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闪转腾挪,左一拳,又一脚,不到片刻功夫,将五六个男人都打倒在地。
“还打吗?”
陆泽看着地上的竹竿男,“还要打的话,就赶
紧起来。”
“不打的话,就带着你的人乖乖去后面排队。”
地上的一群男人都爬了起来。
竹竿男捂着胸口,指着陆泽叫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他一回身,领着几个男人朝另一边跑去。
排队的百姓大力鼓掌,纷纷赞扬陆泽。
陆泽挠了挠头,对众人笑了笑,又站回了队伍里。
前面领文书的人已经来了,换班维持秩序的差役还没有过来。
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走到陆泽身边。
她低声道:“小兄弟,你可闯了大祸了。”
路仙草看向妇人,“嫂子,这话怎么说?”
妇人跺了跺脚,面色焦急。
“刚才那个瘦子叫毛三,他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混混,专门收钱替人排队的。”
路仙草恍然。
哦,排队的黄牛党。
妇人接着道:“县衙的官差是他的亲戚,他肯定是去告状了。”
“咱们青山县有规定,难民闹事要严惩,一律不准落户。”
“县衙上报后,严重的还可能被逐出吉城。”
“毛三吃了亏,他那亲戚肯定要公报私仇,你们还怎么领文书办落户啊?”
离得近的人都听到了妇人这话,替陆泽三人担忧起来。
排在前面的少年道:“咱们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是毛三插队在先,打人在后。”
“这位小兄弟只是路见不平才出手的,县衙的青天大老爷不会不管的。”
妇人跺脚,“哎呀,秦县令是个好人,可小鬼难缠啊,得罪了衙差,哪能有好果子吃
。”
“你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有嘈杂的哄闹声传来。
排队的人都向一侧看去。
毛三几个男人又回来了。
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穿着官差制服的男人,胸口上有个大大的“役”字。
毛三正指着陆泽这边对那人说着什么。
说话的妇人脸色一变,“来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她一回身,急匆匆地朝后面走去。
路仙草面色淡然,把陆泽和叮当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毛三等人很快过来了。
“春哥,就是他!这小子扰乱治安,随意打人。”
春哥不到三十岁,身量中等。
背有些罗锅,嗓门儿却很大,“是你们在队伍里捣乱?”
路仙草看向他,声音很平静。
“我们捣乱?除了毛三,谁看到我们捣乱了?”
“这么多排队的人都可以证明,是毛三带人捣乱。”
“他不止捣乱,他还动手行凶。”
路仙草指了指勉强止住鼻血的汉子和面色惨白、还在冒冷汗的书生。
“这就是被他们打伤的人。”
“毛三恃强凌弱,狗仗人势,仗的是你这位大人的势吗?”
春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黄毛丫头,胆子倒不小!”
他斜睨着路仙草道:“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到了我们青山县,就要守我们青山县的规矩。”
“青山县的规矩?”
路仙草问道:“难道青山县的规矩就是,衙门的差役可以纵容手下肆意妄为,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
她打量着春哥,继续问:“张口闭口你们青山县的规矩,你是县太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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