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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外面依旧很冷,刚下过雪的气候连风里都夹着冰刀,刺刺的疼。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一切回动物模式,小白虎又变成了同手同脚。

大冷天被拖出室外,表情很是不满。

昨天变人失败,他把凌君寒赶了回去。

自己孤零零在冷宫住了一晚,此刻心情就是糟糕。

“带你吃好吃的。”凌君寒弯腰拍了拍他的屁.股,大步朝着商量好的目的地走。

他心里把刚才演练的计划复盘了一遍,确保段无心不会受伤。

一人一虎刚经过门厅,一道身影从旁边飞速弹出。

叶斐拿着短刀,直逼凌君寒脖颈。

这场景和那天的几乎一模一样,而这位将军的身手,显然比那天的刺客更为利索。

凌君寒站在原地,丝毫没躲,只是侧头看小白虎的反应。

救了他一次,应该会救第二次。

这点儿信心,他还是有。

只是,段无心四爪撑直,站在原地。

眯着眼睛,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叶斐抿紧下唇,动作控制到极致,刀尖堪堪碰上脖颈。

刺,还是不刺?

见没达到预初效果,被迫使用第二套计划。

顾昂从另一边闪现,飞快跨步至段无心身后,直击小白虎的后腰。

身后气息变快,段无心感觉到了威胁,亮出虎爪。

猛然回头,弹跳而起。

后脚用力,毫不留情,直截了当蹬向顾昂的腹部。

顾昂侧身轻松闪过,抬手还击。

牢记着不能弄伤小白虎,下手很有分寸,点到即止。

段无心喘着气,左跳右躲,敏锐躲闪。

这人比训练室那帮人可厉害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来不及思考太多,更密集的攻击从各个刁钻角度袭来。

两人过手几招,段无心趁空扑向他的胸口。

戏演得差不多,顾昂象征性挣扎了两秒,被按倒在地。

咬了咬牙,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把指尖弄了点血,往虎爪上抹。

刺客也有了,鲜血也抹了,顾昂无奈。

为了凌大元帅的宝贝,真是牺牲太多。

段无心双掌按着他的脖颈,晃了晃尾巴,语气很是不悦:“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

“看你长得可爱。”顾昂捻了捻滴血的指尖,笑得痞气,“还会说话,真厉害。”

凌君寒在旁边摇了摇头,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失望,“不行,没变。”

至于真要弄到死人那份上,也实在是太过了。

情景再现,好像没那么合理。

段无心听到关键词,立刻反应过来,仰头看向男人,“你在重现那天的场景?”

“脑袋倒是很聪明。”凌君寒双手一摊,“但我试了,没办法。”

还躺在地上的顾昂后背被雪浸得发凉,他用指尖拨了拨虎爪:“小朋友,自己人,先把我松开。”

“噢,不好意思。”

知道人家是来帮忙的,段无心立刻弹到一边,满脸涨红,“你受伤了,疼不疼?”

“没事儿。”顾昂大大咧咧一抹,把血弄了个干净。

倒是旁边叶斐心疼地不行,又是检查又是吹气。

到底是自己老婆,得自己疼。

凌君寒脸带歉意,“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只是事情毫无进展,仿佛进了死胡同。

寒风吹过,几人在露天里瑟瑟发抖。

凌君寒双周手插进口袋,微微弯腰,俯身和段无心直视,无奈道:“你看,我们都尽力了。”

小白虎满脸失望,尾巴缓缓垂下,“那要怎么办呢?”

“与森,任务交给你。三天之内,你研究出来怎么变,不然扣你工资。”凌元帅叫出藏在背后看热闹的孟与森,粗暴甩锅。

威胁人的方式千篇一律,但很受用。

孟与森抹了一把头发,无语道:“三天,你当我是神仙么?”

“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带叶斐他们两口子去吃饭。”凌君寒太了解这个朋友,时效性更能激发他的能力和灵感。

身负重任的孟与森长长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段无心,无奈地撇了撇嘴:“我现在跟你许愿,让你变成/人行不行?”

“要真能成就好了。”段无心垮着张脸,被这一通折腾得没了精神。

他努力回忆当晚的细枝末节,尝试寻找任何的可能。

猛然间,那股浓香的酒气像是蹿上嗓子眼儿。

难不成,是喝酒?

