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虽然不是很懂，不过大国师好像是要让整个秦国都变得和领地一样啊，纷纷大喊：“我支持你……
”
扶苏脸色古怪，心里摸不准这是大国师真正的打算还是因为现在人多所以他故意这么说拉拢一波人心。
如果是后者，那这大国师可是真真藏的很深。
不过不得不承认杨不凡的话很有道理，其实赵政和扶苏两父子也认识到了这点，可是变法何其困难啊。
当初秦孝公全力支持商鞅，还是困难重重，为了变法商鞅杀了多少人立威？当初秦国危难，随时可能被魏国吞并，老秦人贵族才愿意同心协力放手一搏。
但即使如此，秦惠王上位之后还是判了商鞅谋反大罪，商鞅死后还要五马分尸泄愤，可见商鞅变法得罪了多少秦人，多少秦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杨不凡说的没错，情况不一样了，或许商鞅的法律不适合现在了，但商鞅变法的事迹也不适用现在。现在秦国统一天下，老秦人正是要享受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当时众志成城的气势和决心了，变法必定触动他们的利益，他们必定强烈反对，到时候嬴氏一族恐怕也会落得商鞅一样下场。
始皇帝心说，变法纵有千般好，但只要有一弊端也足以让贵族拼死反对了。这点杨不凡应该也知道，他的领地和科举都被人反对过，要不是大国师实力强横，恐怕是一样都做不成。
想到这里，始皇帝叹气，自己这个皇帝除了征用民夫做些大工程之外，真的是毫无影响力，恐怕还不如一个郡守来得有权
利。自己的皇权还不足以号令天下，改变一切。
“大国师的本意还是好的，只是怕有人在执行的时候阳奉阴违。”扶苏说道：“大国师在领地没有设立任何监督机构，如何能知道他们摸索的法律就能适应秦国呢？”
领地的人皱起了眉头，心说扶苏似乎是想要控制领地啊。
“可以一点点实施，逐条逐条挑选推广，比如领地废除了酷刑就非常有意义，改以劳教来代替割鼻子剁耳朵，这条可以在全国推广。”
“大国师仁慈。”百姓们又表示支持。
赵政心里非常不舒服，这些欢呼都应该是属于皇帝的，现在却被杨不凡窃取了。
其实是百姓心里很明白大国师的影响力，大国师做成了那么多事情，说明大国师有本事，而大国师越厉害领地就越安全，百姓们自然自发选择支持大国师。
围观群众对杨不凡的印象很好，连反秦志士也觉得大国师所作所为确实是在寻找一条出路。当然始皇帝父子就不喜欢杨不凡了，看他高谈阔论的样子，再想到他暗算自己的模样，始皇帝恨不能现在就揭穿杨不凡的丑恶嘴脸。
“快点，快点，都开始了。”天明带着项少羽和高月，一路挤开人群，嘴里叼着零食惹得群众一阵骚乱。
项少羽无语，还不是因为你要去买零食耽搁了时间，不然他们怎么至于迟到。
“那边就是公子扶苏和大国师么？”项少羽看去，见秦
国主座上扶苏为左，杨不凡为右，左为尊右为次。一眼就分开了两个人。
“哪个是大国师，哪个是秦国皇子？”然而天明哪里知道那么多弯弯道道。
“那个白衣服的是扶苏，那个黑衣服的是大国师。”项少羽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天明理解。
用衣服颜色区分，天明就懂了。
“你们几个不要胡闹。”是雪女见到三个小孩挤到了前面，所以特地从宫殿赶来警告他们。这一次雪女没有上场的机会，她只能负责看孩子了：“端木姐姐和迪姐姐呢，她们没来？”
“端木姐姐好像是要去帮人治疗，菲菲师父她说还不到她出面的时候。”高月一五一十地说道，然后又看向了宫殿内，巨子和盗跖他们坐在齐鲁三杰的身后。
雪女知道端木蓉恐怕是担心盖聂，不忍看他出剑，而菲菲一直很神秘很低调，不来也正常。
“有没有打起来？”天明好奇地问道。
“论剑还没有开始。”雪女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好，天明表示他最不能错过的就是‘论剑’了，大叔一定会技压全场的。
被大国师抢走了风头，扶苏心说还是快进入正题吧，不然大国师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庄子曾经在赵国说剑，认为天下剑分为‘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扶苏站了起来，一身白袍的他是风流倜傥，说不出地好气派，而且扶苏声音中和有力，听着就很舒服：“天
