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连隐转头就冲到了排队处。
这个项目很火爆,两人排队快半小时才排到。工作人员过来给朗琢玉扣好安全带,让他把手放在安全装置上面握好。
看到一层又一层的安全装置被加上身,朗琢玉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眼连隐,这小孩已经把装置全部装好,脸上一点紧张和害怕都看不出来,悬空的双脚甩个不停,一看就是活力满满。
“你不害怕吗?”朗琢玉心中打鼓,没忍住还是问出声来。
连隐听到,转头过来眨眨眼,淡定异常:“不啊。”
朗琢玉咽了咽口水,没再继续说话。
很快,机器缓缓启动,游客们先是被带着缓慢爬升,渐渐登顶。这种慢慢爬升的过程才是最难受的,看着自己一点点腾空,双脚不沾地,换成恐高的人,一眼就能厥过去。
在即将登顶时,机器仿佛捉弄人一般,猛地下沉,骤然的失重令所有人爆发一声尖叫。
“哇啊啊啊!”连隐毫不收敛地大喊出声。
朗琢玉脸色刷地白了,一声不吭地握紧把手。
机器接着又爬升,又降落,依次重复了几次,终于来到最顶端,停了下来。
高空风大,朗琢玉的发型都被掀乱。他有种预感,接下来这个该死的机器,肯定要憋个大招。
果然,在停顿了十几秒之后,跳楼机猛地下沉,从顶端下来的距离足够,速度飞快,和自然坠落也差不多了。极端失重让朗琢玉感觉自己快要被甩出座位,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翻天覆地。
“啊啊啊啊——!好刺激啊!”连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朗琢玉觉得,有点想吐。
“呕!”
“你没事吧?”连隐拍拍朗琢玉的背,非常担忧地询问。
“咳咳。”朗琢玉从垃圾桶前抬起头,并没有真的吐出来,他缓了缓,对连隐说,“还好,只是有点恶心。”
连隐有点惭愧,刚才毕竟是他撺掇朗琢玉坐跳楼机的,他把朗琢玉拉到一旁长椅坐下。
“我去买点水,你坐会儿。”
朗琢玉本想说不用,结果连隐一撒手就不见了。他只好耐心坐在椅子上等待。
很快连隐便拿着水走回来,给朗琢玉拧开,递到他手上:“喝点吧。”
“谢谢。”朗琢玉接过水,喝了几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晕这个。”连隐丧着个脸,看起来很抱歉。
朗琢玉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受了苦的那个。他反过来宽慰道:“没事,我以前没坐过这个,也不知道自己会晕。”
“你还想玩什么?”喝完水,朗琢玉缓过来些,自暴自弃地问。
“你都这样了,还玩啊?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去吃午饭好了,休息一下。”连隐提议。
朗琢玉松了口气:“好,吃饭去。”
两人在乐园找了一圈,都是些高油高糖的快餐,朗琢玉本就犯恶心,哪里吃得下这些。连隐只好放弃下午场的游玩,跟着朗琢玉离开了游乐园,出去找了家清淡的餐馆吃饭。
吃过饭后,连隐依旧严词拒绝了朗琢玉送他回家,自己搭了个地铁回去。
连隐今天心情很不错,当然不是因为去游乐园玩嗨了,而是因为他已经确信朗琢玉肯定没把自己认出来。
从今天朗琢玉的表现来看,他一点不自然都没有,如果他将自己认出来了,怎么可能还答应和自己出去玩,肯定生气拉黑都来不及。
不错!再接再厉,用一种春风化雨的方式告诉朗老师,那个“童桐”不堪为良配,让他知难而退。
连隐得意地哼着歌打开家门。
此时,朗琢玉也回到了家里。他将钥匙随手放进杂物篮,叹出一口气。
他脱下外套,换了鞋子,走到沙发上坐下,愣愣出了会儿神。
然后拿出了手机,找到自己和童桐的介绍人,沉思良久,打下一段话:“您好,请问童桐家里是有一个叫作连隐的表弟吗?”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良久,朗琢玉最终还是将这句话删掉了。
不能问介绍人,如果自己的猜测为真,那只要一问,介绍人定会惊动对方父母,到时候事情牵扯的人越多,就会越麻烦。只能问一个知情,但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朗琢玉靠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终于从脑海里筛出这样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他以前的同事,连隐的高中历史老师,好像和连隐的母亲熟识,应当知道连隐家中的亲属情况。
朗琢玉还记得同事的名字,将历史老师从列表里翻出来,用语音问:
“何姐,好久没联系了。我想问你个事,你还记得三年前毕业的那个学生,名叫连隐的吗?我记得你和他母亲关系很好。”
“我想问问,连隐母亲那边,有没有一个名为童桐的表姐?”
作者有话说:
好像没什么要说的。
那就,海星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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