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大哥,怕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沈从新上前一步,如年幼时那般,揉揉她额头。
“路上小心,我会派府兵护送你们一段路。”
沈翩枝应了一声,越过他又往前方望去。
院落空空荡荡,风拂动左右柳叶枝条,不见一人。
“不必等爹,他还气头上,不理解你,相信日后,他会想清楚的。”
“……替我照顾好爹。”
“放心。”
沈翩枝上了马车,流云跟沈从新抱拳作别,也坐在车头,扬鞭一喝,马匹长嘶一声,飞快奔跑。
“小姐,你别难过了,相爷只是不知道真相,日后知晓,定然还是疼小姐的。”
窗外的风从外围吹了进来,将沈翩枝眉眼暗淡吹散了些许。
她漫吸了口气,道,“赶路早,什么都没吃,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
“好。”
珠儿拆开包裹,里面摆的各式各样的糕点,全都是沈翩枝爱吃的。
她拿走一盒桃花酥,眼尾余光却瞥见包裹中好似有张纸样的东西,“咦”了一声,将东西抽了出来。
“小姐,有封信。”
“信?”
沈翩枝才吃了一口糕点,忙擦了擦手。
“方才没听大哥说有信啊?”
伸手接过那信,封面无字,沈翩枝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跟着紧了。
她小心翼翼拆开那信,上面简短的写着一行话。
这里桃花很多,做的桃花酥不错,路上小心。
那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她再熟悉不过,是她爹沈相爷的字。
沈翩枝眼尾微微发红,却是没有落下泪来。
将信纸折叠好,又吃起那桃花酥来。
“珠儿,这桃花酥真的很甜……”
这一路行来,竟是再没碰到刺客,安全回到相府,已经是晌午。
流云在门前跟沈翩枝一抱拳,“属下回去跟王爷复命了。”
“流云侍卫慢走,这一路多谢相助。”
目送流云离去,沈翩枝扭身上了台阶。
一进门,跟出门的阿夏碰了个正着。
阿夏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侧目瞥了眼身后,沈安然吊在后面远远跟着,她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跟沈翩枝福身一礼,便走了。
“姐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安然舒展了下身子,慵懒又惬意的朝沈翩枝走来。
那满面红光,好似发生了什么喜事。
再联想到方才阿夏的神情,沈翩枝直觉不对。
“嗯,爹不待见我,我便回来了。”
沈安然佯装不解道,“爹不待见姐姐?这是为何?”
从小院回来,沈翩枝知晓了父亲的态度,也叮嘱了大哥,并不怕沈安然会对父亲再下手。
看她故意装傻,便挺直了脊背。
“因为什么,旁人不清楚,背后写信给爹污蔑我的你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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