大抵了解秦家的情况,秦贵这些年都没出门也没什么动作,想必是被眼前的这位秦夫人给压的死死的,这二人迟迟没有动作,应该是还有其他的顾虑或把柄留在对方的手里,所以还是僵持不下。

如果没有预料错,秦贵明晚找他定是要想办法把这位秦夫人给拉下来。

心中如是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寒暄道:“久闻秦夫人大名,白某这几年一直卧病在床也没什么机会见县郡中的各位新贵,如今能共桌吃饭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秦老爷最近可安好。”

容媗笑了笑道:“我们家老爷最近很好,忙着养鸟养龟修身养性,不然要是知道白老爷的事业要东山再起,定会上门拜访。”

言语间滴水不漏,笑容却不达眼底,不会让人有过分是亲昵或疏离之感,这个距离掌握得刚刚好。

容媗见了方才楚虞和白临的互动,心中暗暗吃惊,白临也是做蚕丝生意的,莫非现在他用的蚕丝也是楚虞提供的,那楚虞又私下来找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想两边都供?

容媗想到这里,原本已经放下的一颗心又端了起来。

直至饭后,宾客们纷纷散去,楚虞带着容媗去了木丁香院子的会书房。

楚虞问了秦老爷的情况,说实在的,因为二姐的事情,她对秦家的好感实在是好不起来。

容媗知道她的顾虑,便将自己与秦贵之间的情况和眼下的形式都交了底,果然如外边传言的一样,秦贵被容老夫人养在家中,后来直接登堂入室做了上门女婿,等容家老两口一去,真相毕露,将容家的财产占为己有,容媗当年才十六岁,秦贵足足大了她十多岁,年少的她哪里是秦贵的对手,这些年只能隐忍蛰伏,想着办法发展自己的势力。

好在容家族群里一些老家伙还活着,秦贵也不敢做得太过,依然保留着她大夫人的地位,但却从外边纳了好多妾室入门,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秦贵此人阴险狡猾虽然有夺财的手段,但却没有经营的本事,容家自从到了他手里就每况愈下,他也发现了容媗的经营才能,这才同意让她参与到家中产业方面来。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来却是给他自己培养了一个最大的对手,容媗自小就接触纺织品生意,接手后如鱼得水,等秦贵发现家中产业有一半已经被她牢牢控制住,为时已晚,双方僵持不下。

直到后来秦贵把被打成傻子的木白芷往家里带,容媗刚见一面就觉得这女孩实在可怜得很,免不了想起当初自己年少时被秦贵这老男人步步紧逼的无望境地,心中忍不住怜惜,便开口和他要木白芷。

秦贵自然是不愿意,就算是个傻子,也不想让容媗染指自己的东西,两人因此闹得更僵。

容媗一气之下找人在他饭中下了毒,秦贵从此就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秦贵知道是容媗动的手,但有没有证据,彼此两人在秦家势力不相上下,他原本就奈何不了容媗,而此时下半身瘫痪更没有了机会。

但如今秦家中一半产业还掌握在秦贵手中,包括当前最大货源的□□,这条线上的人都已经被秦贵收买了,想要找到比□□更好的货源实在太难,这些年容媗没有少为了这事奔波,但每次都败兴而归。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秦家如今的熟练工人有一半是秦贵的人,这群人并不是劳动能力有多强,也不是不可替换,而是这些人渗透在所有工人里面,不知哪个才是他的人,不敢轻易去动,免得到时候一闹事,整个秦家的产业直接坍塌。

听完容媗这么一说,楚虞这才理清脉络,也终于下了决心,冲着她笑了笑道:“看来,是时候把容家的牌子给找回来。”

却听容媗问道:“那白家怎么办,你是想一货两供看我们打架吗?”

楚虞闻言笑了,满眼阴森:“白家,呵,我是要让他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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