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小白虎转悲伤为喜庆,蹦跳着去拉凌君寒的手:“我知道了,喝酒,我要喝酒。”

“不行。”凌君寒想都没想,直截了当拒绝。

那晚的酒疯子闹够了人,他不想再重新拖一次脏了的浴室。

喝醉的段无心,可太闹腾,消受不起。

段无心用爪子拍他大腿,嘴里哼哼唧唧:“肯定是这样。”

“总之,你想都别想。”凌君寒无情掐灭他的念头。

我不用想,我直接做。

夜幕低垂,段无心趁着凌君寒在饭厅招待客人,垫着脚尖,悄无声息地跑进地下酒窖。

自家房间,门没上锁。

木门推开,满屋子酒香扑面而来,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的存酒,大多都没开封。

也分不清每一瓶有什么区别,段无心小爪一挥,决定一瓶来一口。

只要混得够多,总有中的机会。

酒窖漆黑,隐约透出外面的喧闹和愉悦地交谈声。

段无心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人发现。

虎爪一伸,点兵点将,迅速选中第一瓶。

他小心翼翼拧开瓶盖,抱着瓶嘴,伸出舌头舔了一小口。

没那天的辣,后味回甘,勉强凑合。

一口下去,除了体温上升,脸蛋发烫,身体形态毫无变化。

区区一小口,大概是量还不够。

段无心一鼓作气,又拧开了好几瓶酒盖,一口接一口的闷。

嗓子像被火灼烧过,各种味道混成一片,难受极了。

变人好难。

洋酒漫入喉咙,段无心脑子逐渐发昏,手脚还在非常听指令地继续尝试。

很快,三瓶洋酒见了底,肚子也撑,他轻轻打了个酒嗝儿。

只是,尾巴和耳朵仍在,一身白毛包裹着身体,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段无心磨了磨牙齿,一身斗志逐渐磨灭,有些气馁。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视野模糊不清,连路都变成了交叉。

索性脑子里还残存了点儿印象,于是顺着楼梯,摸黑爬到凌君寒的房间。

人还没回来,房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段无心坐在黑暗里等人,反胃的感觉一股一股的涌上来,想吐。

此时此刻,和当晚的情况逐渐重叠,很多细节逐渐添加完整。

他一路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走到浴室,抱着马桶吐了一回。

吐完后,不忘拿清水漱口,把奇怪的味道清理干净。

大门传来轻微声响,开门又关上。

段无心耳朵微动,迅速捕捉到动静。

他把嘴边的水滴擦干,摇摇晃晃地出了浴室。

没看路,迎面撞在男人腿上,满脑袋冒金星。

凌君寒垂眼看着瘫软在脚边的小动物,又嗅到一屋子的酒气,瞬间了然。

他淡声问:“偷喝酒了?”

“不算偷,我正大光明进去拿的。”段无心耳朵微垂,说得毫无底气。

“来找我干什么?不是要自己睡么?”凌君寒无奈把门带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朝着床边走。

衬衫扣子解了一半,还没完全脱下,整个人被一只猛兽撞到了床上。

哐当一声,凌君寒怀抱着小白虎落下。

后背撞上床垫,把床单弄得一片凌乱。

凌君寒半撑起身子,看着跨坐在身上的小白虎,皱眉问:“你在发什么酒疯?”

由于醉酒,脚步变得不稳。

段无心乱舞章法的踩着男人的身体,缓慢地,磨蹭地,一步一步爬到胸口。

酒琥珀色的瞳孔慢慢张开,和他对视。

眼睛亮亮的,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兴奋。

当是喝多了酒,凌君寒软了心肠:“算了,就在这儿睡吧。”

段无心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往温热的怀里一躺,四肢放松力气。

嘴里说话含糊不清:“情景再现,酒也喝了,我也醉了,接下来....”

“嗯,接下来要干什么?”凌君寒问。

明明滴酒未沾,脑子无比清醒,此刻却像是产生了幻觉。

眼前的小白虎变成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美少年,两条细长的腿缠上了腰。

段无心傻笑了两声,温热的气息好像提前透支在耳朵尖上。

很烫,很痒,让人兴奋。

他大着舌头,把毛茸茸地虎耳朵贴近男人的唇边。

“接下来,你应该要用力把我抱住,冲着我的耳朵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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