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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全文完

皇宫。

赵顺拦着秦越,“二殿下, 皇上已经就寝了, 请改日在来。”

秦越冷哼了一声, 把赵顺推在了地上,“狗奴才,你敢拦着?”

赵顺敏锐察觉出不对劲, 大声高唤, “来人啊!来人啊!”

可这早已是无用之功, 皇宫内人手, 早已被替换成秦越的人。

秦越充耳不闻, 抬手唤出了两个暗卫,“把嘴堵上, 这狗奴才的废话多的很。”

赵顺还欲再说,奈何嘴被捂住了, 只能瞪大的眼睛看着秦越。

秦越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事, 处理完这个奴才, 也不多加耽搁,踢开了寝殿的门, 直直的入了进去。

秦景帝躺在龙榻上, 被这动静吓醒了, 有些不悦,看见来人是秦越,蹙起了眉,“谁召你来了?”

秦景帝处理完喻言和皇后的事, 气急攻心,身子大不如前。又加上北境之事,不容乐观,这回说都还带着咳嗽的声音。

秦越眼神里布满了阴鸷,他声音沙哑,“父皇,不如问问,我是来作何的?”

“大胆!”秦景帝怒斥,“赵顺!来人!”

秦越自顾自的到一旁坐下了,“儿臣奉劝父皇,还是别唤了,省些力气把玉玺和皇位让出来。你我父子一场,儿臣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荒唐!”秦景帝被气的心血都不顺了起来,“你可知晓你在说些什么?你这是在逼宫!是大不敬!”

秦越揉了揉的耳朵,“那又如何?我自是知晓自己作何,只是父皇能看得清现下是个什么情形吗?”

“北境的那,三弟撑不住几日了。宁国研制了新型的黑火-药,只要一点燃那黑火焰,嘭的一声,全部都能化为了灰烬。”秦越站了起来,给秦景帝拍后背顺气,“父皇如何还能指望三弟,倒不如靠着我,我还可保父皇死的体面。”

秦景帝推开他的手,“一派胡言!”

秦越也不大在意,大掌凌空拍了两下,从外头涌进了一大批的人,“父皇,这皇宫都已被儿臣的人包围了,您的寻龙卫大部分都借给了三弟。您可明白,若是您不交出玉玺,该是个何等的状况吧?”

秦景帝的手捏紧了床榻的一边,气的咳血,“你!”

“罢了,冥顽不灵。”秦越身上维持的最后一点风度消失,他未在多看秦景帝一眼,冷着声下命令,“按照父皇的旨意,锁城。”

三日后。

陈贵妃已被秦越解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串的侍女,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风光模样。临近夏日,她身上的衣袖宽厚,穿着厚重,遮住了手上的伤疤。

宛若这样便能一同遮住,那些残破的岁月一般。

“娘娘。”门口的侍卫道。

“本宫进去瞧瞧。”陈贵妃道。

进了寝殿,殿内没有服侍的宫女,只有着着冷色衣衫的暗卫。秦景帝苍白着面色,躺在病榻之上,奄奄一息。

自秦越进了宫,再未让旁的人靠近他一步,连个御医都未召来。

是想让他因病薨逝。

陈贵妃心思平静,来之前她幻想过无数次要和秦景帝对峙的场景,可真到了这。看着这个一路辉煌过来的男人,便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

却好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陈贵妃淡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景帝喉咙哑的很,多的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陈贵妃能从秦景帝死死看着她的眼神里,猜个出来,他是在质问她,为何要纵着秦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皇上,当初您可是想过会落到如此下场?”陈贵妃声音很轻,还是那江南水乡的温软语调,“当初您借着我陈家稳定了地位,可后来呢,过河拆桥,连看都是不愿在看我一眼了。”

“也是可怜了皇后娘娘了,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您是被迫纳了我为妾室。”陈贵妃道。

秦景帝阖上了眼眸,眼前似走马灯的过了一遍上半生的所作所为。

他有错,错的很离谱。

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失了自己的儿子。

宫殿外传来了声音。

周太傅高声道,“皇上,臣周利请见。”

宋坤也是高声道,“臣宋坤,有要事与皇上相商。”

前几日的朝堂上,秦越自作主张上了龙椅,说是秦景帝病入膏肓,让他来代政。

连着几日,就算是个七品的芝麻官都能察觉出不对劲了,京都城池已封,朝廷大臣一律无法进出,百姓也是人心惶惶的,怕大秦又要开始打仗。

周太傅是秦景帝的亲信,宋坤在皇子夺位中,也未站在秦越的队伍那列。

两人便相约着来请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秦景帝想出声回应,可哑掉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极其的微弱,根本传不到门口去。

陈贵妃看了秦景帝一眼,冷着脸走出了宫殿。

“臣给贵妃娘娘请安。”两人道。

“二位大臣不必多了,皇上尚在病中,不易叨扰,还请二位改日在来。”陈贵妃说话间,身旁的侍卫明显动了一下身上的佩刀。

暗中对两人进行威胁。

周太傅还想说什么,被宋坤按住了动作,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

后方传来了一阵清秀的少年音,“大家在这作何?”