子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魏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诸侯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杰士为夹；最后庄子又说庶人剑是无用于国事。”一句句不明觉厉的话从扶苏嘴里说出来，有文化的人越加有文化，没文化的人也变得更加没文化。
天明就是没文化的，他表示什么都听不懂啊。而他身边的项少羽就是有文化的，他听懂了，而且热血沸腾，他想要执掌那‘天子剑’。以城郭为剑尖，以泰山为剑刃，拿四方国土做剑脊，用中原社稷做剑鞘，好一柄天子剑，天下唯有天子可持有。
反正有文化的人都觉得扶苏这开头恐怕有些托大，他们这次论剑不是就是比庶人剑么？你现在怎么一说，之后还有比剑的必要么？你都说了庶人剑于国无益了。
就听到扶苏继续说道：“今天子剑已尽归我大秦所有，诸侯剑也已被尽数断去，所以今日我们论剑，唯有论‘庶人剑’。”
靠，这是要存心气人是不是？躲在百姓中的各国贵族心里气啊。不过扶苏有底气这么说，因为他就代表了大秦，天子剑已经归始皇帝，诸侯剑也已经被郡县制度碾碎，留给在座众人的也只有庶人剑了。
这就是事实。
墨家巨子脸色难看，他以前是燕太子，怎么也有把诸侯剑，可惜也被秦国斩断了。
扶苏这一篇论断，倒是
很合始皇帝心意，心说儿子说的好儿子说的棒。
扶苏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怒意，心里得意。不要以为你们不公开反叛，自己就只能受一口恶气，今天你们都是大秦的子民，就只配持有庶人剑。
舒畅，不得不说扶苏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引用庄子《说剑》重申了所有人的阶级地位，以及大秦的合法权。
“我倒是很想让你领教一下阁下的庶人剑。”卫庄露出了杀意，他本是han国人，自己的好友是han国王子，扶苏这番话刺痛了他的心。
“流沙卫庄。”扶苏倒是没有害怕，大庭广众下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听闻鬼谷纵横剑法独步天下，今日自然有机会领教。不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几位剑客。”
卫庄冷眼一扫，露出不屑的笑容：“乌合之众。”
扶苏心说卫庄好大的气派，竟然不将自己的剑客看在眼里，不过他还是保持微笑：“这些自然是陪衬，其实真正的高手已经到了。”
真正的高手？自己倒是想要见识一下，卫庄释放杀意，将整个宫殿笼罩：“既然到了，就请现身吧！”
滴答……
似乎有水滴落了下来，卫庄的杀意被另一种清冷的气势压制了，不知何时宫殿之中已经多了一个妖娆的倩影。
那人正是道家天宗晓梦。
悠扬的音乐凭空而起，承托天仙美貌的女子降临，蕙兰素心，和风细雨。
更有一个悠扬之声，配合天音
而起：“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如泣如诉，配合仙女下凡一般的美人，一时间大家竟然痴了。
然而扶苏眼角直跳，那音乐那诗词全tm是大国师现场给配的啊，杨不凡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乐器，一脸陶醉地进行现场配乐。
虽然效果很好，可是扶苏这么感觉这场面那么无语呢。
直等到大家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大国师在作怪，只感觉大国师太厉害了，竟然能做出这样优秀的作品。
连晓梦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位秦国权贵，眼神中微有疑惑。不得不说杨不凡的一手打破了她已经无欲无求的心境。
天明表示什么和什么啊，他什么都不懂啊。
少羽也只能听出一点：“庄生晓梦迷蝴蝶应该说的是庄子，可是望帝又是谁？”
还是边上的雪女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望帝是很久以前蜀国的一个国王，据说死后化为了杜鹃。”“在蜀国，有记载的第一代王叫做蚕丛，蚕丛传位于杜宇，杜宇传位于鳖灵，然后鳖灵结束了禅让制度改为了世袭，秦惠王灭蜀国，蜀王就是鳖灵的后代。那个杜宇就是望帝。”
蜀国是在秦惠王时期被灭的，灭蜀国还颇有神话色彩。因为蜀国很难进入，所以秦惠王就让人做了五
头石牛，然后每天在石牛身后放一堆黄金，就说这是可以拉出黄金的产金牛。
