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帕子在小姐手里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原先会见她偶尔拿出来看看,又放回去,可没像今日这般。
“这帕子……是翊王爷之物。”
“什么?!”
珠儿惊呼声,直刺破车帘,外面的一钱握马缰的手都抖了抖。
沈翩枝盯着帕子又瞧了会儿,抬手按上胀痛的眉心。
“那日我中药,守在我旁边的,是翊王爷。”
“啊……”珠儿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但眼底隐着淡淡喜色,时不时瞥向自家小姐。
“那药效那般猛,做了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希望没有冒犯翊王,否则那真是天大的罪过。”
什么天大的罪过?
要我说,是天大的好事。
珠儿心下喃喃道。
马车很快停到翊王府门口,沈翩枝在车厢内又坐了许久,几番深吸气,才鼓起勇气走下马车,由珠儿扶着上了台阶。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沈翩枝求见翊王爷。”
“王爷?王爷出门去了。”
这么巧?
沈翩枝又问,“何时走的?”
“一个多时辰前走的。”
这事如同卡在她心头的一根刺,若是今日不问个清楚,只怕她是什么事都做不成。
沈翩枝上前一步,“敢问王爷去了何处?”
“这……”
“沈小姐?”
流云恰好从门口路过,瞧见沈翩枝,登时顿住脚步,双眉竖起,朝着她大步走来。
“沈小姐怎么在这儿?”他语气沉下,有些严厉。
沈翩枝不知为何他这般语气,问道,“我来寻翊王爷,如何不能在这儿?”
“王爷一个时辰前接到书信,说沈小姐约见,王爷便去寻小姐了!”流云急了。
“什么?”沈翩枝懵了,“我从未发过书信给翊王。”
“糟了!”流云面色瞬变,二话不说跑去后院牵马。
沈翩枝拽住他衣袖,“翊王爷去了何处。”
“揽月楼!”
回完片刻不等,飞身掠走。
沈翩枝转身就入马车,把珠儿推了下去。
“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看与二皇子有关的人可有异动,翊王爷因我赴约,我必须得去一趟,一钱,我们走!”
一钱应了一声,手中马鞭抽的“啪”的重响,马匹嘶鸣,朝前狂奔。
沈翩枝坐在车厢内,身形随着车身颠簸。
双手紧攥了那黑色的帕子,金色纹路被她攥的起了褶。
翊王爷因她而赴约,那么身边必定未带人。
要是陷阱,他眼下怕是凶多吉少。
揽月楼……
位置较偏,她从未去过。
翊王爷是个聪明人,必定能察觉到不对。
今日为何偏偏中了计?
她越想眉头锁的越紧,频频掀开车帘往外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瞧见了揽月楼。
位置本偏,平日里前来用膳的人本就不多,今日更像是一座空楼,从外面都能感觉到泛着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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