“见过四殿下。”两人道。

秦绪拱手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

陈贵妃灵光一动,“四殿下来的正好,二位大人放心不下皇上的状况。劳烦四殿下进去看看,出来给二位说说。”

“我?”秦绪有些惊讶。

周太傅最先反应过来,“是,就劳烦四殿下去看看。”

秦绪在朝堂上没有什么作为,陈贵妃也就是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才敢让秦绪进去看看,量他也不敢说出什么来。

周太傅看中的也是这个点,秦绪心直口快,说不定愿与他们站在一列队伍。

秦绪犹豫了小半刻,眉头紧蹙,很是为难的样子,“我……那好吧。”

秦绪踏入宫殿门的那一刻,陈贵妃也跟着进来,陈贵妃挡在秦绪的前面,“四殿下年纪也不小了,是个聪明人,应是知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

秦绪瞥见躺在床榻上的秦景帝,吃惊的捂住了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

陈贵妃把手放在秦绪的肩头,无声的威胁,“好孩子,你母妃在天有灵,应是会感到欣慰的。”

秦绪最终乖顺的点了头。

陈贵妃很是满意,但她未瞧见的是,秦绪眸光下一闪而过的冷。

——

北境。

蒙人因着大半的将士手足无力的晕倒,连着兵器都拿不动,就莫要说上战场了。

秦漠乘胜追击,一举逼的蒙人退兵。

这荒唐了十几日的北境之战,才算是落幕了下来。

宋玉笙轻呼出一口气,身上的衣裙难得是不沾了血迹的,她由衷的感慨,“总算是安稳了。”

秦漠手上拿着信件,在宋玉笙的面前晃了晃,神色肃穆,“还不算。”

宋玉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中的信件,打开低头看着。她一目十行,看东西极快,“秦越反了?”

“算不上,但也快了。”秦漠道,“已让知夏知寒收拾行李了,我们需赶回去。”

“可城池不是已封了吗?”宋玉笙蹙了眉。

“楚星河提醒的时候,我就料到有这一出。开了暗线,能进京都。”秦漠道。

周太傅与其说是秦景帝的人,倒不如说是秦漠的人更为合适。

秦漠之前修书给了周太傅,暗道那可通行,只是无法进去大规模的军队。好在秦景帝的寻龙卫各个都是精英,又有宋清歌里应外合,应不是太大的问题。

现在难以确保的,是秦景帝能不能活着。

宋玉笙急切的问,“哥哥可无事?”

“无事,只是宋府被看管了起来,通信不便。”秦漠轻声安慰她,“放心,兄长身上还带着喻家的部分精兵,秦越一时动不了他。”

“这秦越,是从何处调来的这么多兵将,足以围宫?”宋玉笙问。

秦越若真要深究背后的靠山,在朝堂之上大多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朝堂之下他收了大半的□□羽。可雅贵妃是外邦人士,这太子的人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势力。

“是宁国的人。”秦漠叹气,上前两步将人拦在了怀里,“楚星河只能能负责这北境之事,宁国已潜入进去的兵将,并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那……四殿下呢?”宋玉笙抬眸问他。

“四弟,陈贵妃应是不会对他设防,看在陈贵妃的面上,秦越也不会对他做什么。我们先回京都便是。”

——

回京都。

宋清歌把宋玉笙上下打量了一圈,又拉着她转了好几个圈,“没事吧?怎么就跟着去了那等危险之地,你若是受了伤,该如何是好?”

宋玉笙已习惯宋清歌这话语密集的关怀,“无事的很,哥哥莫要担心了。”

秦漠拉住宋玉笙的手,把她拉到身后来,“先说正事。”

宋清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才开口说话,“不过也幸好,殿下让笙儿是跟着你去了北境。她要是留在京都,那秦越还不知会坐些什么。”

宋玉笙慢声道,“是我偷偷跟着殿下去,若不是那日四殿下说漏了嘴,我也不知殿下要去北境之事。”

秦漠的眸光有些沉了,脑海里忽的放出那日秦绪的模样,思绪有些偏了。

主位上的宋坤咳了一声,他神色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何。

周利过来分析局势,“皇宫的各个入口都派了重兵把守,显然是怕殿下回了京都来。即便我们有暗道可进,可寻不到皇上,只会给二殿下留机会,说太子殿下不听皇令谋反。”

“皇宫内,可还谁能见得到父皇?”宋玉笙问。

“除去秦越身边的人,也就只有四殿下。四殿下去的次数少,也都是当着陈贵妃在的时候才可进去。”孙毅道,“四殿下那也被重兵看着了,不好见面。”

如何进皇宫是个问题,如何能救了秦景帝又是个问题。

“放出消息,说我已回京。”秦漠冷声开口。

“殿下是想,将计就计?”宋玉笙看他,随即拒绝了这个想法,“不可,若是殿下想进宫,秦越只会派更多的人守着。”

“只有我进了,宫里的防备才会松些。”秦漠握着她没有什么温度的手,“这次听我的,等我回来。”

几人都是静默。

秦漠说的有道理,秦越的人手有限,定是不会处处都设防。只要秦越见到他,调动了大部分兵力,皇宫的戒备就松了。

“分头行动,我在外拖延时间。清歌和喻将军进宫,救出父皇。”秦漠安排。

“不可。”宋玉笙厉声拒绝,“尚且不知二殿下宫内人马数量,如何能让你一人行事?”

