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为什么不是你记得,而是你朋友说?”
“因为我没什么印象。”
“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多吗?”
徐蓁蓁仔细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我记得我是从医院醒过来的,在此之前爬山的记忆也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摔下山的印象。”
杨蕾表情凝重。
她思索片刻,问:“你以前受过伤
吗?”
徐蓁蓁说:“受过。”
杨蕾边问边做记录:“受伤的过程都记得吗?”
徐蓁蓁很平静:“有些记得。”
杨蕾听懂了:“那不记得的那些还是你朋友告诉你的?”
徐蓁蓁说:“不是,我过去没有太在意,可是最近觉得奇怪,仔细想想,我真的忘记了很多事。”
她的回答很笼统。
“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奇怪从而开始在意过去的记忆呢?”
“因为……”
徐蓁蓁停住了。
因为梦。
昨天看电影睡着之后,她做噩梦了。
梦里面,她看到她的亲生爸爸,陆斌。
和萧安漓给她那张照片上的脸一模一样。
他潇洒,狂傲,自信,有着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也是她梦想中父亲的样子。
只是梦里的陆斌望着她的眼神很冷。
他动着唇,在说些什么。
距离很远,她听不见。
她想走近些,再近一些。
“呯”的一声。
好像是枪声。
徐蓁蓁睁开眼。
杨蕾注意到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
杨蕾放下记录册:“徐蓁蓁,你要明白,我现在是在帮你找回你不记得的那些事,所以你一定要对我坦白,如果你有所隐瞒,别说是我,神仙也救不了你。”
徐蓁蓁把梦境如实说了,并且将身世也告诉了她。
“我就觉得我在哪里见过我爸,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在我忘记的那部分记忆里,可是我为什么会忘记呢?是不是因为我
受过伤,所以……”
不太像。
杨蕾表面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工作时候非常谨慎,并且心理疾病这种,在没有足够的病理表现支持下,是不可以轻易下结论的。
“你这样的情况不像是受伤导致的记忆缺失,有点像……”创伤后应激障碍,又或者是心因性失忆症。
目前来看,杨蕾更支持前者。
大多数心因性失忆症的患者是不会感觉自己记忆缺失的,但她有感觉,而且看反应,感觉还很强烈。
本来她还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受过比较大事件的冲击。
后来想想,多此一问。
她根本不记得。
杨蕾关掉了录音笔:“徐小姐,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觉得光这么聊天无法判断是哪一种病症,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尽快做一个全身检查,包括你左手的伤,哪怕是旧患,也应该能查的出到底是不是从山上摔下去造成的。”
徐蓁蓁问她:“你意思是我的伤有可疑?”
杨蕾笑笑:“我没看过病历,不清楚,何况我也不是骨科医生,就算给我看,我也不一定能懂,但是从你刚才的描述上,手偶尔有刺痛来看,如果是骨伤,康复之后不会有这种反应,当然我是出于朋友的角度提醒一声,你要不愿意也可以当我没说。”
徐蓁蓁不说话了。
如果查出来不是普通的跌伤,那也就是说顾烟和lc在骗她。
“受伤这种事,没必要撒谎吧?”她很明显的底气不足。
杨
蕾不愧是专业的心理治疗师。
她说:“撒谎这种行为是不好的,我个人也很讨厌,不过冷静一下,要看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某些善意的谎言其实是可以被原谅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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