蜀国国王信以为真，为了把产金牛拉回来，就用五丁力士开出了第一条蜀道。因为是运送产金牛而开辟的道路，所以也叫做金牛道。
当然这个开山的故事也就是著名的‘五丁开山’。
金牛道成了之后，秦**队就通过这条路消灭了蜀国。
杨不凡给天宗晓梦的出场配了音乐和诗词，惊艳全场，虽然扶苏认为这是大国师故意抢晓梦的风头。明明没有bgm，晓梦宗师也一样有气派，神秘美丽优雅又强大，晓梦的存在感绝对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强的一个。
可惜杨不凡的配乐成功抢了风头。
“大国师好才华。”扶苏心说自己就不应该带大国师来，他完全忘记了没有杨不凡他这一路会更加危险，甚至可能根本到不了领地。
“还行吧，要是晓梦姑娘出场的时候再多表现出一些出尘气质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杨不凡似乎还不满意。
呵呵，扶苏可不会让杨不凡得罪他请来的高手，不理大国师对晓梦说道：“晓梦大师果然是道家第一人，功力身法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人大开眼界。”扶苏是在拍马屁。
不过大家都没在意，领地这边的人都惊讶于扶苏竟然能请动晓梦这个天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可不简单，是真正的高手高高手。
扶苏很享受对面传来的震惊
，他就知道晓梦果然是请对了。
晓梦多强？看她那缩地成寸的轻功就可见一斑，一步可抵他人十步。
围观群众只以为是真的神仙下凡了，不然这瞬移一样的轻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凡尘之中？
“既然正主到了，那么我们可以论剑了。”卫庄会把对方全部打败，他有这个自信。
晓梦就站在那里，似乎也不惧挑战。
“鲨齿，渊虹，墨眉，太阿，水寒，秋骊，凌虚，含光。”就在大家剑拔弩张准备一场恶斗的时候，却是杨不凡一口气说出了数把名剑的名字：“这些剑有些在剑谱上有排名，有些在剑谱之外，但无一不是好剑。”
而且这些剑今天还都在场，鲨齿和渊虹自然不用说，是卫庄和盖聂的。墨眉是墨家的宝物，属于巨子。太阿，含光，凌虚分别是齐鲁三杰伏念，颜路，张良的配剑。水寒是墨家高渐离，秋骊正是晓梦手中之剑。
众人都被杨不凡吸引目光，扶苏更是暗恨自己的节奏又被对方带走了。
始皇帝赵政心说大国师果然厉害，轻轻松松就可以把握节奏，当初自己就是太过轻易相信了他才落得现在的下场。
杨不凡说了这么多，一定是有高见，所以大家都在等杨不凡的下文。
“如果只是通过战斗来比剑，对剑来说是不公平的，剑之锋利与剑客有关。在高手手中一根枝桠也能打败手持宝剑的普通人。”大家觉得对，确实如此，
就听杨不凡继续说道：“既然剑客的能力直接影响宝剑的发挥，如果以比斗来分胜负，我们这次聚会就不能算真正的‘论剑’，只能算是‘论剑客’。”
“我不同意大国师的说法，剑客和剑本来就是合一的，宝剑配英雄，在座手持宝剑的高手无一不是英雄，所以通过比斗来论剑我觉得很合适。”扶苏冷冷地看着杨不凡：“不然总不能让普通人拿着宝剑互砍，不看武功只看刀剑的锋利和坚固，这恐怕也是对剑客的不公平。”
大家都沉默着，反正他们是不管比什么的，比战斗还是比口才都可以，这些‘英雄’都不怕。只要不是随便找两个人拿着他们的爱剑对砍就行，他们会怕的。
听了扶苏的话，杨不凡不为所动：“确实是不公平，因为我也要参加论剑，那么他们再英雄也不能有任何发挥的机会，徒使宝剑蒙尘。”
……杨不凡一句大话，让所有剑客都死死地盯住了他，唯有盖聂大呼不妙，他知道杨不凡没有说谎。
扶苏没想到杨不凡会突然说要参加论剑：“那么大国师准备如何论剑？”
“剑客有强有弱，宝剑有所长短，不管文斗武斗，此种论剑都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而我却有个相对公平的提议。很简单，在座剑客恐怕都对剑有各自理解，不如准备纸和笔，让大家把各自心中的剑画出来，然后阐述心中剑的含义。”“就如
庄子说剑，他心中就有三种剑，这一次我们就将自己心里的剑也挖掘出来。”杨不凡悠悠说道。
这就叫做命题作画命题作文。
众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论剑的，等到两千年后他们就知道这叫做‘设定’，看的就是谁更会吹。
“如此确实不会因为剑客或者宝剑的因素而影响论剑的成败。”张良喃喃低语，然后看向大国师道：“恐怕也只有大国师才能想到如此新颖的论剑方式。”
