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郦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对着陈平。
带点婴儿肥的可爱小脸满是委屈。
那梨花带雨,泪眼婆娑模样,可陈平心疼坏了,直觉得自己是禽兽不如。
赶忙从纸巾盒里拉过两张纸巾,套住指尖,揩了揩曾郦眼角的小珍珠。
指尖一片湿润。
真哭!不是装的。
拍了拍小脑袋,板着脸一脸严肃道:“瞎说!我就算把山海兄弟送去缅北嘎腰子,都不会不管你的。”
曾郦听了,又吸了吸鼻涕,星眸带泪,柔柔道:“平叔,你别这样说,海川哥和山河哥听到会伤心的。”
那两吊毛伤心,干我屁事。有本事,他们也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保证冷眼旁观,亲自给他们递绳子。
见曾郦收了哭腔,又抽了两张纸巾,两指捏住了她的小鼻子。
“把鼻涕擤了!老往嘴里吸,多恶心啊!”
“我没有!”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曾郦,差点没被陈平一句话又给弄哭。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会做吃鼻涕这种事呢!
只要嘴里的,一律都是口水。
“好!你擤了就是没吃。”陈平这个老父亲也算是尽职尽责。
一阵擤鼻涕声。
实话实说,挺恶心的。
自己是脑子犯泡了,才会干出帮一个人拿着擤鼻涕的纸巾这种脑残事。
原本以为可爱可抵一切,如今实操下来,并不如此。
恶心的事,再好看的皮囊做出来也是恶心。
只是丑的人做,罪加一等罢了。
量很大,两张纸巾都没擤干净,陈平嫌弃地丢掉手里纸巾。
而后默默将不远处的纸巾盒拿到了曾郦面前。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曾郦却是不干,双脚跺地,哼唧道:“平叔,你嫌弃我。”
陈平也是点头承认道:“确实挺恶心的。剩下的半拉,你自己擤吧。”
任凭曾郦再闹,陈平依旧无动于衷。
哄你一次是宠爱,哄两次那就是溺爱了。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宠也要有个限度,你得会拉扯。
一冷一热,一饮一啄,方是正道。
无底线的包容与宠溺,最终害得只是你自己。
人是一种永远不会满足的生物。
这次你待她好三分,明日三分便是起步线,五分勉强及格,七分才面露笑颜。
那后天,你又如何?
……
陈平没再理会曾郦,而是重新回归工作状态。
给刚才剪辑好的视频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期间,路星遥过来叫曾郦和陈平一起去吃单位的工作餐。
陈平叫曾郦过去吃点,自己则是拒绝了。
路星遥立马就板起了脸,跟陈平说不吃晚饭会闹胃病,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陈平却是将路星遥一片好心认做驴肝肺。
冷漠回声,“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还不耐烦地朝二女挥了挥手,将她们一起轰了出去。
直把路星遥肺都气炸了。
可是陈平确实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工作起来就跟走火入魔似的。
在离开陈平办公室后,路星遥心中呢喃,暗自思忖。
“是不是自己真的打扰到他了?打断了他的思路。
其实他心里已经在冒火了,但就是因为是我打断他的,才把火气压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态度虽然不好,但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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