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对方脸上并未佩戴凤鸣神医平日常戴的面具。

神医头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实面容，远山显然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来曾经救自己性命，大名鼎鼎的神医，竟然就是苏家大小姐苏沐染。

“怎么，怎么会是你？”

魏然之前当然知道，凤鸣救过远山，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以为自己手中所握的把柄，足够让远山这个强到令人发指的江湖高手为自己卖命一辈子。

哪怕是在打打杀杀的过程中，远山真的丢了性命，魏然也只是会因为丢掉了一把顺手的武器而可惜，并不会因为远山的人命而觉得惋惜。

所以魏然也因自己的自大自负，造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他绝不会想到，原来凤鸣神医本就是苏沐染，曾经就了远山的人，也是苏沐染。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不管你出于何的目的为魏然卖命，可人活在世上至少要对得起问心无愧四个字。你如今做的这些事情，对得起我曾经救你性命吗？”

苏沐染真的是被气急了，如今厉声质问远山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云九霄很少看见苏沐染如此愤怒的模样，恍惚间第一反应是收了自己的长剑，有些紧张地握住了苏沐染的手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莫要着急，我在这里。”

云九霄的话虽沉稳有力，让苏沐染安心不少，但是面对此情此景，苏沐染无法做到完全不生气。

她依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远山一眼，气到连话都不想说了。

外面的打杀声依然还未消停，但是却有渐渐变弱的趋势。

苏沐染知道这一场硬仗总算是要落下帷幕了，但究竟是谁输谁赢，看如今心里还不清楚。

远山也回过神来，搞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握着受了伤的右手，一时抿唇却不知道该如何给个合理的解释。

“抱歉，我不知道你居然就是神医，若是知道的话，今日……”

若是知道苏沐染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魏然今日让自己来世子府取两人性命的时候，远山就一定会拒绝吗？

远山话都说到这里了，却是一时间变得如梗在喉，表情极为难看。

苏沐染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气到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向自己身侧一脸不解的云九霄。

“我之前在城郊救过他，当时他也是这副模样，像是从地府爬出来的活阎王！想必也是因为给魏然卖命，所以才会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那次若不是我出手，他早就曝尸野外了，魏然也知道此事，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脑子坏掉了吧！”

苏沐染真的是很生气，所以一面跟云九霄解释着，一面还在明里暗里地骂着远山的糊涂。

远山之前虽被苏沐染凶过，但也没有见过苏沐染这么愤怒的时候。

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显然已经失败了，手中武器一丢，手上也受了伤，即便现在拼尽全力，也已经失去了刚开始完美的机会。

这个任务究竟还能不能完成，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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