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坐在马车上,身子跟着马车颠簸,一手下意识的摸向阔袖中。
那放着她准备好的迷丨药、毒丨粉。
今夜再探书房,若是有意外,她就只能动手了……
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她一手撩起车帘朝外望了一眼。
吕安侯府的大门笼罩在夜色当中,看着如同盘卧的巨兽,让人看着心下有些不舒服。
正欲将车帘落下,眼尾余光却好似瞥见一道黑影,在高墙上一掠而过。
她忙定睛去看,却又什么都没察觉。
吕安侯府有巡逻,但那些巡逻没有动静,想必是真的她这些时日压力大,眼花了。
“到了姑娘。”
沈翩枝刚刚展现出来的气势,让那人知道,这女子只是看起来软弱罢了,实际上可不是好惹的,由此,再面对沈翩枝,脸上赔了笑。
沈翩枝被珠儿扶着下了马车,径直迈入花厅。
吕安侯看着气色好了些许,她的药是有效的。
见她前来,两眼瞬间一亮,想起身,但是腹部疼痛,又坐了回去。
“姑娘可算来了,本侯还以为,姑娘怕治不好本侯,要跑路了。”
他噙着笑,目光在沈翩枝身上来回打量。
她穿着素色衣裙,面带白纱,左右两侧温暖的烛光映照,气质温婉,蕙质兰心,恍若神女,朝他踏步而来。
沈翩枝被他直勾勾盯着,万分不舒服,却未表现出来,从袖中取出银针,顺势坐在榻前。
“又要施针?”吕安侯犹记得被沈翩枝扎针的痛楚,看到银针,不由得牙根一抽。
但看向沈翩枝,瞬间换上笑脸,“无妨,美人扎针,本侯受得。”
沈翩枝心下冷哼。
待会儿必定扎的你哭爹喊娘。
“还请侯爷趴下。”
“怎么要趴下?跟白日里不一样啊。”
吕安侯嘴里嘀咕着,但还是听沈翩枝的话,照做趴下。
沈翩枝捏着银针,先下一针,放大吕安侯的痛楚感知。
而后,才朝其他几个位置下针。
银针扎下瞬间,吕安侯立马鬼哭狼嚎,剧烈挣扎起来。
沈翩枝面不改色,语气淡淡,“来人,把你家侯爷按住,要是一针错位,他可是命都不保。”
在场的人哪儿敢担这风险,连忙上前将吕安侯死死按住,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松懈半分。
几针下去,吕安侯身下毯子都湿透了,印出来个人形影子。
“怎么、怎么这么疼……”吕安侯面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
沈翩枝将银针收回针囊,“喝药扎针,没有一样是好的,但可以治病,侯爷就忍忍吧。”
不管吕安侯疼成如何样子,沈翩枝起身又开始写药方,照例交给管家。
吕安侯府有专门的药材库,药材很快送来,沈翩枝便带去了厨房。
走出两步,她忽然脚下一顿,看向那管家道。
“夜里路不好走,能否劳烦管家,派两个人给我引路?”
管家正有此意。
侯府地儿大,且有些地方不便外人进入。
虽说沈翩枝是来看病的,但哪个高门之家没点见不得人的事,若是让沈翩枝无意间碰到,那还得了?
白日里让人跟着,也是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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