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庭一手捏着银针,朝着一人耳朵内狠狠刺了进去。
霎时间,有血色从那人耳廓中汩汩流出,痛苦尖锐的哀嚎声响彻上空,戚夜庭却好似无事人一般,神态依旧,冷漠无情。
“本王再问你一遍,是谁在幕后指使?”
“不、我不知道……”
与原先嚣张笃定的语气截然不同,眼下那黑衣人发出的声音已颤抖不成声。
“你二人果然重情重义,是块硬骨头……”戚夜庭嗓音冰冷,逐渐阴沉了下去,“不知,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若啖同伴之躯,会如何?”
戚夜庭说着,手上转出一把匕首,十分轻松随意的在其中一人脸上削下一块肉来。
凄厉的惨叫声哀转不绝,戚夜庭面色仍旧如常,两眼深沉冷漠宛若修罗,手执那肉,送入另一人口中。
“不、不要……”
那人瞳孔圆睁,满是惊恐骇然。
嗅着那肉味道,胃中更是不受控制一阵翻江倒海,呕吐不止。
“招,还是不招?”
“我招,我招……”
那人似是濒临崩溃边缘,再也逞强不下去,用力一叩头,额头上鲜血淋漓。
戚夜庭这才随手扔了那肉,取出一块黑色手帕,擦拭了下沾染在手上的血色。
“来人。”
外面的人立马开门进去,戚夜庭坐在主位负责审问,其余人负责记录。
沈翩枝在外面看着这一幕,双手不自觉的收紧。
这便是上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刮骨刀。
平日里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不过九牛一毛。
只是那般,初见都令她心生恐惧。
审问结束,门被人从里拉开,戚夜庭穿着一身黑衣神色冰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来了。”
开口的瞬间,他语调开始柔软,冷硬的脸部线条也放缓了许多。
“嗯。”
沈翩枝心头那点紧张已然消散,两眼迎上他视线。
戚夜庭看着她问道,“可害怕?”
沈翩枝脊背挺得笔直,摇摇头。
“若将我逼入绝境,只怕比王爷更狠辣的事,我都做的出来,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她言语坚定轻松,丝毫不似作假。
“所以,”戚夜庭双手负在身后,举步朝她靠近。
过道很窄,沈翩枝背后便是冰冷的石壁,她退了一步,便无可退去。
“你不害怕本王,为何笃定本王一个铮铮男儿,会怕你的手段?”
他俯身低头,与沈翩枝视线平齐。
墙壁上橘黄的烛火映照在他俊脸上,明明灭灭,褪去了冷酷无情,染上了一丝戏谑情调。
“嗯?”等不到沈翩枝回答,他尾音上扬,低磁入耳,如美酒令人沉醉。
沈翩枝只觉近在咫尺的黑眸恍若黑洞要将她吸进去,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只怕眼下戚夜庭已经听的一清二楚,令她有些无地自容。
已是有过婚约的女子,竟还因其他男人而心绪混乱。
她垂下眼,避开戚夜庭灼热的视线,但戚夜庭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常言道,男子若轻薄女子,便要对其负责,而又有言,男女平等,女子轻薄了男子,也应当对男子负责吧?沈小姐,那日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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