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庭提到温滢滢,他恍惚了一瞬。
因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想起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沈致勋沉下脸,“不结了。”
听出沈致勋口中的冷意,唐诺庭十分诧异,“现在有空?来不来?我在梵谷等你。”
梵谷是唐家旗下的一家酒吧,沈致勋拎起车钥匙,“二十分钟。”
卧室里。
阮知蜷缩成一团。
她很累,但她更害怕沈致勋突然回来。
她强撑着精神,当听到外面传来的汽鸣声时,她的心下重重舒出口气。
但她没有就这样睡过去。
她艰难从床上起来,将门反锁,还用椅子将门堵住。
如果沈致勋回来,开了门要进来,椅子的声音能将她惊醒。
做完这些,她回到床上,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退烧药。
她倒出一颗吃下,重新倒回床上。
尽管将门反锁又用椅子堵住,但她依然没有安全感,裹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呼吸粗重,药效挥发,终究扛不住铺天盖地的睡意,沉沉睡过去。
-
梵谷。
沈致勋进门一坐下就灌了几杯酒。
唐诺庭歪着脑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一来火气就这么大?”
沈致勋黑眸微闪,什么也没说。
唐诺庭不知道他跟温滢滢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但不久前他才说愿意为了温滢滢付出性命。
才过去多久,他和温滢滢就掰了。
他和沈致勋认识也有五年,不算特别了解他,但也知道他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所以,他的确很好奇,温滢滢究竟做了什么,将沈致勋惹到连婚都不结了。
唐诺庭好奇,可看沈致勋一坐下就喝酒,也没问。
沈致勋一言不发,只是喝酒。
他什么也不敢想,因为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阮知泪如雨下的脸。
她的眼泪让他心中一片发堵。
他一杯接一杯的灌下,最后究竟喝了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
唐诺庭叫他来是想跟他聊聊,结果他一来就在这儿喝闷酒。
他索性给他点了一批女人。
沈致勋是真的喝醉了。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阮知。
他猛地攥住女人的手,将人拽到怀里。
小清跌坐在沈致勋怀中,看到男人,她心头一跳,她认出这是上次将她错认成别人的男人。
小清是从会所那边逃出来的,她缺钱,但不想出卖身体,只愿陪酒。
会所那边经理强迫她,她逃出来,来到梵谷。
没想到在这儿也会遇到沈致勋。
沈致勋掐着她的腰,目光一片迷离,他恶狠狠的,又怒又气,“谁准你喊他的名字的!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怎么能喊他的名字!”
他的力道很重,小清被掐得生疼,她下意识想挣脱。
可想到家中年迈的母亲和病重的弟弟,她鬼使神差停下动作。
她怔怔看着沈致勋。
男人长得很英俊,陪哪个男人不是陪呢?
陪那些大腹便便长得又丑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癖好的男人,何不搭上眼前这个?
小清咬了咬唇。
她尝试伸出手,搭住眼前男人的肩膀,因羞耻,她垂下眼睑,弱弱道,“你弄疼我了。”
她和阮知长得有几分像,这样垂着脸,逆来顺受的模样几乎和阮知一模一样。
沈致勋花了眼,死死抱着小清,掐住她的下巴,发泄内心的郁火,“说,我是谁!”
小清被这样疯狂的沈致勋吓到,眼底泪光闪烁,“你……你是沈少爷。”
‘沈少爷’?
沈致勋意识到不对。
阮知从来不喊他沈少爷。
都是‘阿勋、阿勋’的叫他。
他摇了摇头,“不对。”
“你不是她,她都是叫我‘阿勋’的,你不是她。”
他说着,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小清推开。
小清心底一慌,如果错过眼前这个男人,她遇到的下一个男人,又会是什么模样?
眼前这男人明显被女人所伤,被感情伤,证明他是个重情且痴情的人、
相比那些大腹便便又好色的男人,她不想错过沈致勋。
在沈致勋起身时,她猛地将他抱住,“阿勋!别走!”
她泪眼婆娑。
沈致勋顿了顿,垂头看着小清。
她叫他阿勋。
小清自知机会难得,匆忙中,她闭上眼,踮起脚直接吻住他的唇。
她有些青涩。
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会,沈致勋依然没有动作。
她缓缓停下来,睁开眼,望进男人那双毫无波动的黑眸里。
她莫名难堪,垂头想走。
男人忽然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墙上,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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