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腰杆挺得笔直,眼中寒光闪闪,手指关节极为粗壮,明显是锻体的外家高手。
还有墙壁上挂着一些画像,易芝丘仔细瞥了一眼,都是些硬桥硬马的招式。
表哥跟表弟比起来,一个是块坚硬无比的石头,一
个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易芝丘心中暗想:此人不好惹。
表哥开口就骂到:“混蛋!你又去哪里赌钱了,半个多月不见踪迹,正事都被你耽误了!”
接引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表哥,我冤枉啊,我按你的吩咐去接人了,只不过走错了路,绕到现在才回来。”
“临走前我给你的盘缠还剩多少?”
“我真没有去赌,全在这儿呢,你瞧。路上我还遇到了一支品相非常不错的火精草,送给表哥,请过目。”
易芝丘已经猜到了几分,一定是这厮赌完了盘缠,在阿鲁多处狠狠敲了一笔,补足了自己的亏空,所以现在鬼话连篇,拿来蒙人。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这一下子引起了二级接引使的注意,他看向易芝丘,“在下武皇都, 敢问阁下是......阿鲁多寨主?”
易芝丘连忙摆手。
阿鲁多迈步向前,恭敬地行礼说:“武教头,在下阿鲁多,身后的是我的仆人,他们将跟随我一同前往明镜湖。”
“什么!这么多人!”武皇都眉头猛地一皱,手一拍桌子,那花岗岩打造的石桌,竟然直接下沉了半尺,深深嵌入了地砖之中。
易芝丘明显感觉到脚下一阵震动,就像一条蛟龙穿过地底,直接冲了出去,震得窗外的树纷纷落叶不止。
此人锻体的强悍程度,易芝丘从未见过。
接引使额头汗珠密布,却立刻换了副谄媚的笑容,“表
哥,先别急,这几人不但帮我得了这株火精草,甚至我的命都是他们救的。加上他们又是阿鲁多大人的奴仆,所以我才斗胆做主,带上这几人。”
“哦?”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
接下来,他就当着易芝丘等人的面,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是如何迷路,如何看见火精草,如何被灵兽追赶,又碰巧遇到了阿鲁多的仆人被救的故事。
故事波澜壮阔,荡气回肠,情节跌宕起伏,要不是易芝丘清楚地记得是自己给了他六根火精草,他险些要以为自己真的救过这个胖子。
情到深处,接引使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场面,不可谓不动容。
武皇都拍了拍他肩膀,动情地说:“弟啊,我本以为你又出去赌,误了大事。没想到你的确改邪归正了,还经历了这么多事。刚刚哥确实冤枉你了,这次你做得不错。”
他又看向阿鲁多众人,和气地说:“寨主,还有你的仆人们,请坐吧。多谢。”
大伙儿有些心虚,但还是点头示意,然后落座。
一旁,接引使默默地擦着眼泪,不再多说。
武皇都接着说:“弟啊,你也知道,这次明镜湖之行事关重大。若是一切顺利,不光是修行界的格局,乃至整个天下的格局都会因此改变。朝廷已经知道去明镜湖必须经过巴蜀一线,鹤云营已经开始在我们这里严加盘查,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我们不能
有闪失。”
“哥,我明白,我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
“行,你这趟辛苦了,这株火精草你留着吧,日后你......”
兄弟和睦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武皇都话没说完,忽然听见外面吵嚷起来。
然后有个寸头年轻人冲了进来,大叫到:“总教头,不好了,官兵们带人把庄子围起来了,说是要捉拿审天会的叛党余孽!”
什么!
大家听见这话,噌地都站起来,气氛瞬间紧张。
果然,院子外面已经人声喧闹、马蹄声、兵器盔甲碰撞之声阵阵,看样子来了不少兵马。
只听见有人喊到:“围起来围起来!快,一个都不能跑。”
“请大人放心,鹤云营精锐正在赶来支援,马上就到。”
“好,兵贵神速,五大营之威力果然令人安心。”
“这次抓的人极有可能知道明镜湖的位置,事关重大,吕大人可能会亲自前来!”
“什么!吕帅会亲自来!哈哈哈。武皇都还有武馆的所有人听着,你们乖乖配合,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执意顽抗,等我们冲进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武皇都,你出身太白山,也算是万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给你这个面子。只要你亲自出来和我们解释清楚,把和审天会的事儿一五一十说出来,就还有清白的机会。”
“赶紧出来。”
万万不能道长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
武皇都脸色阴晴不定,他忽然猛地看
向弟弟,抓住他的衣领盘问到:“怎么回事?”
“我......我......”
见弟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武皇都已经猜出了大概,他愤怒地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在接引使的脸上,“果然是你的问题!”
接引使当场掉了四五颗牙,瞬间就肿得如同猪头。
武皇都质问到:“你个混蛋!快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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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加油加油!喜欢的话可以加扣扣刘武要领乌尔三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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