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路仙草为了行事方便,也为了不影响云宁州办事,才住到了这家小客栈。
客栈的老板没有太大的背景,住在这里的客人们也均是普通商户。
可能正是知晓这一点,蕉叔才有恃无恐,带了二十多个打手过来。
路仙草昨日就听赵老大说过,蕉叔在一个姓刘的大户人家里做管事。
刘家在鄂城经营陶瓷生意,有好几家铺子,算是鄂城有名的大户。
他家里的管事,别人都要给几分面子。
赵三哥撞翻马车这件事太过蹊跷,路仙草正愁找不到突破口。
这人就送上门来了。
正好。
蕉叔指着路仙草骂道:“小瘪三儿,敢在鄂城耍横,也不打听打听你赵爷爷是谁!”
“是谁?”
路仙草截住了他的话。
“不过就是别人家里的一个管事,奴才而已,叫得这么厉害,可能就是条狗,你以为你是谁?”
蕉叔没想到,他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路仙草居然还敢嘲讽他。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因为暴怒,脸色也涨得通红。
“好小子,还敢逞口舌!爷爷就让你知道今天你会怎么死!”
说着话,蕉叔大手一挥。
“都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二十几个男人举起手里的棍棒,朝路仙草三人冲了过来。
宁三示意路仙草往后退,路仙草摇了摇头,反而又上前两步。
“宁三,你和十六都闪开!”
路仙草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个纸包。
宁三见她如此,连忙朝后退去
。
十六也是。
二十几个舞枪弄棒的男人已经冲到了门口的台阶下。
路仙草胳膊一甩,一包粉末撒了出去。
白色的烟雾,在空中画了个圈。
男人们被兜头甩了一脸。
他们不自觉地大力摇头,想把脸上的粉末抖落下去,结果却将这粉末溅到了旁边之人身上。
很快,药效发作。
十几个男人在脸上和身上又抓又挠,上蹿下跳。
还有的人躺倒了地上,使劲儿拿后背去蹭院子里的青石板。
渐渐地,鲜血将石板染红了。
有几个男人,只是衣服上沾到了粉末。
但见到中了药的同伴形状可怖,他们都被吓住了。
站在原地,丝毫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这粉末就会沾到他们的身体上。
路仙草拍了拍手。
“怎么样,还要来吗?”
蕉叔也惊住了。
“你,你居然敢下毒?”
“你,你胆大包天,乱用毒药,我,我要去衙门告你!”
蕉叔吓得语无伦次,但还在大着胆子硬撑。
“你无视法纪,仗着给大户人家做管事的便利,带着手下的家丁,跑到别人的客栈里又打又砸,还要害人性命。”
路仙草冷哼道:“不用你告我,我还要先去衙门里告你!”
“这里住店的客人们都看到了,还有掌柜和伙计可以作证。”
“我就不信,你一个小小的管事,刘家还会为你出头不成?”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以为的身份面子,那是主家的,不是你的!”
“你,不过就是
一条狗,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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