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话就去做吧,反正有身为最强的老师给你兜底。”
察觉到风信稚计划的五条悟好不容易露出了靠谱的一面,语气毫不在意。
咒术界就像一块被拧得乱七八糟的魔方一样,转轴都出现了问题。
所以,在旋转不回来的情况下,强行打破再拆分重组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遍不行就两遍,直到变得让他满意为止。
五条悟对于要重复这种打破的举动无所谓,只要能把咒术界整治得像模像样,再如何都是可以的。
策略或者是武力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罢了,何必有多在乎。
六眼冷眼旁观着一切。
五条悟失联的消息经过几个月的发酵已经达到了峰值,诅咒师们猖獗了起来。
由于五条悟的存在,他们不得不收敛了行踪、隐姓埋名,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活得鬼鬼祟祟,但是现在他们嗅到了无比珍贵的自由味道。
生活在暗无天日之处的鼹鼠,终于能够撕下畏缩的一面,展露出了诅咒师的本性。
盛产诅咒的苦夏在诅咒师们的翘首以盼中到来。
薨星宫。
位于高专最下层的参道深处,是所有主要结界的依托基底,也是一直用结界保护高专的天元所在之地,是咒术界的绝对中枢。
天元,拥有「不死」术式的咒术师。
只是,不死却并非不老。
所以需要每五百年跟换一次名为星浆体的容器,刷新一下身体数据,以保证天元本人不会因为术式的进化改造而变成更高维度、不知是敌是友的存在。
此处名为薨星宫的缘由更是言简意赅,意为星浆体死亡之处。
“考虑到很多事情,还是决定稍微把那个所谓的最终计划提前一点,就当掌握主动权吧。”
十月三十一日的涉谷之战虽然更方便动手,但却是太久了点,而且诅咒师们的骚动远比想象中来得猛烈的多。
如果等到十月份,估计那时咒术界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哪还抽得出精力来应对涉谷之变。
倒不如现在就强制咒术界集合人马,以及吸引大批的诅咒师前来。
风信稚漫步走在通向薨星宫本殿的参道上,丝毫不在意这是所谓的禁地。
此地的结界警报一早就响了起来,但他没有出手破坏,任由着警报通知着所有人,有人入侵了薨星宫。
“强行召集能到场的所有咒术师大概需要多久呢?”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薨星宫本殿,风信稚轻轻昂首看了看被梁木宫殿环绕着的参天之木,树干上有几人粗的绳索交织缠绕着。
身后,着急而紧张的脚步声迅速接近,没出任务留守在高专的咒术师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他们看着安静站在参道旁等待的风信稚,神色都很是凝重,身上涌动着厚重的咒力。
不知道风信稚到底想要干什么,也无法想象没有人指引的他到底如何无伤通过极为危险的结界通道。
“二年级生,赶紧从此处撤离!”
“强闯薨星宫有违咒术条例,应当处以死刑,快退下!”
风信稚神色淡漠地站在参道边缘,视线平静地俯视着脚下的薨星宫本殿,从下而上吹拂的风轻轻扬起他纤长的发丝。
他不去理会想要拦截他动作的咒术师们,随手拨出一道咒力波动没有攻击,只是将他们隔了开来。
指尖倾泻出令人心惊胆颤的高强度咒力气息,如同煌煌的神代意志一般瞬间蔓延到薨星宫的每一处。
一切的能量从虚无中极速澎湃起来,挣脱了无尽的深渊撕裂了时空的间隙,如同失去拘束的妖祟百鬼,给空阔的地下带来了强烈的鬼风。
大大小小的诅咒在顷刻间从无到有,叫嚣着萦绕在风信稚身边,做出了俯首臣服的姿态。
原本宛如神祭圣地的薨星宫一时间恍若恶鬼地狱。
“等等!这种等级的咒力波动——”
“是已经成功解咒的特级假象咒灵「魑魅之匣」!!”
“不是解咒了吗,难不成是被风信稚吞噬掉了,所以他才能动用这股力量?!”
咒术师们的慌乱暂且不提,风信稚却没有因此停下咒力的输出,身上的能量阈值再一次地拔高了许多。
他语调淡漠,眸色如同浸润着整片雪原的冷意,眼底深处是高悬的星辰寥落。
“「书楼吊堂」——”
挂出猎猎妖风的阴森阁楼红漆黑字,沁血的梁木也弥散着浓郁的森然之感,如同鬼域一般凌驾在薨星宫之上。
妖邪降世。
不出一个小时,诅咒师几乎如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集聚到了咒术高专,抬头仰望着那座巍峨凌空现世的恶鬼之域。
他们贪婪地嗅着空气弥漫的强烈诅咒气息,神色狂妄地猖狂大笑。
拥有降灵术的尾神婆婆自然也混杂在大批的诅咒师之中,她拨动着手上念珠,口中振振有词。
“——「禅院甚尔」。”
她在召唤已经逝去十余年的天与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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