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汉子,连个屁都不放。
那婆娘说着说着,就抹了眼泪。
“要不是卢家,红子咋能落的这个下场?等她出来,婚也离了,儿子被恶婆婆带的成天骂她丢人现眼,哪个女人受得了?这可咋活!”
刘素芬听着,叹了一口气。
确实可怜,但她也忍不住说了两句。
“红姐这事,是可怜,但你也不能赖人卢飞志家,咋了,是卢家逼着她去买通迟宝军吗?卢家老太太可是被打的都住院了!这一开始的原因,不就是红姐?”
那婆娘噎了噎,白了刘素芬一眼,又瞅了瞅几个人手里都捏着的活,心下不忿,阴阳怪气的。
“好哇,你们都在卢家拿钱了,我说实话都没人听?怎么,一开始不是卢家抢了红子的生意?要是他们不抢,后来有这些事?”
这话扫射性太强了,旁的女人当场就不乐意了。
听你发发牢骚是一回事,你连带我都骂上了,谁乐意忍着你?
“什么叫我们拿钱了,我们不也是干活赚点钱,咋了,叫你说,还有错了?”
“大陆朝天,各走一边,都是做生意的,哪有你做我就不做的道理?”
“就是!你家里养鸡,全村就不能养鸡了?”
“你也别掉泪,人家那派出所的,不比咱懂?你觉得有啥问题,你去找派出所去!跟卢飞志有啥关系,再说,我给你一锤子,你脑门一头血,就不怨捶你的人?我可没听人卢家在村里败坏旁人,净听你们一张嘴就瞎扯!”
那婆娘半天没坑声,被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
半晌,抬腚拿了凳子,扭身走了。
这些事卢家人多少听说了一些。
红姐这事,比胖婶那边,更令人唏嘘。
胖婶不管咋说,对象再不是个东西,她还有个儿子,儿子还一心为当妈的想。
红姐可不是,对象、婆婆、儿子,个顶个的不是个玩意。
等两三年后她出来,还不知道是个啥光景。
时间短,好歹有个盼头。
迟宝军那边可不一样,判了十几年。
徐奶奶在家天天抹泪,哭的险些瞎了眼。
燕儿倒是没啥异色,背着孩子,一边轻声细语的哄着,一边一身轻松的去卢家接单做,压根不搭理婆婆,要她说,婆婆就是个傻子,不分人的心软,拎不清!
在家的时候,迟宝军见天儿的欺负二老,就这样的烂人,他们还拿着当宝。
一开始嫁过来,燕儿也拿着迟宝军当天。
毕竟村里,谁家的汉子不是天?
就算迟宝军动辄打骂她,一棍子一棍子的,她都忍了。
可上一次,迟宝军说要卖她的孩子!
从那之后,她每天都祈祷,这人赶紧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
她婆婆对人家卢家一肚子怨言,卢家婶子过来看卧病的她,她还拉着个脸,要赶人出去。
燕儿冷眼旁观,憋了一肚子话,想说,最后也没说。
这个家,除了她闺女,都是外人。
要不然,老太太嘴里口口声声说多稀罕她闺女,现在咋了,儿子一进去,就不管了,光搁那以泪洗面。
她一条胳膊断了,赚钱难。
可她也靠不上老头老太太,靠不上娘家,就和宝贝闺女相依为命。
她得多挣钱,等闺女长大了,可不能让她过这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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