“算算余下的,能抵挡些时辰。城门的防备松了,我们的人便能进来了。”秦漠对上她那双满是水雾的眸子,“别担心。”

夜里。

宋玉笙整个人都窝在了被里,固执的不愿搭理外面的秦漠。

秦漠坐在床边,低低的唤她,“阿笙。”

被窝里的人儿,可见小幅度的动了一下,除此之外半点声音也没有了。

她在生气。

秦漠是打定了主意要放消息了,她怎么劝都是无用。

秦漠蹙着眉,把她身上的被褥拉了下来,她是背对着他的,“阿笙,听话些。”

宋玉笙眼眶里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里衣上,她坐起来,水汪汪的眸子对上了他的,“你可知晓,若是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或是行差踏错了一步。你就……”

小丫头不知哭了多久,鼻子都有些红了。

秦漠心疼的扶上她的面颊,擦掉她落下来的泪,声音里涵盖了所有的怜惜,“阿笙,别哭了。”

“你更让我心疼。”

宋玉笙的眼泪根本收不住,拍开了他的手,捧着他的面颊,吻着他的唇。

她的就如同是在发泄,自己所有的情绪一般,不涵盖任何的柔。

宋玉笙退开了位置,情绪总算是冷静了些,看着他微红的唇,又有些心疼。

柔柔的小手在上面抚了抚,“为何不躲?”

“让阿笙发泄些,值得。”秦漠覆盖上她的手。

宋玉笙垂下了眸子,“我……”

秦漠止住她想说的话,“不能去。”

他知晓她想说什么,宋玉笙想跟着他一起去皇宫。

“可是。”宋玉笙还欲说些什么,撞进他那双满是波澜的眸子。

她默了。

秦漠揉了揉她的发顶,“我知晓,我都知晓。我会平安回来,我答应你。”

听着他的话,宋玉笙险些又要落了泪,贝齿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漠去冒这个险。

秦漠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逼她抬起了头,对上了她的眸子,他压低了声音,“阿笙,你可信我?”

“信。”她未有一丝的迟疑。

“我会平安回来。”秦漠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想让她听清了,也记住了。

宋玉笙扯住了秦漠身上的了带子,秦漠一时不妨,怕伤到了她,顺势倒在了榻上。她动作未有停顿,俯低在他的耳边。

宋玉笙是第一次作此等举动,耳根都是红透了的,“想给殿下生个孩子。”

话语如同小石落下,荡起一阵阵涟漪波澜。

秦漠的眼中起了红,大掌贴着她,翻身而上。

一阵的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换了。

他沉沉的眸子里,都是她娇俏的模样,“阿笙知晓自己在说何?”

宋玉笙羞燥的很,有些不大敢看他,偏移开了目光。

她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想给殿下生个孩子。”

她话音刚落下,他强势的吻随之而来,覆在她的唇上,不比以往的温柔。

深海里涌起的海浪,拍打着岸边浪潮,天光渐明。

——

翌日。

京都宫门外。

秦越站在高耸的城墙之上,目光阴冷的盯着秦漠,“太子殿下,父皇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进京。”

红色的宫墙外,围了密密麻麻的将士,皆是严阵以待,手上整齐划一的拿持着兵刃,士气高涨,大有一路直接破了这城门的势头。

“我奉着父皇的命令,平定了北境的蒙人,又如何不能回京?”秦漠骑在汗血宝马上,掷地有声的逼问,“倒是皇兄,可有父皇的圣旨?”

“父皇病重,我奉的是口谕。”秦越有些心虚了,这玉玺的下落不明,他也不知是被秦景帝藏在了何处。

“口谕?”秦漠冷笑了一声,“怕不会是皇兄擅作主张吧。捏造圣旨,可是死罪。”

“死罪!死罪!死罪!”秦漠身后的士兵齐声高喊。

秦越被这气势吓的后退了两步,镇定了情绪,“我奉父皇的口谕,你们若是硬闯,杀无赦。”

说罢,城墙上出现了一批的弓箭手。

秦漠捏紧了手中的利刃,他脑海里浮起宋玉笙言笑晏晏的模样。

那丫头太娇气了。

遇上些小事都是要掉泪的。

她见不得他受伤。

她见不得他输。

所以他不会输,也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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