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笑了笑,没言语。
乔斯楚靠在椅背上休息,这些人的名字都没什么特色,但她却总觉得有些熟悉。
“到底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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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楚下乡的日子,也是江玉婉的葬礼。
真正到了这一天,周宁泽却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想来眼泪都在知道江玉婉病情,以及看着江玉婉被病魔折磨的日日夜夜流光了。
“宁泽,别哭。”
“好好生活。”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姿容过人,缠绵病榻,倒也只是添了几分娇弱之感。
后期江玉婉拒绝了那些折磨人的治疗,她从不畏惧死亡,惦记的也不过一个周宁泽。
江玉婉的视线移向周涛,他老了。
江玉婉轻笑,周涛不是良人,可取之处便是让他有了周宁泽。
“玉婉。”
对上江玉婉视线,倒是周涛先开了口。
他晓得江玉婉不会对他提些什么。
“我的工作已经调动到了淮城,你放心,我们宁泽有家。”
江玉婉没言语,只是缓缓闭上了眼。
到最后她已经想通了,周宁泽是个大人了,要尊重他的选择,她不想自己的临终遗言,再凭白给周宁泽加上枷锁。
周宁泽的双膝捅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感受着攥着他的那只手力气一点点卸去,正如被逐渐抽走的生机。
“妈。”
江玉婉的葬礼场面很大,淮城文艺界以及不少如今位居高位之人都前来吊唁。
“妈,她长得还挺好看。”
赵依茹也将目光落在大厅的遗像上,面色有些难看。
大院里不缺之前有过一段婚姻的男人。
男人走南闯北,建功立业之后,不少人心就野了。
瞧不上过去的糟糠之妻,娶个女学生,或是她这样的女护士。
赵依茹是在战地医院对周涛一见钟情的,周涛负伤的日子里。她衣不解带、寸步不离,整日照顾着。
将男人出院后照顾进了自己家。
周涛很少去提过去自己的那段婚姻,赵依茹一向以为是过去那位拿不出手。
可是瞧着这张照片上女人的模样,赵依茹不用照镜子都晓得,自己的长相不及江玉婉十分之一貌美。
再看看这满灵堂来吊唁的有头有脸的人,可都只是冲着她江玉婉。
完全不需要她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看着一旁身姿挺拔的周宁泽,赵依茹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感。
这些年来,她不过只得两女。
她明白周涛,就算参加了革命,一路爬了上来。
但骨子里还是那小农思想。
他要儿子,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
若是过往也罢,可如今看着周宁泽的身影。
赵依茹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
儿子有了,可不是从她赵依茹肚子里爬出来的。
碍眼极了。
赵依茹瞪了一眼乱说话惹她不快的周艳泓,又换上一幅自认得体的笑容。
周宁泽余光扫到两人的互动,心中对周涛的印象又坏了几分。
这是来做什么?带着小妾来脏了他母亲的灵堂!
看着不及江玉婉万分之一的女人,周宁泽面色不善,强忍着将这碍眼的一家赶出去的冲动。
“节哀,宁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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