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一切,沈翩枝佯装无事带着珠儿回了相府。
怕被沈安然瞧出什么名堂,特意绕到东市那头买了些糕点吃食才回来。
一跨入大门,没走两步,沈安然果然从一旁绕了出来,跟在她身后。
“姐姐今日去哪儿了?”
沈翩枝回过头来看她,“安然啊,我随意出去转了转,买了些点心,你来的正好,我还带了你的份。”
她往沈安然身后看了一眼,“舅母呢?相府不景气,平日里叫她受委屈了,这些也有她的份。”
沈安然眼底忽闪一下,笑着接过点心。
“舅母说想舅舅了,回去小住一两日,很快就回来。”
想舅舅?
怕是处理清儿家人去了。
沈翩枝敛起眼底冷光,不动声色。
“姐姐,你这几日往外跑的好生勤快啊,”沈安然凑到她身旁,用胳膊轻轻碰了她一下,探着脑袋仔细盯着她的眉眼,“是不是……去见什么人,不方便带着我啊?”
“胡说什么呢。”
沈翩枝抬手,在她眉心一弹。
力道很大,弹得沈安然吃痛叫了一声,睁眼看向沈翩枝时,眼底已然有了怒气。
但沈翩枝仍旧是玩闹的模样,让她只得把怒气咽了回去,心里却把沈翩枝骂了个几千万遍。
“只是府上太过烦闷,带着珠儿出去转了转,买了些吃的罢了,顺带,给你准备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
“秘密……”
沈安然抱着点心走在沈翩枝身侧,看她不肯告诉自己,便停下脚步,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贱丨人,又在卖什么关子?”
若是以前,她倒是相信沈翩枝会给她准备惊喜。
因为以前的沈翩枝是个十足的蠢货,生来是大小姐,没有吃过苦受过累,纯真善良的不似人间物。
同样是女子,凭什么她就出淤泥而不染?
让她越看越厌恶!
但是近来,这蠢货变聪明了,不光让她在爹跟前吃了瘪,还掌管了相府所有财政大权,更是树立了自己的威风。
一两件事或许是巧合,但是这桩桩件件,她才不信是什么巧合。
说不定这贱丨人发现了什么,开始防备了。
看来,她也要尽快行动了。
她娘虽为花魁,但为了沈相爷这老贼吃尽了苦头,可这老贼跟沈从新,待她从来不是真心的好。
既然如此,她便留财去命!
初春的冷风徐徐吹过,仿佛吹入她的眼,薄冰之下,浸着狠辣。
……
定安侯府。
啪——
一声剧烈的碎裂声,吓得下人们心头一紧,险些魂魄出窍。
“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口口声声否认没得花柳病,你倒是脱下来让我看啊!”
房门紧闭,里面传来窦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你小声点!怕这天底下的人听不到这点破烂事吗!”一个男人压低声音愤怒道。
“小点声?为何要小点声!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顾延,在家里装的人模狗样,实则不顾妻儿,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害上了花柳病!还害的我与你一同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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