这样也可以？观众表示他们要看打架啊，不是来看画画的啊。
“所以各位你们认为我的提议如何？”杨不凡心里却在说让我看看你们的灵魂画作吧，如果你们只会涂鸦的话，那么你们的黑历史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画画，然后阐述对剑的理解么？
还真是为难这些剑客了。
“似乎有点意思。”却是高冷不可一世的晓梦突然开口，她不得不重新认识大国师，因为大国师脑子里的想法果然很独特。
扶苏见晓梦同意，心说那就这么办吧：“不知对面的各位意下如何？”
“不妨一试。”张良他们也商量过了，同意。
那么开始，命人送上因为杨不凡而提前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白纸。
于是本来要火拼的现场安静下来了，参加论剑的人全部满头与笔墨之间，将自己心中的剑画出来。
果然没几个画的好看的，好在剑也简单，也不至于太过丑陋。
大家都是在用灵魂作画啊，杨
不凡也泼墨画了一个剑柄，这就是他心中的‘光剑’，为什么画它？因为帅，剑客不帅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只有帅，才是剑客的意义，就算到了星际时代也一样。
没一会儿，大家画完画，心里有了底稿，正式开始论剑。
杨不凡准备做个抛砖引玉的人，同时也做个示范，告诉大家新型论剑的方式：“这就是我画的正义之剑。”
……看到只有剑柄的画面，大家心说难道大国师想要说正义之剑已经被折断？难道在大国师玩世不恭的表面下藏着的是对不公的反抗，以及对正义被折断的愤慨？没想到大国师竟然是如此的人物。
杨不凡还没有开口解释，大家就已经看图说文想了很多。
“这柄剑只能由内力驱动，剑刃才会出现，平时只有一个剑柄。”杨不凡的设定让大家‘噢’地点头，原来还能这样啊，就听杨不凡继续：“之所以这是一柄正义之剑，那是因为所有使用这种剑的剑客都会变得非常帅，而帅就是正义！”
咔嚓，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是民众的自作多情？还是剑客对剑的执着？亦或是大家对大国师的认知？或许只是大家的三观碎了吧。
用了就会帅的剑，认为帅就是正义的剑客？
这就是国师对剑的理解么？老天爷啊，你收了大国师吧，不要让他来祸害江湖了啊，此时此刻无数人在祈求上天。
杨不凡的抛砖引玉太可怕了，
简直颠覆三观，好在没有几个江湖高手会认同杨不凡这种‘帅剑’的思想，不然想想都感觉生无意义。
沉默，漫长的沉默，杨不凡看大家都是吃坏肚子的表情，不由哈哈一笑：“显然大家对‘实力是一时的，帅气是一生的’这一句话还是没有深刻的理解啊。”“而且大家难道没有意识到越帅的人往往也越厉害么？就以在座各位来说，这位晓梦姑娘的出场帅吧？大家一定会说帅，那么她厉害么？想必大家也不会否定。”“还有秦国剑圣盖聂，流沙首领卫庄，两人皆是五官端正的大帅哥，同样他们也很厉害。”杨不凡这么一说，不练武的吃瓜群众倒是觉得好像没错啊。
连一些武功低微的江湖人士也开始怀疑了，难道自己不厉害的原因是自己不帅么？
杨不凡摆事实讲道理，说的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不同意，不帅的人怎么就不厉害了？我盗跖第一个不同意。”盗跖心说自己虽然不帅，但自己很厉害啊，自己要为低颜值侠客正名。
“你盗跖是盗圣自然不需要颜值，我们这次是论剑，不是论盗，就算你不同意，但事实还是证明剑客才是所有职业中最帅的一个。不然你怎么解释江湖多剑客？”杨不凡撇了盗跖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剑客的实力就是和帅气值有关，又有什么问题？”
额。盗跖否认不了，因为大部分人都觉
得剑客帅，而颜值高的剑客也确实更加厉害，至少在场的剑客就没有歪瓜裂枣。
可是真的好不爽，除了盗跖，现场的低颜值侠客立刻就对杨不凡怒目而视，显然是不认同他唯颜值而论的这番话。
杨不凡说完了，他画了一柄帅剑，他心中的剑和剑客就是要帅。
“大国师的见解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别出心裁。”却是张良笑了起来：“大国师说完了，那么我也献丑了。”张良展开自己的画，却是一柄朴实无华的直剑：“我画的剑乃是——英雄剑。”
“上报社稷，下安黎民。”张良的英雄剑，并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胸怀大志又行侠仗义的英雄所配之剑，张良希望英雄剑可以激发天下众人的英雄之气，死社稷而不畏残暴。
