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全军整备!准备出击!”
······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抽打在日军士兵们的脸上。得益于行动前的周密准备,独立骑兵第27联队仅用时四十分钟,就以中队为单位于集结地完成整队。
面对上百名整装待发的士兵,联队长上条一木缓缓举起手中的温度计,水银柱赫然停留在-31.5c的刻度线上。
老鬼子刻意让这个数字在寒风中多停留了几秒,好让前排的尉官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诸君!”他的声音穿透呼啸的寒风,“这是察哈尔十五年来未遇的极寒!八路军那些没有空中支援和炮火支援就不会打仗的少爷兵,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天气下保有战斗意志!”
“旁人总说,骑兵是过时的兵种。”上条的声音突然拔高,“但今天,这片雪原就是证明我们价值的最佳战场!”
“让那些坐在铁皮罐头里的敌人看看,在零下三十度的地狱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话音刚落,整个集结地瞬间被点燃。
“锵”
数百把三二年式骑兵军刀同时出鞘的金属颤音刺破冷风,刀刃反射的寒光在雪地上游动,宛如一一条择人而噬的蟒蛇。
士兵们布满冻疮的脸庞因狂热而扭曲,嘶哑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在这零下三十度的极寒里,疯狂的温度正在每个骑兵的血管中沸腾。
“天闹黑卡,板载!”
“帝国骑兵的荣耀,由我们来重振!”
很明显,上条一木对自己的动员效果颇为满意。
但只有一腔热血,可战胜不了八路军的机械化、摩托化部队。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缓缓扫向全场,紧接着又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躁动的士兵们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般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咱们联队会以多个中队的形式,沿着闪电河与多伦之间的公路行动。大家要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向敌人发起快速突袭。”
“我对诸位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严令禁止无谓的玉碎。所有人要尽可能地避开遇到敌人的装甲主力,或是战斗力强大的部队,只针对后勤运输单位。”
“按照海军马鹿的话,这就叫做多段邀击战术。”
“当我们彻底毁掉八路军的后勤力量时,就是我们发起决战,真正冲锋的时机!”
上条一木的战术看似简单,却透着一股毒蛇般的狡黠。
这老鬼子准备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不断地袭扰绥远军区的补给线,在后勤上撕开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如果鬼子们贯彻他的战术,那整支骑兵联队将会集体化身老六,时而突袭落单的运输队,时而埋伏在隘口,让八路军日夜紧绷神经,在暴风雪中疲惫不堪。
这种避免决战,转而进行消耗的游击战术,与芬兰人在冬季战争中对付老毛子的战法如出一辙。
主打一个不打堂堂之阵,专挑软肋下手,让敌人在无止境的消耗中流血而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现实版跑马的一种,钢铁雄心诚不欺我。
听到自家联队长的命令后,前排的尉官们齐刷刷地点头,眼中闪烁着领悟的光芒,显然是知晓了战术的精髓。
然而,后排的士兵队列中却爆发出一阵骚动。
“开什么玩笑!”一名满脸冻疮的老兵突然扯着嗓子吼道,“我们是骑兵!不是山沟里的土匪!”
他的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一片附和:
“堂堂正正的冲锋,才是武士之道!”
“躲躲藏藏算什么帝国军人?!”
“联队长,请允许我们正面杀敌!”
二战时期,本子陆军的骑兵部队虽然并非由贵族垄断,但其本质上还是一支半贵族化精英兵种。
有时候啊,联队长还真不能一人独裁。
无奈之下,上条一木只能强压怒火解释道:
“诸君的勇武毋庸置疑,正面击溃敌装甲部队亦非难事。然此战要谛在于截其粮秣,绝其弹药!此乃真正制胜之道!”
“武士们,本土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呢,想必大家也不想让天皇陛下失望吧?”
在反复的劝解与命令下,独立骑兵第27联队终于上下一条心,踏上了进军雪原的征程。
很快,联队的尉官们骑着一身肥膘的战马,依次从上条一木面前开过,并且每个人都在向他行注目礼。
此情此景,让老鬼子心底涌起一股豪情。
“吾等前方,绝无敌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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