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仙草和云宁州隐在一棵树后向前看去。
几只火把被固定在山洞外凸起的石壁上。
两个身着铠甲、手握长枪的士兵守在洞口。
这座山并不高,但却很长,绵延数里望不到尽头。
路仙草诧异。
怎么只是派兵把手,没人采矿?
她听陆沉说,但凡有新煤矿被发现,不出五日就会有人进行采掘,生怕动手晚了,新煤矿就被别人给占了。
一个士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飚了出来。
另外一个受他传染,也跟着伸了个懒腰,捂着嘴哈欠连天。
士兵看了看天色,嘀咕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再坚持一会儿,天就亮了。”
回话的士兵踢了踢腿,站在原地扭了扭腰。
“哎,你说,上头为什么只让咱们守着这矿,也不派人来挖呢?”之前说话的士兵问道。
“好像是说,这矿和别的不一样。”
扭腰踢腿的士兵把长枪靠在山壁上,又开始活动胳膊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不都是矿吗?”
“拿着铲子锄头,带上箩筐,往外刨不就行了?”
问话的士兵不解。
“切,”活动身体的士兵嗤笑一声。
“一看你家里就没有干过矿工的,你当是种地刨地瓜呢?”
他仔细解释道:“咱们辽城多数的矿都是煤矿,这你知道吧?”
“我知道
啊,说重点!”
“嗐,你还着急……”
“煤矿是啥颜色?黑的,对不对?”
问话的士兵点头,“你这不都是废话吗?”
“没见那些挖矿的矿丁,一个赛一个的黑!”
“就是啊,”答话的士兵附和。
“我跟你说,挖矿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从早到晚猫着身子,趴在矿井里,出来以后,腰都直不起来。”
“斗车不够用的时候,还得挑担子运煤,送到选煤场去。”
“这帮人倒是练出一把力气,那担子沉的,我都挑不动。”
“选煤场就更不是人待的地方。”
“选煤时候扬出来的灰,吸两口就把鼻子嘴巴都堵住了。”
说话的士兵好像就在选煤现场一样。
他捂住了嘴,连连摇头。
“哎呦,那个难受啊……我可是受不了。”
路仙草无语。
这人太啰嗦了,半到重点。
问话的士兵惊道:“这么说来,那些矿丁也就开始有几把力气,后头岂不是都要得病?”
“嗯,”回话的人重重点头。
“而且啊,”他压低声音道:“有些病,是会过人的。”
“要是发现矿丁有病得厉害的,提前就拉出去埋了。”
问话的士兵还很年轻,十八九岁,经历的事情不多。
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另一个士兵老练的多,习以为常地挥了挥手。
“这些事等你见多了,就都知道了。”
“哎,说半天,你也没说为啥没人来挖这矿呢?”
年轻士兵又回到了原来的话
题上。
“都说了,煤矿是黑的,咱们守着的这矿是什么颜色?”
“白的!肯定不是煤矿,这能随便挖吗?”
“上头必须得好好研究研究,搞清楚是什么矿再动手挖。”
“懂了吗?”
白色的?
路仙草和云宁州双双皱眉,这是什么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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