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吃饭,实则不过是又在宋惊唐的哪一处房产里。
只能庆幸阿姨烧菜好吃,要不然秦酒说什么也不愿意开半个小时车过来。
当然,绝对不是迫于宋惊唐的威胁。
“茶园的事还在发酵,你等着这件事跟你手里的茶叶一样发酵到最后烂的一文不值?”
宋惊唐说话犀利,秦酒却难得没有反驳,至少在做生意这件事上,宋惊唐的经验确实比她丰富的多。
“我想不到要怎么办,手上一点证据没有,总不能凭一张嘴说。”秦酒苦笑一声。
造谣何其简单,一张嘴就是,更何况这一次全程直播。
直播是不可能骗人的,那个品茶师无非就是利用了观众这种心态,更何况那个症状也不可能是假装出来的。
明明事情是一环扣一环,问题就在秦酒不知道品茶师这一环到底扣在了哪里。
宋惊唐慢条斯理夹了一筷子鱼,“没有证据就去找,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想,证据就自己飞到你手里了?”
“秦酒,人还是不要太天真的好,在表面上看,能看到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茶园的名声。”
在经营产业这方面,宋惊唐对秦酒来说确实称得上良师益友,只是那张嘴实在是尖酸刻薄了点。
秦酒被他几句话捋清头绪,又被呛的有气也没地儿发,只能闷闷应了一声,盯着宋惊唐腕间菩提串的穗子忽然想到了什么。
现在发生事情就好比这一串菩提串,菩提子打磨的光滑圆润,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
可要是想把这件事做的漂亮,就会多出一条“穗子”,穗子随风摆动,并不突兀,但一扯,手串就变了个形状了。
而秦酒要做的,就是把“穗子”抓出来,放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眼神复杂看了一眼宋惊唐,后者却似乎并不在意她想到了什么。
甚至连秦酒为什么午饭吃到一半转身就走都没问。
秦酒径直去找了当天的品茶师。
对方似乎对她的到访并不意外,脸上依稀还看得出类似过敏的样子,看得出来,那天并不是装的。
“秦小姐来找我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是想叫我喝茶的话,那还是大可不必了,”男人冷笑一声,说话阴阳怪气,“我就这么一条命,侥幸捡回来,不敢再试第二次。”
秦酒不怒反笑,她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男人面前,大有一副慢慢磨的架势,而后把手里的一个单子放在男人面前,指尖轻轻点了点。
“这是我托朋友调来的单子,你那天住院确实是因为过敏,但到底是因为过敏引起的呕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想您应该很清楚。”
秦酒一边说一边抬起眸子看向男人手里一小柄玉如意,眸色微凝,这柄玉如意她见过一把类似的,在宋惊唐手里。
想必价值不菲。
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品茶师,又怎么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玉如意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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