在经过大国师那不靠谱的帅剑之后，张良的英雄剑就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好一柄英雄剑，可见张郡守心中所图不小啊。”扶苏若有所指。
“殿下客气，在下不过是说出心里话而已，现在大秦就需要无数个英雄，只可惜激发英雄之气的英雄剑只在我心中，恨不能让它出鞘。”张良可惜地说道。
接着齐鲁三杰的大师兄伏念也展现了他的剑：“我这柄名为‘平民剑’，剑出而平民一心，无可匹敌。”“若昔日六国百姓万众一心，今日便无有大秦。”
扶苏哼了一声：“伏念先生，恐怕是太小看大秦了，就算六国
抱团，大秦又有何惧？”反正也不可能成真，所以扶苏也吹个牛说大秦不怕团结的六国。对这什么平民剑，扶苏呵呵一笑，表示根本不可能存在，不过一泡影而已。
然后就是低调的颜路了：“我这是无名剑，人人心中皆有无名剑，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挖掘此剑。一旦此剑出鞘，人人皆是剑客。”
齐鲁三杰简单介绍之后，气氛尴尬了起来，其他人都不太会动嘴皮子，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扶苏就让身后的剑客开口接着说。
什么无敌宝剑，一出鞘就无敌啊；还有神兵宝剑，可以斩断所有兵器啊；甚至还有飞剑，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杀敌于万里之外。
扶苏身后的剑客还真是剑客，说的东西扶苏都不好意思听，比起对面齐鲁三杰以剑暗喻的高明手段，这些粗鄙剑客简直就是文盲。
不过也难怪，这些剑客就知道杀人，不像齐鲁三杰胸怀天下。
扶苏都为手下剑客的肤浅丢人，他们难道真的以为这是论剑么？只是以剑为引子而已，真正要讨论的是自己的价值观啊。
相比之下，大国师的帅剑虽然不靠谱，但至少有理有据，指出了世间多以貌取人之辈的现实。而齐鲁三杰的‘平民剑’‘无名剑’‘英雄剑’说的是团结，潜力和大志。比无敌宝剑、神兵宝剑、飞剑都要高明太多太多。
粗人就是粗人，不能和齐鲁三杰比啊。但扶苏也不能当
众指责，只能对对面说道：“我们以有四位开口，不知对面还有谁愿意直抒胸臆？”
“我来。”却是墨家巨子，展开了一柄漆黑的剑：“我称呼他为‘兼爱剑’，此剑一处，天下大同。止兵戈休战事，人人以爱自勉，再现三皇五帝之盛景。”
三皇五帝可是部落时期啊，那时候大家连自保都困难，这是要开时代的倒车啊，杨不凡在心里吐槽。
不过其他人都被巨子的大气宏愿震慑住了，纷纷表示不愧是墨家巨子。
连扶苏都击股而立，就是拍大腿直起身子：“此等人间乐土，乃众人所向往，只可惜却是梦幻。”
“是不是梦幻，得等我墨家弟子实践之后才能知晓。”巨子是行动派，“若是成功，那便不是梦幻而是现实。”
扶苏点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位巨子确实是个人物，怪不得秦国一直通缉也没能把他干掉。
领导说完了，高渐离这个墨家打工仔也开口了：“我画的那是‘情义剑’，世态炎凉，世道沦丧，唯有情义最动人心，爱情义气乃世间最可贵之物，希望天下人皆能拥有。”说话之间他想起了昔日好友荆轲以及今日相爱却不能有结果的爱人雪女。
高渐离和雪女也是苦命鸳鸯，明明相爱却因为高渐离心中执念不能走到一起。高渐离心中是想要继承荆轲遗愿完成刺秦的，可是他也知道这很危险，一旦失败就会被施以‘族刑
’，所以为了不连累雪女，他们注定不能走到一起。
族刑就是常说的‘株连九族’这种连坐刑法，九族是很高的族刑刑法，一般就是杀一家。这种刑法从夏朝就有了，夏朝之时，圣王夏启在打仗的时候就说过：谁敢逃，就连你儿子一起做掉。这也是有记载的最早的连坐，
很久以后，周伐商，举出的纣王之罪就有一条‘罪人以族’，就是把个人的罪扩大到族人身上。
因为责任和顾忌，高渐离和雪女就一直没有结婚，不过现在高渐离倒是用这个机会表达了自己对情义的向往。不愧是浪漫的艺术工作者。
雪女听了也很感动，她多希望世界上真的有‘情义剑’啊。
墨家的代表虽然有些感性，不过他们的剑却也是世间之宝，让人心生向往。
一群人杰齐聚一堂，以剑论心，讲述了他们心中美好世界的必要条件。
在这个残破的国度，人杰的呼唤也代表了无数百姓的心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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