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爷子动了怒,将老妻和儿媳妇们俱都训斥了一番。
两个姑娘终于老实了。
路仙草和云宁州歇息后,跟在王家人后面一起赶路。
天色将晚时,他们到了鄂城门口。
城门的盘查十分严格,入城的百姓排起了长队。
这情形,让路仙草想起当年到达鄂城时的情形,也是这般人山人海。
不想几年后,鄂城依然如此。
排了许久的队,又被反反复复地询问了几遍,他们才被放进城。
队伍里有个男人的文书有异,答话时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立刻被守城的士兵当成奸细抓了起来。
那人喊冤的声音,隔了老远都能听到。
“表哥,看来鄂城的防卫,比想象的还要森严。”
云宁州微微顿首。
“你这几日在鄂城出入,一定要万分小心。”
“表哥,我知道了,你也是。”
云宁州身份特殊,他要是漏了行迹,事就大了。
不过想到他才智过人,武功超群,路仙草又放下心来。
云宁州给两人安排的身份天衣无缝,诗会也是确有其事。
第二日,路仙草和云宁州就去拜访了邀请他们的友人,和鄂城众多文人在书舍的雅间里品鉴书画。
后续几日,两个人就分开行动了。
路仙草依然着男装,却换了副面容。
她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只是将肤色涂黑,眉毛画浓,显得更有英气一些。
装扮好之后,她去了记忆中的地址。
这是一间带院子
的商铺,位于鄂城中心区域靠里边的街道上。
铺子经营的是香烛祭祀用品。
路仙草沿路走来的时候注意过,几条街道上就只有这么一家纸火铺。
生意应该还不错。
刚到铺子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吵闹声。
“我跟你们说,看在亲戚的份上,老三对我无礼,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可他撞坏了范二管事的马车,我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可不容易!”
“光上下打点,我就花了三百两,还没有算要赔偿给范二管事的那些脏污布匹的银子,以及修理马车的费用……”
男人扬着脖子,喝问道:“这一共得多少钱?”
“就让你们出三千两,还和我叽叽歪歪,你们要再这么不知好歹,这事我可就不管了!”
男人冷哼一声。
“到时候,府衙要是再将老三抓回去用刑,可别怪我不顾念自家人,说我无情无义!我可担不起!”
说完,他一转身,甩了甩袖子,朝门口走去。
“哎,蕉叔请留步,我不是那个意思,蕉叔……”
叫蕉叔的男人丝毫不理会后边的呼喊,昂着脑袋,挺着胸脯地往外走。
他一到门口,正赶上路仙草要进门,两个人险些撞到一起。
“嘿,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走路不带眼睛?”
明明是他自己鼻孔朝天,不看路不说,还走得飞快,这才差点撞到路仙草。
她还没生气呢,这人倒先骂起人来了。
“你自己的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不看路,
你带了眼睛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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