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孤身出现在路上,应是附近农户家的吧,有去问过吗?”
“问了,没有一家说是。”
赵老大道:“老三倒是瞧见了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可那时天色已晚,老三先是着急救人,然后又帮忙拉车出来,根本就没把孩子看清楚
。”
“那些人家都说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老三也辨认不出,所以就没了证据。”
这还真是奇怪了。
路仙草又问道:“后来呢?”
“老三说他没有喝酒,不是故意冲撞,坚持要找到孩子。”
“而范二管事却说他有意逃避罪责,不想赔偿货物,就将老三告到了衙门。”
“我们去找了本家人帮忙,昨日将老三保了出来,但这赔偿的金额委实太高。”
赵老大为难地道:“三千多两银子,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除非,把这铺子卖了……”
路仙草听明白了事情经过,静静思量。
当年她和白氏离开路家村,最先遇到的就是赵家人。
他们一路同行,互相照应,克服了许多困难,才最终到了鄂城。
就在进城门时,穿越过来的路仙草发现自己没了户籍文书,根本进不了城。
当时是赵老爷子找了就在鄂城的本家人帮忙,让赵老三跟着庆叔去给她们办理户籍。
恰逢她解了小岑氏的毒,因为小岑氏的引荐,她见到了城主夫人大岑氏,并诊出她有了身孕。
纪城主高兴,路仙草趁机提及了办理户籍的高收费事宜。
朱平安遭到了惩治,赵家本家的庆叔也受到了牵连。
再后来,大岑氏和小岑氏送了她这间带院子的商铺,她离开鄂城时,把这处房屋留给赵家人居住,直到现在。
“马车修理一下不过几十两的花费,车上装的是什么布,居然值几千两银子?”
赵老大皱着眉头道:“这也是怪异之处。”
“老三将马车拉上来时,见布匹被浸湿,就伸手去摸了摸,据他说,那些都是麻布。”
“麻布不值多少钱吧?一车的货,也就几百两。”
“是啊,可第二日,范二管事家的车夫一口咬定,他们车上运来的是丝绢,匹匹价格不菲,可值数金。”
赵老大长叹一声。
“证物都摆在衙门,我去看过了,那些受潮脏污的布匹,确实都是绸缎,不是麻布。”
“本家的蕉叔让老三认罚,可老三坚持说他是为了救孩子,车里的也是麻布,就和蕉叔争执了几句。”
路仙草对赵家本家人没什么好感,当年的庆叔如此,如今的蕉叔也是这样。
不足为信。
“家里人都为此事忧心不已,我爹都病倒了。”
路仙草吓了一跳。
“赵爷爷病了?那我得赶快去看看。”
赵老二道:“老爹身体一向康健,就是此事闹得他心烦意乱,要是按照范二管事的要求赔偿,就必须将这铺子卖了。”
“我爹说,这铺子和院子都是你的,我们没有处置权,不能动。”
“可家里如果筹不到这三千两,老三就只能去坐牢了。”
路仙草安慰赵老大和赵老二。
“两位大哥不必担忧,我既然已经来了,铺子的事就不是问题。”
“再说,此事疑点重重,还需仔细调查,我们也不能任凭别人宰割。”
赵老大重重地一点头,“仙草你说得对!”
“就
算要赔,也要把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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