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眼底掠过一丝厌恶,却并未拒绝。
看他朝自己踱步而来,脚下一转,将他朝里间引去。
“侯爷可把人支远了?要是被那些下人听到什么动静,我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放心,本侯早都想到了,把人远远支开了,你只管放开叫,不会有人听到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沈翩枝撩起眼皮,眼中闪烁着点点精芒,一改方才柔弱,嗓音微冷,意味深长,让吕安侯莫名感觉有寒意从脊背升起。
沈翩枝不再后退,扭身坐在床榻边,冲着吕安侯方向一挑眉。
“过来。”
她面上戴着的白纱,随着窗外透进来的风微微飘动,叫她整个人蒙上一层神秘,叫人忍不住靠近探索一二。
吕安侯似是被勾走了魂儿,将方才察觉到的不对劲抛却九霄云外,举步朝着沈翩枝再次走去。
一步、两步……
沈翩枝心下数着他脚下步伐,等距离自己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嫣然一笑。
吕安侯只觉喉头一股腥甜化开,下一秒,鼻子耳朵同时传来痒意,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他抬手想触碰一下,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手不听使唤,双腿更似是被抽去了骨头,整个人“砰”的瘫坐在地上,脑袋重重磕在床柱上。
“你、你对本侯下毒?什么时候?”
他嘴里冒着血沫,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才说完。
沈翩枝眼中噙着盈盈笑意,眼底深处却是寒冰一片,“你爹娘没教过你,不要喝陌生人给的茶水吗?”
吕安侯瞬间恍然大悟,看向沈翩枝的眼神满是忌恨。
“那日的小贼……是你?!对不对?”
“是。”沈翩枝从袖中摸出一瓶解药,“你若把跟北狼往来的真正信件交给我,我可保你一命。”
“我若是不给呢?”
“不给,那就只能请吕安侯你归西了。”
“哈哈!”吕安侯咧嘴惨笑起来,满嘴鲜血,看着甚是恐怖,“本侯身死,你身在吕安侯府,可跑不了,即便跑了,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似是觉得自己戳中了沈翩枝的弱点,吕安侯越笑越是得意。
沈翩枝低笑一声,“吕安侯爷,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是怎么从你这吕安侯府逃脱的?”
她清晰的看到吕安侯瞳孔张了张。
“戚夜庭生性凉薄不近人情,帮了你一次,未必会帮你第二次。”
“那时侯爷已死,不是侯爷该操心的事了。”
沈翩枝轻笑着,两眼绽开潋滟风情,“侯爷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后,是与我合作?还是天人永隔,就看侯爷选择了。”
吕安侯艰难的吞咽下口水,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痛楚,每过一分,就会成倍加重。
“唔……”
他口中又涌出一大口血。
再看沈翩枝,面色不改,依旧云淡风轻。
她是要信件,拿到可以,但拿不到也无所谓,他是生是死也无所谓。
“还有半盏茶……”沈翩枝适时提醒了他一句,晃了晃手中的解药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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