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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求我

皂角的香气与酒味融合,在逼仄的床.笫之间,闻起来似熏香浓郁。

元莞吸了吸鼻子,翻身抱住元乔,鼻尖萦绕着更深的皂角香,手下肌肤更是柔软,她满意笑了笑:“抱着你,想起齐国侯的事来。”

齐国侯嫌弃元乔不懂情.事,这件事还是她从中推波助澜的。

“与他有什么关系?”元乔不明,在被下抓住不安分的手。

元莞却道:“自然有关系的,他嫌弃你不谙情.事,我现在觉得不是你不懂,而是他对你无心,只贪恋旁的女子对他的讨好,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有何区别?”元乔被她绕糊涂了。

“有,若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同旁的女子在一起,不会将你同旁人比较,他对你约莫……”元莞顿了顿,不知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齐国侯并不坏,与寻常男子一样,喜欢妩媚妖娆的女子,不会主动去讨好女子,仗着侯爵之位等着别人讨好他。

元乔被她勾起好奇心:“约莫是什么?”

“约莫就是、就是喜欢你手中的权势罢了。”元莞斟酌一番说了出来,其实不仅齐国侯,就连她当时也存了这番心思,借助大长公主来亲政,到时再将人拉下来。

她与齐国侯半斤八两。

元乔等了须臾也只等出这么一句话,不由发笑,“世家联姻,本就如此,我只不过比常人特殊了些罢了。”

元莞想了想,哪里是特殊了些,是特殊很多,她又道:“若我当日没有让你退婚,你当真会嫁给齐国侯?”

“不会。” 元乔并未犹豫就回答出来,她与齐国侯的亲事是无奈之举,待幼主亲政,她自会离开,届时不会连累齐国侯,定会退婚。

听她的回答,元莞笑了笑,“你尚有自知之明,齐国侯不是良人。”

不是良人……元乔唇角的笑意凝住了,回身望着得意洋洋的人,“怎样才是良人?”

问住元莞了。她面对元乔的肃然,知晓问得认真,回视她:“我不是吗?”

“你?”元乔被她逗得一笑,“你的自知之明甚好。”

“哪里不好?你且看看,除了我,谁还对你真心的。”元莞跟着肃然,也不笑了,好似被元乔的轻视伤到了。

元乔无奈,应付她:“是好,好到将皇位让人。”

元莞皱眉,眼中的光色淡去,攥住元乔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陛下不怕我咬你?”

“自然是怕的。”元乔避开她的视线,未免真将人惹怒了,主动亲了亲她的眉眼。

“亲我也没用。”元莞负气说了一句,避开她的亲吻,反将人按在枕旁,信誓旦旦道:“你自己来招惹我的,莫要后悔。”

招惹?元乔迷惑。

她哪里招惹了,眼看元莞就要炸毛,亦不论是不是招惹,主动道:“我的错,不招惹你了。”

咦,认错倒快,出乎元莞意料,抵着她的额头:“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陛下竟然会认错。”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元乔附和一句,手被禁锢,也用不着力,声音跟着软了下来:“不闹了。”

“你求我。”元莞逗弄道。

“如何求?”元乔不明她的话,更不知‘求’一字如何解,思来想去,对上元莞湛蓝的眼眸,心口跳得厉害。

“不晓得,如何认错?”元莞在她手腕处画着圈圈,垂眸不去看她,免得被她的温柔所惑。

元乔不知所措,面对政事尚可,可是对于眼前的事,竟毫无思绪,她斟酌一番,才道:“你要我如何做?”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元莞眼睛一亮,大有将小白兔诱入狼窟之感,感觉自己坏得彻底。

不过将皇帝比作小白兔,怕也只她一人。

面前的‘小白兔’手段与心计,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都是不如,元莞迅速摒弃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再道:“你听我的?”

元乔警觉出什么,立即摇首:“你诓我?”

“哪里诓你了,方才是谁说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的。”元莞快速揪住她的错处。

元乔语塞,思来想去后先道:“手疼,你先松开。”

元莞听话地松开,见她揉了揉手腕,静静等着,又添一句:“长夜漫漫,我们可以做很多事,就像诗词上的那样。”

“我没看……”元乔复又挣扎一句,脸色顿时就红了,元莞趁机道:“没看脸红什么,联诗对词也只得陛下羞涩难耐?”

