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中的竟然是断肠草之毒,怪不得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不懂,侯爷为何不请太医来。”
“侯爷可是跟二皇子还有定安侯爷出去吃饭了,可不能让太医知道。”
“原来如此……那你说那戴面纱的姑娘能治好这断肠草毒吗?那么年轻,我看够呛,药方倒是开了,怕不是保命的缓兵之计。”
“谁知道呢,管家让咱们过去盯着,咱们就过去盯着呗,治不好侯爷,要死的也是她,与咱们无关。”
交谈声渐渐远去,躲在书房内的沈翩枝却是心下大骇。
若是这些人去了看不到她踪影,只怕吕安侯要起疑。
悄悄阖开一条门缝观察了下四周,见无人,连忙走出,避开大道,翻过抄手回廊,直奔厨房。
才进厨房门,眼角余光就瞥见方才那对话的两人朝这边走来。
“珠儿,扇子给我。”
沈翩枝深吸了口气,平稳呼吸,接过珠儿手里扇火的扇子,坐在药炉前轻轻扇着。
“沈姑娘,药可熬好了?”
刚坐定,那两人便迈入门槛。
沈翩枝点点头,“就快了,二位取药的话,还需稍等片刻。”
其中一个人盯着沈翩枝额上冒出的细汗,蹙起眉,“姑娘怎么出这么多汗?”
沈翩枝心下微微一惊。
方才为了避开他二人,一路小跑过来。
她竟忘了这茬儿。
心中波澜纵起,面上却淡若云烟,浅浅一笑,“坐在这药炉跟前热到了,无碍。”
那人狐疑的又看了沈翩枝几眼,终是再没说什么。
药熬好,沈翩枝盛出一碗,交到那两个下人手中。
谁知那两个下人侧身让开,并不去接。
“我二人只是过来看看药熬的怎么样,既然已经熬好了,那就请姑娘给侯爷送过去吧。”
吕安侯中的可是断肠草之毒,刚还砍杀了几个无用的大夫,脾气暴躁着呢,他二人可不会没事触霉头,喂药这种事,还是交给这女大夫吧。
沈翩枝哪儿能不清楚这二人的小九九,刚刚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好,我去。”
将药放在托盘里,珠儿端着跟在她身后,又回了花厅。
疼晕过去的吕安侯,这会儿已经悠悠转醒,管家在旁边伺候着,已是心力交瘁,满头大汗。
见沈翩枝端着药过来,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连忙迎上前来。
“姑娘,药可算熬好了!快给侯爷服下吧。”
管家扶着吕安侯,沈翩枝端着药碗,舀了一勺,等温度凉却,才凑到吕安侯唇边。
一口药下肚,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真感觉腹中疼痛减轻了些。
他喝着药,两眼紧盯着沈翩枝面上薄纱,眉心不虞的拧起。
“近日京城,女子都流行戴着劳什子面纱吗?”
沈翩枝知道他为何不高兴,大抵是碰到戴面纱的沈安然,然后在顾云峥手里吃了瘪,所以眼下看到她也戴着面纱,勾起不痛快的回忆,心下不爽利。
“不知侯爷还碰到谁戴面纱了,我戴面纱,只是因为相貌丑陋罢了,若是人相貌完好还戴面纱,怕是抱有别样心思……”
吕安侯不说话了,敛着眸光不知在思索什么。
沈翩枝趁机将一碗药快速喂完,顺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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