元莞惯来口上不饶人,床.笫之间更是如此,或许是被元乔压制惯了,‘得势’之后恨不得在她身上都讨回来。

元乔连说谎都不会了,舌尖抵着唇角久久不语,反搂住元莞的脖子,主动亲上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角。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微颤的舌尖触碰到元莞的嘴角、继而描绘着轮廓,在急.促的呼吸中继续攻城略地。

元莞登时一愣,直到口中绽开独属于元乔的味道才辗转回神,她没有再主动,而是等着元乔的进一步的动作。

情到浓时,往日的羞涩与端庄都不知哪里去了,扬首后,衣襟散开,肩下的景色若隐若现,元莞的手不知何时触碰上去,引得元乔一颤,唇角就此分开了。

她惊惧又难耐地看着元莞,伸手将衣襟整理好,元莞却道:“我看到了,你藏也无用。”

元乔又是一揪,侧身不去理会她,唇角微微有些发麻。

元莞懂得适可而止,不再去闹她,跟在她一道侧身躺下,握着她的手,不再说话了。

闹过一阵后,已近子时,元乔深感困倦,缩在元莞的怀里,抓紧她的手:“元莞。”

“嗯?你想说什么?”元莞回应她。

元乔已然阖上眼眸,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元莞忽而明白她想说什么,主动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元乔不说话了,被她紧紧抱着,心中安逸,须臾间就睡着了。

她疲惫不堪,元莞毫无睡意,年少时的奢望不想成真了,她努力去分辨现实还是梦境,沉浮于两者之间,她失去的皇位,成了元乔的负担。

轻轻的蝉鸣声迭起,打破寂静,静静去听,片刻间又没有看,似是幻听。

元莞抱着怀里的人,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她同元乔之间已无回头路了。

若要她此时放弃,如何能甘心。

就像周明艳,宁愿放弃荣华富贵,也不愿负了苏颜。

元乔所为,与她何尝不相像。

元莞不禁深思,她若为帝,定然做不到元乔的所为,物阜民丰,内外咸服,这是她达不到的景象。

于私,她与元乔是断然走不到一起,最多元乔余生留在朝堂上,与她日日相对,做不到眼下这般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胡思乱想半夜,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睡了过去。

行宫内不用上朝,元乔晚起片刻,见天色大亮,拍了拍元莞的小脸:“该起了。”

元莞方睡下不过个把时辰,正是香甜,被人无端拍醒,厌烦地往被下钻了钻,捂着耳朵不愿起。

望着起床气大的人,元乔算了算今日之事,想着行宫散心,不必早起就接着躺下,将被子往下掖了掖,揪了揪元莞的脸颊:“今日去做什么?”

元莞没有回答,反翻过身子不理她。

元乔:“……”

被莫名其妙冷落的人轻轻叹气,学着元莞平日抱着她的模样,伸手揽过她的腰,轻轻出声:“不早了。”

她耐心好,架不住元莞刚睡下,问了几声也没有回答,索性不去吵她,自己起身更衣。

唤来宫人梳洗更衣,辰时都过了,阿布过来询问可能动身了。

元乔不知两人的举措,用过早膳在窗下坐着,不好在阿布面前现身,打发落霞去唤醒元莞。

元莞迷糊地被唤醒,在一侧摸了摸,早就没有人了,迷糊一句:“她哪里去了?”

落霞捧着衣物被问得发懵:“谁?”

元莞摸不到人就醒了,外间传来阿布的声音,蓦地想起昨日与她的约定,忙赤脚站起来,吩咐落霞出去将人安抚好,自己穿戴好。

元乔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弯了弯,几年间的岁月,元莞并非是当年爱炸毛的小皇帝了,出落得别有一番风情。

趋步近前,替她整理好衣裙,好奇道:“你与阿布去哪里?”

“马场,陛下可去?”元莞人清醒过来,想起两人无趣,就有一主意:“不如你也去,好不好?”

元乔不应:“我不大爱去。”

元莞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身体立即贴在一起,哄道:“不如你在边上坐着就成,无需下场。”

元乔犹豫,她趁机道:“去散散心也好,整日憋在殿内,对身体也不好。”

“也可。”元乔勉强答应下来,想起外间的阿布,就道:“你先同她去,过上半个时辰,我再过去。”

免得阿布有所察觉。

元莞这才松开她,扬起眉梢,觉得浑身都舒畅不少,她迅速吃了些早膳去见阿布郡主。

阿布等了小半个时辰,见她慢悠悠出来,不快道:“你好慢。”说完,往她身后看去,算了算时辰就觉得奇怪,“你亥时前就说困了,眼下近巳时,你一个人睡了六个时辰”

“怎么了?”元莞讪讪一笑。

阿布道:“你昨夜一人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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